殿外站着三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赵玉真握着剑,看向三人。
“师叔师伯们,玉真要下山了!”
殿内的殷长松道:“就算为了逝去的掌门师弟,我也不会允许你下山的。”
“师伯,我刚刚看到了!”赵玉真叹了口气。
殷长松摇头,“当你与一件事有关的时候,你看到的未来都并不准确,命不可自算,掌门师弟应该教过你。”
“我不一样的!”赵玉真又往前走了一步,“我是赵玉真,虽然我从没在江湖上走过,但我知道,他们都叫我…”
“道剑仙!”
说完,飞身向前。
外面一位白发老者,瞬间出剑,然后道:“拦住他!”
“你们拦不住我的!”赵玉真轻轻一跃,下一瞬间直接挑起了那位老者的剑。
其余两位老者也出手,两柄剑随着刚才那位的剑,绕着桃花剑旋转。
他往后一甩,三柄剑瞬间各自飞回了三位老者腰间的剑鞘。
殷长松最终叹息一声,“玉真!”
赵玉真没有回头,语气平静,“殷师伯。”
“下山可以。”殷长松声音中带着疲态,“但也要记得回山。”
“回山可以,但这掌教还是不当了。”赵玉真笑了笑,束起桃花剑,抬步往前:“我本无心求道,怎碍天道强留,只求桃花林一片,饮酒终老。”
殷长松看着他远去摇头叹息,然后转身,对着殿内的祖师像跪倒了下去,“师弟,我对不起你啊!”
“师父,是徒儿对不住你!”
赵玉真望着天空,然后一步一步往山下走。
周围的弟子见到他,无不纷纷跪倒在地。
只是当赵玉真走到山下回头看那牌匾时,忽然两个人拦在了他面前。
“师叔祖!”飞轩轻声喊道。
“师父!”李凡松虽然拿着木剑拦在他面前,但却带着哭腔。
“四位老祖宗都拦不住我,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找打吗?”赵玉真语气虽然凶狠,脸上却依然挂着淡淡的笑。
“弟子不才,纵死亦要拦住师父的路。”李凡松握紧了那柄名为“醉歌”的桃木剑,咬牙道。
“气势是有了,但是握剑的手可不可以不要抖啊!”赵玉真望着李凡松剧烈颤抖着的手,走过他身旁,拍了拍肩膀道。
木剑掉在地上,李凡松垂头,“师父,我怕!”
赵玉真脚步顿了一下,道:“傻孩子,怕什么?我是下山,又不是寻死。”
飞轩转过身,对着赵玉真跪了下来:“师叔祖,我听老祖宗们说了。当时吕素真掌教曾给师叔祖卜了一卦,若师叔祖不下山,可保青城山百年兴旺,若师叔祖下山…”
李凡松也转过身,对着赵玉真跪下,“师父!”
“师父的苦心,我不是不懂。”赵玉真叹了口气,“只是既然劫数摆在了那里,那提剑去破就是了,老是躲在山上,算是怎么回事呢?”
说完转身,伸手扶起两人,“就你们二人那点本事,就别妄图拦住我了!”
他蹲下,摸着飞轩的脑袋道:“飞轩,你的大龙象力已经颇有所成,但是道法奥妙需见众生。”
“三个月后你再下山游历,三年不要回青城山。”
说完看向李凡松,“凡松,你与飞轩同去,你命中有两份师缘,一份与我,缘尽于此,还有一份,藏在江湖山野。”
“那位老师的剑术,不逊与我。”
“我不要什么两份师缘,我只要师父您一份就够了!”李凡松哭着反驳。
赵玉真叹气,安慰:“傻孩子,我只是下山,又不是去赴死,哭成这样算什么?”
飞轩抬手擦泪水,“可是师叔祖你的这些话,分明就是遗言啊!”
闻言,赵玉真转身,望着远方,“我只是觉得,这一次离开应该会很久,再相见也会很久了。”
“我不会死的,我是赵玉真。”他道:“是那一步就能登仙的人,劫数又如何,我不怕!”
李凡松问,“师父,此行下山,到底是去往何处?”
听到徒儿这么问,赵玉真突然愣住,然后试探地伸出手指了个方向道:“是,应该是那个方向吧!”
“我又没下过山,哪里知道是什么地方。”赵玉真道:“我只是见到了一片竹林,一座凉亭,似乎很远。”
飞轩惊呼,“莫非,莫非师叔祖你入了神游玄境了?”
“似乎还差了些,天地无言,凝光奥妙间。”说完飞身而起。
“为师走了,给你们带个师娘回来!”
李凡松冲着赵玉真远去的方向大喊,“师父,徒儿等着与你再见的那一天!”
飞轩自顾自安慰道:“是的,师叔祖不会死的,他是道剑仙,天命劫数如何,弹指可破。”
作者:晚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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