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没吃过这个吗?”哈利看德拉科虽然吃得挺斯文,但眼睛里面的“星星”都要溢出来了。就像小孩子第一次吃到甜食时那样,很可爱。
当他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时,嘴角的笑意突然顿住,这个想法好危险。他晃一晃脑袋,试图把那些不该有的想法通通甩出去。
德拉科将吃得只剩下甜筒下面的翠角扔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残渣。
“以前……”他腮帮子鼓着,声音显得有点闷,德拉科嚼吧嚼吧,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又继续说,“以前父亲很控制我的饮食,怎么说呢……他以前很高傲,在他眼里,这些东西是很普通的,喜欢吃这些有失身份。”
“所以你在学校里老是抢别人的零食是因为你父亲不让你买吗?”哈利下意识地问。等脑袋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已经晚了。真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你可真会说话。
“倒不是因为这个。”德拉科说。哈利能感觉到他是在很认真地回答自己的问题。
“那是什么?”哈利给个引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让他问出这样敏感的问题。他有恃无恐,就是觉得德拉科不会同他置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德拉科没有回答,哈利已经以为自己多半把人说生气了。正张口想换个话题时,突然听见德拉科低沉的声音。
“我当时太幼稚……我其实只是想和你一样被人注意。我当时觉得我堂堂马尔福家的少爷,理应和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是朋友,但是……”他偏头看了哈利一眼,“显然,我们没能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成为朋友,不过幸好没有,不然现在活着的肯定是伏地魔而不是你了。
那个时候我想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自从遇见你,我开始有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我很不服气,所以处处和你争,想处处压你一头,想看你难堪,想人们觉得你不如我。那个时候的我可真是蠢啊……”
德拉科自嘲一笑,声音尽显悲哀。哈利手指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融化,有点热。
“我是不是……做错了?”德拉科停下脚步,转向哈利,拽着他的衣袖,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哈利猝不及防地和那双有些感伤的灰眸,心脏被揪了一下。他微动嘴唇,欲言又止。
“噢,我知道了。”德拉科垂下眼帘,又转过身去。突然袖子被人用力往后面拽,他被带着转身,重心不太稳。突然那张脸近在咫尺,眼眸颤动。
“每个人都会做错事情,你做错的事其实并没有那么不可原谅。如果你真的意识到自己做错了,那就努力地弥补吧。”哈利在德拉科耳边轻松说,他轻轻拍了拍德拉科的金发。
哈利松开德拉科往后退了一步,可下一秒又被拽回怀里。德拉科紧紧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哈利——我爱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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