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寂了一瞬。沐青禾跟他对视,语气平静:
沐青禾怎么,王爷现在又不信我了?
马嘉祺:你在你父亲这件事上最好没有隐瞒本王。
他声音里夹杂着警告,瞳仁也眯了几分。
原来是为这个。
想到沐丞相说的和离,沐青禾思忖,想来这个算不得什么隐瞒,毕竟他早就知晓她想同他和离。
沐青禾王爷不信可以查。
马嘉祺见她如此坦然,没有一丝慌乱,神色收敛几分,将手伸了出去。
感受着他的脉搏,沐青禾觉得不对劲。
他体内的毒已经被她的药逼了出去,怎么又有了新的毒。
她垂眸沉思,过了好一会才将手收回。
马嘉祺:怎么回事?
见她神色不对,马嘉祺沉声问。
沐青禾缓缓起身,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思考这新毒是怎么来的。
难道说,这王府中有要谋害他的人?
沉默了好一会,她才回应:
沐青禾王爷,实不相瞒,你体内又有新的毒。
接着,她便将刚刚把脉探出来的情况一一告知。
马嘉祺:什么,新毒?
马嘉祺暴怒,周身似乎有烈焰燃烧,他手指紧握成拳,必定是有人想要加害于他,才会一会一再再而三地投毒。
他猛地起身,抬步往外走。
沐青禾王爷这是要去哪,你的毒还没解,难不成你想死?
沐青禾想说,想死也得等她离开。
但触及到他犀利的眼神后,立马将这话咽了回去,她咳嗽一声,说:
沐青禾你就算想找到凶手,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毒解了再说,不然时间拖久了,你的身体状况会越来越糟,很有可能会恢复成老样子。
她口中的老样子指的是自然是那方面的事。
闻言,马嘉祺面色一黑。
马嘉祺:那你赶紧解开!
沐青禾眯眼,又是这种命令式的口吻,好像她是他家丫鬟似的。
不过这会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她分析了一下毒素,直接给他开了一贴药。
这回马嘉祺没再让暗卫查看,直接吩咐人去抓药煎药。
另一边,回到相府的沐丞相这会是火冒三丈。
他本以为可以抢到赈灾这门差事,谁知沐青禾那丫头竟然死活不听劝,还敢跟他顶嘴,不但如此,还试图用王妃的身份来压他。
怀着满腹怨气,他直接走进苏若怜的院子。
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药味,还有淡淡的花香,跟之前相比,算是有人味了些。
此时,苏若怜刚喝了药,正坐在榻上歇息。
正闭着眼听窗外风声,耳边忽地响起一声暴喝:
沐丞相:你还有心思在这悠闲,也不去王府管管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苏若怜:青禾她怎么了?
苏若怜语气中透着焦急。
她知道丞相今日去了祺王府,但不知他去做什么,忽听他这么说,还以为女儿惹了什么事。
沐丞相:哼,她怎么了,她目无尊长,来我这个父亲她都敢顶撞,让她帮忙,她就在那装聋作哑,好像要了她命似的。
沐丞相恼火至极。
看着苏若怜瘦削单薄的身子,他冷哼一声,又道:
沐丞相:依我看,你还不如做那苏侧妃的娘,正好你们名字只差一字。
此话一出,空气顿时变得安静。
祺王府敢派过来的嬷嬷诧异地看向这位身居高位的丞相,外界都说沐丞相如何爱妻,看来都说假象。
再说这名字。
苏若怜年轻时,那可是名动一方的美人,王公贵人都垂涎她的美色,恨不得立马将她收入囊中。
当年她去庙里上香时,有不少公子为了瞧她一眼,早早爬上山,其中就有苏若云的父亲。
没能抱得美人归的苏父无比遗憾,一直对苏若怜念念不忘,以至于他后来给女儿取名时也参照了她的名字。
如今听沐丞相这样讲,苏若怜觉得可笑至极。
苏若怜:丞相讲这话是何意,难道说青禾帮不了你,你就怨恨她?还是说,你眼里根本没有这个女儿,你只把她当棋子看待?
问这句话时,苏若怜眼眶忽地变红。
恰好一阵冷风吹来,他后脑勺一凉,脑子忽然清醒过来。
他眼眸微动,神色收敛几分,皱眉道:
沐丞相: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把她当棋子,依我看,你是喝药喝糊涂了!
苏若怜没有跟他争辩,只是静静看他。
他到底存的什么心思,他自己清楚,她跟他做夫妻这么多年,对他的品性了解得是一清二楚。
说白了,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被她盯得头皮发麻,沐丞相面色变了又变,随后他屏退所有奴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沐丞相:我发现你最近脾气见长,是不是因为祺王来府中的缘故?
他一边说,一边眯眼打量苏若怜。
这样讲,也是为了试探她,想知道沐青禾那次回府有没有跟她讲什么。
苏若怜自然明白他的意图,她冷笑一声,道:
苏若怜:丞相不必在我跟前讲这些,青禾她什么也没讲,她回来只是为了我的病。
说来也挺讽刺的,他身为父亲,去王府不是为了看望女儿,而是为了他自己那点私事。
咳嗽两声,她指着门口,让他出去,她一点儿也不想看到他!
沐丞相前脚刚走,赵夫人后脚就来。
她扫视了一遍,说道:
赵夫人:姐姐这院子里跟之前相比变了许多,看来姐姐有精神了。
苏若怜:不错,自从不喝你送的药,我的确有精神了。
苏若怜直接一句话堵了回去。
赵夫人脸色瞬间变难看,咬了咬牙,道:
赵夫人: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讲,妹妹可是专门为了你请了太医过来瞧病啊,你这样讲,岂不是置我于难堪之地么。
说着还哽咽起来。
见状,王府来的宋嬷嬷瞳眸微动,这妾室的胆子未免太大,竟然感到正夫人跟前耀武扬威。
她盯着赵夫人,眼神倏地一变,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寒意:
宋嬷嬷:夫人,这是哪里来的丫鬟么,老奴还未见过。
什么,丫鬟?!
赵夫人瞳孔震动,气得快要吐血。
赵夫人:你是什么时候进相府的,我怎么不记得你?还有,是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这样讲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宋嬷嬷冷声说:
宋嬷嬷:不管你是谁,都不得在夫人跟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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