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卢修斯和德拉科的矛盾

“哈利波特！”

哈利被弗农姨父的叫声惊醒，他被吓得慌乱地抓起床头柜上的眼镜带上。哈利看清了弗农姨父那愤怒的表情，弗农姨父不仅愤怒地看着哈利，还时不时往哈利旁边瞟。哈利这才想起来，德拉科昨天是和自己一起睡的啊！这下完了……

哈利的头僵硬地扭向旁边，德拉科坐靠着床头，弯着的膝盖上搭着本什么书……好像是《魔法史》。

“他！”弗农姨父指着德拉科，“告诉我！他是怎么进来的？！去年也是他吧，还有一个小妖怪。你竟然让你在那所学校里的同学、朋友，在我们的床上呆了一个晚上？！还有！你看看你的房间乱成什么样子了！地上的，床上的，那些灰黑色的都是什么？！我说过，别在这个家里弄任何有关于那个世界的事！快让他出去！”弗农姨父厚厚的下巴随着他说话的声音一抖一抖的。

“不许你对波特先生和马尔福先生不尊敬！”多比细而尖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弗农姨父被击到墙上滑坐到地上。

弗农姨父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三个生物:“真是粗鲁！没有礼貌的东西。”弗农姨父冲着多比说完就下楼了，他还不想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多比转过身来，打了个响指，房间里瞬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多比跳到床上:“波特先生，马尔福少爷。”多比深深鞠了一躬。

“好久不见啊，多比。”哈利想想到弗农姨父刚刚的囧样就高兴。

德拉科合上书，随手放在一旁:“坐下吧。”

多比很感激地看着德拉科:“谢谢……”多比很少有这种待遇，虽说上学期末多比就恢复自由身了，但刚刚恢复自由的多比还没有什么像样的工作，更别说结交什么朋友，可能也就德拉科和哈利他们算吧。

“波特先生这学期千万要小心，阿兹卡班第一次有人越狱成功，波特现在很危险。”多比像他们那样坐下后说。

“该不会又不让我去霍格沃茨吧？”哈利说。

多比尴尬地笑了笑:“不……不，多比不是这个意思。多比认为现在霍格沃茨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波特先生应当尽早前往魔法世界。在那里，波特能得到更好的保护。”

这时，他们听见楼下新闻的声音，并且那声音越来越大:“……提醒公众，布莱克持有武器，极端危险，我们已经开通专门的热线，所有看到布莱克的人都必须上报……”新闻跳转到其他事件。

三个人坐在床上认真地听:“多比，你说的是他吗？”哈利问。

“是的，那个人越狱就是为了哈利波特，据说布莱克是神秘人忠诚的追随者……波特先生得快些去魔法世界，那里人们会保护你的。”多比站起来。

哈利正想说布莱克是绝不会伤害自己的，可房间门又被猛得打开。

“哈利波特！”弗农姨父站在门口，“我马上就要去接你的玛姬姑妈，她还不知道你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我也不想她知道。你最好在我回来之前……把他们弄走。”弗农姨父的声音小了些，他看见多比举起手，他不想再被击到墙上一次。

哈利拿出申请去霍格莫德村的表递到弗农姨父面前:“如果你肯在这上面签一个字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连带着我一同消失在这里。”上一次，哈利差一点点就可以去了——如果玛姬姑妈没有说那样可恶的话的话。

“你只需要把他们送走就可以了，你，哈利波特，你要留在这里。”弗农姨父说。

“签字。”德拉科站到地板上，没有管弗农姨父的话，淡淡地说。

弗农姨父看着德拉科，他不理解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怎么会有这样强大到让人畏惧的气场。

哈利举着申请单，也不知道该接着举还是收回去……

弗农姨父扯过哈利手中的单子直径走过哈利，肥胖的臂膀把哈利撞到一边……这是弗农姨父最后的倔强。他随手拿起哈利桌上的一只笔，第一次在哈利的东西上签字。

哈利拿着单子简直不敢相信，弗农姨父真的在上面签了字，尽管哈利看得出来弗农姨父差不多想把他的申请单戳破，但现在，弗农姨父的名字，实实在在的出现在哈利的申请单上。

“拿着你的单子赶紧滚！这十多年就当我们白养你了！”弗农姨父一边说一边有口水往外撒。

德拉科和多比都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盯着弗农姨父，弗农姨父灰溜溜地离开了。德拉科和多比脸色一下就柔和了许多。

“走吗？破特？”德拉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

“去你家吗？”哈利把单子收好，然后收拾他的行李。多比拿过哈利手中的课本:“我来吧。”

德拉科愣住，笑容逐渐凝固，又回过神来，笑着坐在床上:“我们……回不去了，去破釜酒吧。不过……”德拉科看着哈利，眼里闪闪发光，“如果可以，我希望破特先生能先带我见识见识麻瓜的世界。”

“当然可以。”哈利说。

多比拿着收拾好的行李先去破釜酒吧，哈利和德拉科从德思礼家走出去，弗农姨父已经走了，达力和佩妮姨妈停下手中的动作，目送着他们两离开。哈利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声音……他们已经走在大街上。

“我们还没吃早餐呢。”哈利揉揉肚子。

德拉科轻笑一声:“哈，那破特有钱吗？我身上是分文没有的。”

“德思礼一家从没给过我一分零花钱。”哈利说，“你没钱是怎么买到蛋糕的？巫师货币在麻瓜世界里是不通行的。”

“我知道，那个蛋糕是我拿项链换的。”

“是你之前戴的那个银制项链吗？”哈利有些不敢相信。

“嗯，是那个，怎么了吗？”德拉科不理解为什么哈利会那么大反应。

“你疯了吗？你那个项链在这里可以换好多个蛋糕了！”哈利不知道该说德拉科是傻还是有钱。

“这样吗？怪不得昨天那个店员一脸我是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我。”德拉科说，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本来就傻……”哈利喃喃地说，突然想起什么，“你……”哈利犹豫了一下，“你背上……怎么回事？那不是蛇怪弄的吧？”

气氛一下变得沉重起来，即使在繁华的街道上，即使走在喧嚣的人群中，那一刻，在两人间，世界是宁静的。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德拉科终于缓缓开口:“那天我在密室里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回到自己家里的卧室……”德拉科顿了一下，“我被锁在房间里，父亲警告我，让我发誓和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断绝往来。我知道他只是担心我的安危，多比告诉我，那天我浑身都是血，父亲抱我回家时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多比说，它从没见过父亲那样。可我反对他，我做不到和破特先生就此形同陌路，更别说回到破特先生对立的那一方，那是对我最大的惩罚。”德拉科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于是我绝食，整日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少天，我觉得我已经快死掉了……终于，那道门开了，父亲急了，他强迫吃了些东西问我，想好了吗？我说我是不会改变我的决定的……”德拉科眼泪闪着泪光，“第一次，他对我动手了……我清楚地记得，母亲冲上来想阻止他，父亲却把她锁在门外，我听见母亲奋力地拍打房间门哭喊着……那绝望的嘶吼声到现在都是那么的清晰……”德拉科的声音逐渐哽咽，“我看见父亲脸上也是泪光泛滥，可这并不影响他手上的动作，我记不清他说了多少让我发誓的话……”德拉科说不下去了，那不是一段让人愉快的记忆，德拉科没有夸大其词，那的确是卢修斯第一次对德拉科……动手。

哈利主动地牵起德拉科的手，却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卢修斯是绝对的爱德拉科的，这也是德拉科难受的地方，哈利开始后悔……他不该问的。他想安慰德拉科，可该怎么说呢，又能说什么呢？

德拉科却接着用他那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说:“然后多比出现了，父亲被击中，我出来了……回不去了……至少现在。”

“那是你的家……随手欢迎你回去的……也许……你父亲是对的……和我一起……很危险……”哈利说，眼神不敢落在德拉科身上。

德拉科停下来，看着哈利:“我苦苦坚持，熬过那段时光，就是为了换来你一句，也许你父亲是对的吗？哈利波特！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是是是，斯莱特林的人是以自己的利益为重，可我不觉得为你付出，甚至性命有什么的。我心里那杆衡量利益的秤，永远都偏向你。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你明白吗？！”

幸好他们已经走过繁华的街道在一条没什么人的小道上。

哈利呆住，德拉科这番话给他说懵了，哈利很还不能完全接收德拉科想要表达的讯息，他只觉得他让德拉科生气了:“对……对不起……”

德拉科看哈利呆呆的样子，叹了口气:“害，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走吧，去破釜酒吧。”

他们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举起魔杖挥了挥，一辆三层巴士飞速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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