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我要告诉我爸爸

哈利再次怀着悲痛入睡，。第二天醒来，哈利觉得自己的脑袋胀鼓鼓的，有股气在脑袋里憋着出去。同他那些朝气蓬勃的伙伴们站在一处，很容易就可以看到哈利异于旁人的神情，尤其是在斯内普教授这种爱盯着哈利看看的老师的课上。

“哈利……破特！”斯内普教授猛地把把他厚厚的魔药课教材摔在讲桌上，整个教室仿佛都微微一震，“如果波特先生觉得可以不用学我的课，那你可以出去！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哈利波特，或者因为你被摄魂怪弄晕过去就允许你在我的课上发呆，格兰芬多扣10分！”

斯莱特林稀稀拉拉传来一些笑声，哈利低下头，羞红了脸，这下该都知道他被摄魂怪吓晕过去的事了，而且，他也在教室里。

斯内普教授却把哈利的头扯起来:“把你的眼睛露出来，别让我发现你又在走神。”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讲台上。

哈利看着斯内普教授，揉揉刚才被扯痛的头发。

“眼泪在我这里不管用，波特。别用那种委屈的眼神望着我，没有一个坏人会因为你掉眼泪了就停止对你的伤害，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制作沉睡药剂的步骤顺序。”

哈利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又被斯内普教授点名留下来。罗恩和赫敏同情、担心地看了一眼哈利也出去了。教室里只剩下斯内普教授和哈利，还有德拉科（他说他的试管刷找不到了一直在找，可哈利看见他的试管刷就在他的课桌上）。

“教授……”哈利小心翼翼地看着斯内普。

“把这个喝了。”斯内普教授从他那个摆满了瓶子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蓝色的瓶子递给哈利。

哈利接过瓶子望着斯内普教授，指望他能说说这里面是什么。但等到斯内普教授关上柜子看他的时候，等来的却是斯内普教授不耐烦的声音:“望着我做什么？如果你不想继续心不在焉地混日子，就赶紧喝了去上课。我记得你们下节课是保护神奇动物课吧，正好你们两可以一起去，毕竟……波特比较金贵，得有个人……陪着他。”斯内普抬头看了看那个还坐在座位上找他口中那个所谓的试管刷的金发男孩。

德拉科愣了一下:“好……好。”

哈利一口喝下那瓶子里的蓝色液体，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整个人豁然开朗，好像有束光照在他身上，想东方佛祖身上的那种光。哈利觉得那应该是斯内普教授自己制的提神剂吧……一般的做不到这样的效果。

哈利现在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他将和德拉科一同前往上保护神奇动物课这件事都没法让他沉重起来。

哈利和德拉科一起走在走廊上，两人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似乎也没有什么距离，因为中间那空出来的一小段距离是属于他们的，没人敢从那中间穿过去。

哈利向德拉科那边跨了一步，德拉科却也向旁边跨了一步，他们中间又空了一大格。

“保持距离破特，你亲口答应的。”德拉科懒洋洋地拉长尾音，像是在撒气。

哈利没有回答，关于这个问题，他的确不占理。

他们保持这样尴尬的距离又走了一段，哈利看见前面有一对情侣牵着手在聊什么开心的事，哈利也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德拉科，你和潘西……在一起了吗？”

“这跟破特先生有什么关系？如果破特先生真想和我断了关系，就别再管我的事了。”德拉科停顿了一下稍认真地说，“其实破特先生的话并不对，上一次，我没有选择站在你身边，却依然卷入了你们口中所谓的危险中，为什么，我这次只是换了个立场……就不行了呢？”

这问题也问倒哈利了，哈利想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有了个答案:“可能是因为你的父母都有食死徒的标志吧，你忘记了吗，你是被伏地魔选中的人啊，我们……似乎没有办法走在同一条道上。你如果选择我，伏地魔不会放过你的父母的。”

“是，你走的是光明的大道，而我只能走阴暗的独木桥，我当然不一样。就因为我的父母是食死徒，所以我就必须像他们一样吗？”德拉科越说声音越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如果伏地魔知道卢修斯的孩子……是哈利波特的……好朋友，没人知道他会做什么。也许……”哈利没有再说下去，像伏地魔那样邪恶的人，不管他做出什么残忍的事都不会让人觉得惊讶，因为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所以我还得感谢破特为我着想是吧？”德拉科有些阴阳怪气的，“可我不需要！我说过，我不觉得为破特牺牲自己的生命是不值得的。”

“德拉科！”哈利吼起来，“你能不能别那么自私？！我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我死了就死了，可你不一样你知道吗！你有爱你到极致的父亲，你要是不在了你让他们怎么办？！”

走廊上的人被这两人给吓着了，但又没人敢插他们两的嘴，只好赶紧跑开，离开这大型修罗场，以免误伤自己。

“我自私？！哈利波特！你到底有没有心？！赫敏和罗恩难道没有爸爸妈妈吗？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行？！别再找借口了！”德拉科也爆发了，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冲哈利吼。

你和他们不一样……哈利没有把这话说出口，他选择了沉默。兄弟可以一起出生入死……但……喜欢的人……不行。

他们一直到猎场都没有再讲过一句话，但他们之间没有了多余的空隙，两人胳膊挨着胳膊，虽然看上去都不太高兴但都没说再往旁边挪。一路上有看到他们的人大部分都用比较疑惑的神情望着他们，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两个人早就决裂了……他们虽然不知道暑假里哈利和德拉科发生了什么，但在来霍格沃茨的火车上人们就感受到这两人不对劲，再加上这两天两人之间的一些小冲突，人们推断这两人应当是决裂了（但也有人认为他们是……情侣间的小打小闹）。可现在两人……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愉快但终归是走在一起的……实在是迷惑。

“哈利！你终于来了，斯内普没有为难你吧。”罗恩和赫敏抱着那边《妖怪们的妖怪书》跑过来把哈利拉入他们的行列。

哈利回头看德拉科，却发现德拉科被高尔、克拉布还有潘西围住，根本没有闲工夫看自己。高尔倒是注意到了哈利，扯了扯布莱克，两人像是商量好的，他们带上帽子滑稽地模仿摄魂怪的模样，引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大部分是除德拉科外的斯莱特林学生）。德拉科这才看向哈利，潘西挽着德拉科的手，德拉科也没有躲。德拉科用一种赌气或是什么别的不太好眼神看着哈利。

哈利觉得心里有股气……还有把刀……在慢慢地刺进他的心脏。其实问不问都没有什么意义了，看看德拉科和潘西现在的样子，还用问吗，就算还没在一起但也快了吧，看看他们的手，除了潘西有几个人能挽得住他？哈利现在都做不到了……

“哈利，别理他们，”赫敏瞪着高尔和克拉布，她以为哈利这副模样是因为高尔和克拉布的“玩笑”，“因为他们……不值得。”赫敏和罗恩拉着哈利崩紧的手走向格兰芬多学生的行列。哈利失望地收回目光。

幸好喝了斯内普教授的提神剂，不然哈利可能要在海格的第一节课上阉过去了，这当然是不行的，海格是哈利的朋友，在这样对海格重要的一个节点哈利可不能走神。他尽力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海格身上。

“好啦孩子们，翻开你们的书……”海格憨厚的声音掩饰不住地兴奋，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尔打断。

“要怎么打开这该死的书？”高尔把他那用铁链子捆起来的书展现给海格看。接着不少人都把他们被各种绳子捆住的书拿出来。

海格有些失望地在这人群中寻找可能有些不一样的书:“你们难道没有人捋一捋书脊吗？”海格的眼光落到安安静静被哈利、赫敏和罗恩翻开的书，“噢，哈利赫敏罗恩就做的非常棒，格兰芬多加5分。”

“今天让你们开开眼界。”海格把他们带到禁林边沿一个平坦的空地上。这里有着一头雪白的鹰头马身还扑腾着它毛茸茸的翅膀的巨型生物。

没有任何的铁链拴在它身上某个地方，这是让学生们连连向后退的原因，纳威直接摊坐在地上，又被周围的人扶起来。赫敏和罗恩也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哈利也不好当那个特殊的人，也跟着往后退。

“当当当当，”海格看上去十分兴奋，“这是巴克比克，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哈哈，是不是很漂亮？”海格似乎没有看出来他们一个比一个害怕。

“你……你怎么可以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出来？”一个斯莱特林的女孩躲在一个男生后面喊。

海格这才注意到大家惊恐的神情赶紧使巴克比克安静下来然后对他们说:“大家放心，巴克比克是不会伤害大家的，只要你们不故意地招惹它。”海格又小心翼翼地问，“有人愿意来试着跟它打个招呼吗？”海格看向哈利。

哈利刚抬起脚准备往前走。

“我！我愿意来试试！”在人群后面高高的举着一只手，然后从人群中挤出来。

是德拉科:“我愿意试试。”德拉科冲着哈利意味深长地笑，哈利有种不祥的预感。

“噢噢当然可以，来来，向前走，到我这个地方来。”海格很高兴有人能那么积极。

德拉科走到海格站着的那个地方:“然后呢？”

“鹰头马身有翼兽是一种非常骄傲的生物，只要我们表示出对他们的尊重，他们是非常友善的。”海格看着后面的学生说，“现在向它鞠个躬等我说可以了再起来。”海格对德拉科说，并且给德拉科做了个示范。

德拉科按照要求深深鞠躬，巴克比克却突然张开翅膀仰起前身。

“后退后退，噢天呐。”海格说。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德拉科，德拉科向后退，依然鞠着躬。巴克比克叫了一声然后安静下来，像一个绅士一样，前右脚向后退了一步，朝德拉科低下头回鞠了一躬。

顿时掌声四起，还伴随着各种欢呼声。哈利也松了口气，他没料到德拉科会那么配合。

“很好很好，现在，你可以试着摸摸它的头。”海格比任何人都要兴奋，但他还是尽量保持平静，因为他现在是一名教授。

德拉科把手慢慢的放到巴克比克的头上，巴克比克也主动地往德拉科手上蹭，又是一阵掌声响起。德拉科却笑得越来越讽刺:“原来也就这啊，哼，你这只傻鸟。”德拉科的声音不大，可能除了巴克比克和他自己，没人听见。人们只看见巴克比克突然发怒，甩开德拉科的手，啄了下德拉科的鼻子然后仰起前身把德拉科推倒在地，前爪猛地挥向德拉科，德拉科抬手挡住。

“啊！”人们听见一声痛苦的尖叫，德拉科的袍子和里面的白衬衣都被划破，鲜血从口子里滲出来。巴克比克前脚踩在德拉科身上，德拉科痛苦地尖叫:“救救我救救我！它要杀了我！”

学生们恐慌起来，女孩子们尖叫，男孩子们一个劲儿往外挤。有的学生被挤到地上也没有人扶起来。

“停下！停下！”海格对混乱的人群喊，可没一个人理会他（除哈利赫敏和罗恩），“巴克比克！停下！”海格扔了只死雪貂出去，巴克比克追着雪貂跑到另一边。

海格把德拉科扶起来:“我送马尔福去医院，现在下课。经过哈利他们旁边时海格难过地说:“这节课真糟糕对吗？”

他们也望着海格，没有说话，因为海格忙着把德拉科送去医院走得很快。

哈利听见德拉科在哭喊:“我要告诉我爸爸！你会被开除的！”哈利升起一丝厌恶，他不理解德拉科在想什么，但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应该马上被开除！”潘西含着泪说，“我得去看看他怎么样了……”说着潘西就追出去。

哈利心里更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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