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像挤满了浆糊,一时不太清醒,颜爵被推搡着关进囚室,想了一晚上,依然无法相信会在这里看到她。
颜爵(古典):你到底是谁呢?
和被俘虏的精灵族人一起被关了五六天,如颜爵所料,飞仙果然趁守卫换班时将他捞了出来,带着他逃跑。
但颜爵暂时还不想离开,他要弄清楚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故意引起巡逻守卫的注意,见大事不妙,飞仙拉着他狂奔,早已偏离了原来的逃跑路线。
法王:放肆。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们碰巧碰上了法王,恐怖的威压下两人双双下跪。
水清漓(十法相)殿下,法王,冲撞了您是我的罪过。
颜爵这才发现法王身后浓雾中的身影,那人缓缓走来,蓝裙如溪水摆动,她站在法王身边,冷冷的看着单膝跪地的水清漓,雾里美人的容颜似真似幻,湛蓝的眸子正如夜空中永不坠落的繁星,美而不可触摸般寒冷,和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绝世容颜,没有丝毫偏差,唯一不同的只有那银发成了蓝发。
法王:拖下去,斩了。
水清漓(十法相)不……
颜爵(古典):漂亮姐姐!
女人的靠近让法王与生俱来的威压温柔了一瞬,颜爵趁此机会站起来一个熊扑想抱住她,法王下意识伸手挡住了颜爵,黑袍上流淌的法力将颜爵振飞出去,他那小身板哪里受得了,一口血喷了出来。
“不听话的俘虏,杀了。”
原来浓雾藏的人不止一个。
爱神:水相藏着一株草做甚,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沾了不少罪孽吧。
爱神早就看自诩清高的水某人不顺眼了,他被逼至此,仓皇逃窜,不敢再出现在舞昭面前,水清漓,他凭什么高高挂起,不染纤尘,他也要掉下来,跟他一起跌进泥潭里,永世不得翻身。
爱神:冰姐姐那一身血窟窿,我至今记忆犹新。
爱神没事挑事,故意把火挑在飞仙身上,水清漓只敢怒不敢言,爱神位列第三位法相,高他一头,况且,这事本就是飞仙错了。
“爱神的功劳也不小。”
只能说,要不是爱神那神来一箭,冰璃雪还不至于被人一刀刀差点捅死。
法王:哼。
爱神瞳孔放大,血丝布满眼球,神力被法王抽离,榨得一丝不剩,骨头脊髓发疼,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脸色惨白。
呵呵,玩火自焚了吧。
比起爱神,飞仙就没那么幸运了,当初她捅了冰璃雪几刀,法王便双倍奉还给她,冰璃雪伤在哪里,她便伤在哪里。
水清漓(十法相):法王!
飞仙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又有什么错……
法王给了水清漓一个面子,吊着她一口气,伤口却无法愈合,泛着深渊的气息。
法王:除了治愈女神,谁都治不好她。
水清漓(十法相)你逼我!
法王:你可以选择不治。
“水相还是太清闲了,这也算是派给你的任务,难道你舍不得琼华,还是这株草比不上琼华?”
水清漓(十法相)你给我等着!
水清漓放了句狠话给那煽风点火的家伙,抱起血泊中痛苦不已的飞仙,只要伤口一日不能恢复,便会痛苦万分,除了选择伤害,他无其他选择,瞥了眼地上昏迷的颜爵,最后要求道。
水清漓(十法相)这个傻子我带走了。
法王:你有资格跟本座谈条件吗?
“俘虏逃跑,当杀。”
冰?她喜欢,本殿倒是要好好瞧瞧他有什么好,洗干净送过来。
她这充满歧义暧昧不明的话让法王额头青筋直跳,把人搂进怀里狠狠捏了捏腰警告。
法王:一个傻子有什么好玩的,我忍了星璇,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他。
冰?抗议无效。
她推了推法王,突如其来的发疯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圣女殿
治愈女神你怎么进来的?!
水王子(水灵泊):当初圣女准许,至今未变,圣女身在前线,圣女殿内只有你一人吧。
水王子(水灵泊):治愈女神,能否帮我治好她?
治愈女神我从不救极恶之人,释放水神乃是死罪,要不是她,神境怎会有如此危机。
水王子(水灵泊):医者仁心。
治愈女神我可不是医者。
水清漓(十法相):你若不愿,我便水淹圣女殿。
治愈女神你竟是邪神!
水清漓(十法相):你最好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治愈女神奉陪到底!
治愈女神又怎是水相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擒住,水清漓无意伤她,还要留着她救飞仙,将她压在生命之树上掐着脖子威胁无果后,便水淹圣女殿。
神境圣殿将不复存在,治愈女神宁死不救飞仙,圣女殿可重建,但她是绝不会救此等为祸苍生之人,她要日日承受着痛苦,以告前线亡魂。
水清漓(十法相):识时务者为俊杰,流水很快就会漫过整座神殿。
他们在圣女峰顶,俯视着下方的森林和神殿,洪水摧毁了半边森林,神殿似漂浮的海岛,生命之树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弥漫着淡淡的新生喜悦。
水清漓(十法相):不想她死的话,治好她。
生命之树上的一朵花苞即将开放,新神灵将会在此降生,听到他的威胁,治愈女神怒骂道。
治愈女神畜牲!连孩子都不放过!
欲望之神(景欢):吾乃欲望之神景欢,赐予尔等巫山云雨。
景欢像个顽劣的孩子般随着心意赐予她拥有的一切予人间。
治愈女神她是景行与和平女神的孩子……
她更像母亲多一点,一身纯净气息,治愈女神只觉热得慌,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记得景欢是生命女神孕育出来的,景行的血是冰璃雪取来的……怎么会那么热……
水清漓(十法相):唔……
圣女殿沉入海底,变成死城,,只余那未淹没的圣女峰巅跌宕起伏千回百转的莺啼。春雨缠缠绵绵,痴缠不休,将情欲藏于雨幕,以润物细无声滋养萌发的初芽,洗涤世间污秽,万物氤氲着春之清新。
十方天域
金牛座领主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金牛座领主你爱上了我的替身。
炎离主神(火燎耶):不是替身,我只有他。
金牛座领主你骗我!当初和我暧昧只是为了骗取能扳倒星翌族的证据!
炎离主神(火燎耶):对不起……
金牛座领主真是可笑……
金牛座领主你知道我关禁闭整整两亿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都在想着你,两亿年,不是两天!
金牛座领主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金牛座领主你说的,都忘了吗?
天地振动,远处的天边冒着滚滚黑烟,像是有忆万只大象狂奔般,地面颤抖得厉害。
炎离主神(火燎耶):神山喷发……
炎离主神(火燎耶):替我照顾好冰儿,神境需要星翌族。
金牛座领主我照顾好她,那谁来照顾我?
炎离主神(火燎耶):对不起。
金牛座领主别去!
海外仙山
沉默之神如果用群杀技静止天使族,那所有法力将会分散,无法控制最强的战斗天使,而他将无法使用其他法术,这时只需孤独之神和战斗天使一对一。但天使族派出的可不止一个六翼天使,两个人阻止千军万马便显得捉襟见肘。
颜爵故意将沉默之神引入海外仙山境内一座活火山,沉默之神当机立断唤醒沉睡的火山,启料神山之怒非任何人可以承受的,火山喷发,暗红的岩浆在滚滚黑烟的裹挟里喷涌而出,轰隆隆的巨大声响向四周层层的压去,神山像是长出了脚,像是个皮孩子一样到处乱跑,岩浆无差别攻击,烧的通红的岩石被推到高空又疾驰落下,在烟幕的空中留下千万条火红的划痕,天使一族死伤惨重,但神族也没好到哪里去,神山冲出海外仙山,朝着十方天域的方向跑去,所及之处,岩浆遍地,片甲不留,火山灰活埋了十几座城。
恶魔赶到时,正值神山发怒,天使们四散逃窜躲避岩浆,他越过一道道喷出的岩浆,躲避着四处炸裂的岩石,火山灰迷得眼睛生疼,他寻找那抹身影,害怕地上躺着的失去羽翼的天使中就有他。
白光莹(恶魔)米迦勒!
那个傻子竟妄想一人挡住火山换取其他天使的生机!米迦勒的防护罩再也支持不住,岩浆朝他喷来,恶魔目眦欲裂冲上去,展开六翼护住他。
白光莹(恶魔)啊啊啊——
灼骨的岩浆迫不及待将翅膀吞噬,两人双双摔进陨石砸出的巨坑中。
战斗天使米迦勒:你是路西法?
白光莹(恶魔)快走。
黎灰(圣子):你们走得了吗?
黎灰身后的黑袍人将十五秒后将会发生的事展现在他们眼前,他们逃不掉,岩浆会将他们吞噬。
白光莹(恶魔)你想怎样?
黎灰(圣子):交出典狱司的钥匙,并从庞尊手里拿到另一半的钥匙。
白光莹(恶魔)好。
黎灰用黑洞将他们带走,岩浆迅速淹没巨坑。
十方天域
炎离主神(火燎耶):唤醒神山,你疯了吗!
沉默之神(执法者)现在我无法让它静止。
神山还在乱跑,像沙漠蚕食绿洲般,十方天域内,地狱之神的炼狱与创始神的长生殿已经毁了,死亡人数不可估量,火燎耶再次确认了远处创始神已和金离瞳逃出来后,他不再犹豫,这是他该做的,是他的职责。
炎离主神(火燎耶):保护好冰儿。
到最后,他不能放下的能诉诸于口的只有他的亲妹妹,至于另一个人,他已经无法将其诉说,他已经失去了保护他的资格。
火燎耶迅速飞上火山口,张开双臂,仿佛长出羽翼般往后滑翔,感受着风自由的穿梭,直坠深渊。红宝石般的眸子映照着渐渐远去的万里星河,一声凤鸣于九天,炎离主神献祭,神山息怒。
金狮战神(金离瞳)火燎耶!——
金牛座领主:火燎耶!
天地无常,自然无情,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海外仙山 卡德殿
她哭得像个被抢走糖果的孩子,君泽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虽然想知道,但他不会私自去窥探冰璃雪的记忆,以魇术为辅将她哄睡后,偷偷亲了亲她的额头,梦里,只要他不想,她是不会发现的。
睡神(君泽):冰,好梦。
不知是不是君泽这个睡神的祝福,冰璃雪梦回了她怎么也梦不到的过去,她和颜爵牵着小颜忆的手一起去采灵果,越到梦的尽头,颜爵分裂成两个,颜忆长大了。
她为什么看不清颜忆长大后的样子,她离他们好远,她想追上去,可是他们走得很快,都不等等她。
琼华主神(冰璃雪)别走……
似乎听到她的呼唤,颜忆转身看着她。
灵犀阁少主(颜忆):娘亲,回去吧。
不,就还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可以看见她的忆儿长得何等英俊了,长大后的颜忆,是像她多一点儿,还是像颜爵多一点儿?
琼华主神(冰璃雪)忆儿……不……
冰璃雪从梦中惊醒,看见颜爵坐在沙发上喝着酒望着自己,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着幽暗的光,冰璃雪不由心头一慌。
琼华主神(冰璃雪)你答应过我不喝酒的。
冰璃雪垂着眼皮,吸了吸有些酸的鼻子,说出一个除了她自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的约定。
颜爵(现代):你也答应过我很多事。
颜爵(现代):遗憾的是,你一个也没做到。
冰璃雪一怔,不由的攥着被子不知作何言语,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误会,现在没有人愿意退一步来挽回另一个人。
颜爵(现代):忆儿是谁?
颜爵周身围绕着戾气和冰冷,强大到让人心生恐惧,看似漫不经心的疑问,却将风雨深藏。
会是那只白狐吗?不是也没关系,他会亲手杀了这些让冰璃雪念念不忘的王八羔子。
琼华主神(冰璃雪)忆儿是谁……
琼华主神(冰璃雪)你问我忆儿是谁……
琼华主神(冰璃雪)为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你不记得!
时希的诅咒让她无法说出有关颜忆的一切,这一切都只有她一个人记得,想到这,大颗大颗的眼泪无法控制地从眼眶掉落在被子上,冰莲花一朵一朵的盛开铺满在床上。
颜爵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只觉得烦躁,他越来越讨厌冰璃雪哭,从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她其实很爱哭。
颜爵(现代):过来。
低沉的声音,简短的命令,冰冷的语气。
冰璃雪自顾自的哭,没有哭出声,只有冰莲花啪嚓啪嚓掉落的声音,颜爵食指和中指抬起落下,轻敲扶手,冰璃雪便坐在了他怀里。
颜爵(现代):不准哭。
冰璃雪闻言揽住颜爵的脖子,小孩子使坏似的把泪水蹭在他颈窝处,颜爵赏了她皮皮一巴掌,冰璃雪有点羞耻,把脑袋埋在他胸口,轻轻的蹭了蹭,像只取暖的小动物。
琼华主神(冰璃雪)我们以后会有孩子吗?
抱了一会儿,冰璃雪突然抬起头看着他问道,湛蓝的眼睛亮亮的,像发着光的蓝宝石,像林间小鹿一样清澈。
颜爵(现代):OS:你在透过我,看着谁?
冰璃雪一屁股摔在地上,好在有地毯,摔得不是很疼,她不知道颜爵为什么要把她推开。
翘起的长腿动了,懵逼中的冰璃雪被颜爵踩住腹部,被白手套包裹的大手握着脖间项圈上幻化出的牵引绳顶着她的下巴抬高,眯着眼睛却带着锋利的气势。
颜爵(现代):你也配有我的孩子?
颜爵(现代):你该知道,惹怒我的代价。
不给她一丝难过与伤心的机会,颜爵那张嘴叭叭叭的讲,愣是让她连思考这上句和下句有什么关系的机会都没有。
冰璃雪并不知道自己又触碰到了他哪片逆鳞,他怎么说生气就生气,暴躁易怒,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颜爵(现代):衣服脱了。
冰璃雪张了张嘴,惊愕的发现自己无法说话了,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身体不受控制的听着颜爵发出的指令做出相印的动作。
颜爵移开脚,收回牵引绳,慵懒的靠进沙发里撑着头看着她,细碎的灯光映在他眼里变幻莫测。
手指灵活地解开衣带,沐浴后穿着的绣着雪花图案薄的透明的明衣从香肩顺着修长的双腿滑落在地毯上,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她是有感觉的,夜间的温度微凉,她的身体却热得发烫,白得透明的肌肤似桃李般透出红晕,冰璃雪睫毛颤抖着,想低头却只能注视着面前的颜爵。
颜爵(现代):脱光。
再怎么说也是老夫老妻了,明明是她的经验比颜爵这处男还多好伐,自己至于这么害臊吗?冰璃雪自我安慰着,身体却很诚实,闭上眼睛想当鸵鸟,非常“听话”的做出动作。
颜爵(现代):跪下。
冰璃雪膝盖一软,直直跪在了颜爵腿边,这下冰璃雪就有些恼了,秀美微蹙,这世间没有人敢让她下跪,颜爵还是第一个。
颜爵(现代):很乖。
颜爵摸了摸冰璃雪的头当做奖励,冰璃雪脸黑,把她当宠物了吗?
颜爵起身,牵引绳显现在他手上,这下冰璃雪可以肯定颜爵是把她当宠物了,他牵着绳子走,绳子牵动冰璃雪脖颈处连接的黑色项圈,让她不得不跟着他往前走,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爬,无法站起来,无法不走。
颜爵没有走很长的路,走到床边便停了,收了牵引绳,把冰璃雪抱起来放到床上,这才看见她蓄满泪水的眼睛,颜爵摘了手套,微弯食指拂过她下眼睑,冰莲花便盛开在指骨上。
颜爵(现代):你很不乖,我没叫你哭,不准落泪。
冰璃雪撇过头去不看他,似无声的抗拒,颜爵也无所谓,她迟早会听话的。
颜爵开始摆弄着她的身体,将她双手交握举过头顶,冰璃雪只觉双手手腕处被一条还算柔软的带子缠住,然后双臂被向上拉紧,她本能的缩了缩。
白皙的身体和黑色的束缚带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如同一张充满暴力美学的油画。
她很漂亮,颜爵一直都知道,也清楚她就像株罂粟,碰不得……
若有似无的撩拨了一会儿,见她渐渐呼吸紊乱,颜爵满意的移开手,拿出一个黑色箱子。
不等冰璃雪缓一会儿,熟悉的又软又扎的触感传来,画面似乎重合,******************冰璃雪看不见,却可以感受到他很专注,因为他的呼吸并没有吹在她的皮肤上,他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但冰璃雪可没颜爵专注,她无事可做,脑子里不得胡思乱想起来,她想象着颜爵会不会被她的美景勾走注意力,手会不会抖,她甚至会想起颜爵在她背上画画的种种……
叶罗丽:颜冰之镜花水月惊鸿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