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飘着雪花的天空已经是黑漆漆的。
幸好,首尔的灯火霓虹是从来都明亮的,出门狂欢的人们才没有到看不清路的地步。
沈鹤卿踏进酒店的时候,发现饭桌上已经坐了一圈儿人。
河道英站在门边等他,矜贵傲慢的姿态展露无遗,和周围所有的同学看起来都格格不入,但又奇异地融入人群,好像他本就该在这里。
“道英前辈,大家,久等了。”
沈鹤卿这一次总算是穿得比上次要多一些,至少河道英能看到他白皙如玉的脖颈不再可怜地暴露在冷风里。
他上前一步,接住沈鹤卿手里落满雪花的伞,还顺便在这个空隙,不着痕迹挤开了另一个殷勤着上前来的富家子弟。
“不久,我们也才到一会儿。”
今天是沈鹤卿的告别宴,自然也没有人一定要计较他的迟到。
何况,首尔塞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随着沈鹤卿的到来,一群人刚才还显得有些尴尬冷凝的气氛瞬间热闹起来。
“阿鹤,你这次走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沈鹤卿谨记系统的提醒,笑了笑,说:“应该不会回来了。”
问话的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是沈鹤卿的同学,平时和他关系还不错,听到这样的回答,脸色瞬间沮丧起来。
“可恶的家伙,不回来的话,都不会想我们的吗?”
沈鹤卿没说话,河道英却开了口:“也许,阿鹤还会留下来呢?别着急灰心。”
他这话不像是说给那个女孩子听的,倒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声音低弱,沈鹤卿没听到,只感觉他模糊地吐出几个音节。
“道英前辈,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河道英摇摇头,端起一旁的高脚杯,里面色泽艳丽的红酒在灯光下被晃了几下,闪烁出好看的光芒。
“既然是为阿鹤送别,那我们干一杯吧?”
河道英这话点燃了众人的激情,他们这几年虽然和阿鹤见面的次数不算少,但是还没有见过这家伙喝酒的样子呢。
更别说是喝醉的时候。
带着一点坏心思,大家都端起酒杯,一个个嘴角含笑。
“会长说得对,阿鹤都要走了,不和我喝一杯说不过去。”
一个接一个,大约是五六个人之后,沈鹤卿就觉得自己的意识不是很清晰了。
说来好笑,他酒量极浅,现在喝这种几乎没什么度数的红酒,就觉得头晕,看身边的河道英都出现了几个重影。
一直观察着他的河道英自然不会没注意到,暼见他微红的脸颊和染上粉色的耳垂以及脖颈锁骨那一片,男人悄然勾起唇角。
“阿鹤,你喝醉了。”
沈鹤卿听到他这个话,不是很高兴地站起来,皱着眉看他:“前辈,我没醉。”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晃了一下身子,差点儿向着一旁歪过去了。
有人伸出手要来扶他,却被另一双大手抢了先。
河道英将人打横抱起,极有占有欲地将人搂在怀中,看向那个同样想伸手的富家公子,“怎么,金浩是要和我争阿鹤吗?”
他的家世和能力让他完全可以凌驾在这群人之上,可他的语气还是温文有礼的。
富家公子却立即缩手,“不不,怎么会有人和您争阿鹤呢?”
河道英这才收回目光,将目标放在怀里的红着脸的青年身上。
在他们惊诧的目光里,他低下头,在沈鹤卿脸颊上落下一个温柔的轻吻。
“既然没有这个意思。就不要将那样的目光放在阿鹤身上。”
在场之人心下纷纷闪过一缕冷光,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样容易被看出来。
抱着人,河道英不再理会身后的人,背影透着一丝愉悦。
阿鹤,你非要离开,这真的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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