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对不起喜欢这篇文的小伙伴~久等了。
“阵先生,我们要去哪里?”毛利兰穿着雪白的围裙,将热腾腾的早餐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琴酒这里一般没有闲杂人等,保洁人员都是随机寻找,用过一次就不再使用。这片区域有很多达官贵人,保全措施做的十分到位,想接近琴酒的住宅极其困难。
毛利兰来了之后,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她在做,偶尔琴酒也会下厨,但那真的很“偶尔”。吃琴酒做的饭代价十分昂贵,要不被他惨无人道训练,要不就是索求无度彻底让她失去力气。大餐偶尔吃一次回味无穷,但她只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怎么能跟变态比精力!于是兰做饭无比积极,只希望他下手的时候能多点怜香惜玉的心情。
对此琴酒不置可否,对她“上道”的行为十分满意。
“兰,你该回家了。”用完餐后,琴酒突然说。
毛利兰手一滑,正在擦拭的水晶高脚杯掉进水盆里,她转身看向琴酒,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平静无波。
她知道她和阵会分开,也知道她该回家了,可心里依旧有些接受不了,感觉很突然。
琴酒走近她,修长的手指解开她的围裙布扣,伸手抚摸她丝滑的发顶:“现在回去,还有一个月可以参加联考。我有事,必须离开日本了。”
毛利兰的心脏突地一跳,感觉十分不安,她忍不住拉住琴酒的手指有些结巴道:“阵…阵先生,你要去哪里?”
琴酒抿了一下薄唇,毛利兰看着他,蓝紫色的眼眸里染上湿意,她知道自己逾矩了。琴酒的行踪从来都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是他自我保护的基本手段。况且她知道又能怎样,既帮不了他的忙,也不能阻止他去做那些可怕的事情。
“美国。”琴酒咬着烟,轻轻弹了一下毛利兰的额头,“哭什么,没出息。”
毛利兰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下问琴酒:“会…很危险吗?”
阵先生,你…还会回日本吗?我…们还能再见面吗?这些话她没办法问出口。
琴酒嗤笑一声,将手插回口袋,懒懒回答:“我什么时候不危险了。”
说完低低一笑:“遇见我的人更危险。”
那倒是。毛利兰心情很复杂,她担心琴酒,可是她也担心那些琴酒要对付的人。这个人的世界里充斥着血色与杀戮,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无辜的人。可她依旧不希望他有危险,毛利兰为自己现在的自私感到羞耻。
“去换衣服,半小时后出发。”琴酒做事向来干脆,从不拖泥带水。毛利兰虽然觉得突然,但是已经很习惯琴酒的严苛,没说什么转身回房间收拾行李。
“等一下,兰。”琴酒叫住她,递给她一个纸袋,“换这个。不用武装自己。”
毛利兰露出惊讶的神情,她接过袋子打开,里面是一套款式简单的连衣裙,随着裙子飘落一张薄薄的纸,是一张小票,金额那一栏的“0”看得她头晕。
“这…”太贵重了。兰还没来得及把这句话说出口,琴酒好整以暇看了一眼腕表,“还有15分钟。”毛利兰立刻吞下所有的疑议,抱着衣服去房间换。
她的东西早几天就收拾好了,此刻只需要拎着走就行。
刚刚踏出琴酒家大门,毛利兰遇见一个熟人。
“安室先生?!”毛利兰惊讶。
安室透双手插在衣兜里,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嗨,兰小姐。我来接你了。”
毛利兰僵了一下,下意识看向琴酒,嗓子里像是被什么梗住了。
安室透挑眉,灰紫色的眼睛深处有一丝审视。
冷不防琴酒的大手压在毛利兰的肩膀上,低沉的声音响起:“走吧,波本。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只要靠近琴酒她就莫名安心,毛利兰垂下长睫,细细感受他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杜松子冷香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金属味道。微风拂过,琴酒一缕铂金色的发丝扬起,落在毛利兰的掌心里,她下意识握了握,琴酒居高临下睨她一眼,默许了她的小动作。
这丫头舍不得他。
她当然应该舍不得他,从他有记忆以来都没对谁这么用心过。
嗯….他有心吗??
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
有也无妨,他很久没有活着的感觉了。
【德川府邸】
“真是稀客,你怎么有空来看我?”德川正端坐在茶室,正在悠闲摆弄茶具,坐在他对面的男子穿的衣服很奇怪,既不是西装革履也不是和服,而是纯白狩衣,银丝暗绣,白线滚边,下身穿着深色指贯,头发很短,眉目清秀,气质空灵。
{注:狩衣的穿着和搭配的裤裙都是特定的。指贯(或称“差袴”。另外,自平安到,也用「狩袴」来称呼细身六幅指贯的)就是狩衣较为固定的下着搭配。}
“突然感应到,就来了。”那名男子看不出年纪,声音轻柔十分好听。
“荣幸之至。”德川正笑了起来,将沏好的茶推至那名男子面前,“居然能让安倍家的大阴阳师想起我。”
那名男子优雅地举起杯子抿了一口清冽茶水:“哪有什么大阴阳师,这世上只有一个安倍晴明。已经死了很多年。”
德川正淡淡笑了笑:“在我面前就不要这么自谦了,你以前用阴阳术戏弄我的时候可从没谦虚过,靖川大人。”
“慎言慎言。”仓桥靖川放下手里的杯子含笑道,“土御门才是正统。仓桥家的势力已然没落。”
德川正弯了一下唇角,不置可否。安倍晴明后人分为仓桥和土御门,其中土御门一直以安倍晴明直系后人自居,不太瞧得上仓桥家。可是德川正再清楚不过,比起给天皇服务的土御门,仓桥靖川才是当之无愧的大阴阳师,阴阳术的天赋之高——当代土御门家的那些老的小的绑在一块儿都不及他。
这时进来一个人。
“报告家主,零带着客人来了。”穿着和服的侍女站在门口恭敬道。
德川正若有所思看了一眼仓桥靖川,他安然自若屈膝坐在茶桌边品茗,没有一丝回避的意思。
德川正心里微微一动,吩咐道:“让他们来茶室。”
毛利兰踏进这个古宅的一瞬间,她全身的寒毛都炸了,甚至比当初带进黑衣组织大楼还恐怖的多。
她不想进去。但安室透和琴酒一前一后走进大门,毛利兰来不及多想,立刻跟上,小手下意识抓住琴酒长长的风衣衣摆。
琴酒脚步不停,风衣被拉出一个松松的弧度,降谷零扭过头瞥了他们一眼,毛利兰立刻放手,强自镇定快步走到他们旁边。
琴酒面无表情,墨绿色的眼瞳像是无机质的宝石,所有情绪压得沉沉的,不紧不慢踩踏在卵石小径上。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在注视他们,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毛利兰深深吸一口气,有点后悔自己穿着毫无防备的连衣裙。她不想拖阵后腿。
像是知道毛利兰紧张,琴酒轻笑一声:“这是全日本最安全的地方。”降谷零听到忍不住冷哼一声:“全日本最安全?GIN,你真没眼光,全世界恐怕都没几个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
毛利兰心跳猛地加速,眼瞳缩起。天,她是不是进了不得了的地方?!安室先生的语气,感觉这里似乎比首相府还要尊贵。比天王首相还尊贵??毛利兰感到头有点昏。
琴酒不再开口,他想告诉兰的,已经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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