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对周遭的一切没有任何感觉。相比起兰恨不得自闭的羞窘,他的反应可谓淡漠至极。
这种地方,抛开法律法规和道德底线,堕落会让人上瘾。人的本性就是追求欢愉,不被束缚尽情放纵,也是另一种人生,无所谓正义与邪恶。
空气中翻涌的情欲不会对琴酒造成影响,所有的狂欢于他而言就像是一部部场景电影,他客观而清醒,无论是多么荒唐的纠缠都影响不了他。
带路的侍者一路过去,还有不少女郎和他打招呼,偷偷打量跟在他身后的琴酒。
高大英俊是琴酒给人最直观的印象,哪怕他的面容被遮掩大半,仅仅露出高挺的鼻梁,性感薄唇和线条硬朗的下巴,也可以想象他的全貌绝不会让人失望。
在这个地方,衣冠楚楚或者衣不遮体都正常,像琴酒这样禁欲的打扮,倒是非常少。
比起一看就难以接近的琴酒,毛利兰就青涩多了,尽管她也努力摆出淡定的模样,可是那双眼睛根本骗不了人。如果不是她跟在琴酒身边亦步亦趋,恐怕早就有人上前对她动手动脚了。毕竟兰长得很漂亮,虽然风衣裹得密不透风,但背不住她有一副好身材。这里的人哪个眼睛不毒,隔着衣服都能精确确定三围。
毛利兰低着头努力忽略灌进耳朵的靡靡之音,紧紧跟着琴酒,只有在靠近琴酒的时候,她才觉得不那么紧张。
苍天可见,她还是个高中生,此生和男人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就是琴酒那心血来潮的“契约”,猛然被超纲灌入这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简直是摧残。她觉得自己以后无法直视的东西太多了!
他们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那名侍者敲了敲门,声音不敢透露出一丝异样,他感到自己的后心抵着冰凉坚硬的东西——枪。
这里的喧哗足以掩盖消音器的枪声,侍者相信自己绝对发不出一声呼救。
门开了,他的小命大概也交代了。
他突然颈间一麻,无声瘫软倒下。在意识消失之前,只看到一双水蓝色的眼睛。麻醉针?
琴酒收起枪,对毛利兰的举动不置可否,反正这个人的利用价值到此为止,杀不杀都不影响他今天的目的。
毛利兰很紧张看向琴酒,她这算擅自作主,琴酒会不会和她算账?
“天真的爱丽丝,但愿你的善心不会为你带来麻烦。”琴酒咧唇笑道。
门已经打开,今天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房间奢华,里面的人围坐在一张大赌桌前,保镖和随从站立其后,气氛肃杀。
琴酒缓步走入,里面一个人笑道:“霍华德,你迟到....”声音由轻松变为惊诧:“你是谁!!”
训练有素的保镖们立刻抽出手枪对准信步走进来的琴酒。
赌桌的另一头是一个被人胁迫的中年男人,他被几个人围着动弹不得,正满脸气愤。抬头看向琴酒,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黑井浩二发出消息的时候以为可能是黑衣组织其他小头目,怎么也想不到居然GIN会亲自过来。老实说他惊恐大于喜悦。
GIN的冷酷在组织里是出了名的,此次他差点弄丢了夜猫会所这块地盘,对于严酷的审判者来说,一定会跟他秋后算账。
而且,琴酒带来的人也太少了吧?他到底想怎么解决这场纷争?
被枪支指着对琴酒没有影响,他慢条斯理掏出烟点上——掏口袋的举动让屋内发出一阵骚动,打开枪支保险的声音错落有致。
刚刚说话的人叫做高雄健一,此刻脸色不太好看,哪怕现在他看起来似乎占了上风,可是心里却像是被一座重逾千斤的大山压着,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进来的人标志性的黑衣让他头皮发麻,那双墨绿色的眼瞳看向他,彷佛在看路边的垃圾。
“这位朋友,你来错了地方吧?”内心暗暗评估了一下敌我双方的实力,还有数支打开保险瞄准目标的枪支,高雄健一镇定了不少,拣回几分刚刚和黑井浩二谈判的嚣张。
“朋友?”琴酒徐徐吐出一口烟雾,嗤笑一声,“你也配?”
高雄健一闻言脸色铁青,琴酒目中无人的态度让他十分不爽。立刻就有马仔准备给大哥出头:“妈的,老子崩...”
“砰!”话音未落,枪声响起,那个马仔瞪着眼睛仰面倒下,眉心间一个黑漆漆的血洞。
琴酒左手的伯莱塔92F枪管上一缕若有似无的青烟飘起。
“垃圾的废话总是很多。”琴酒的速度极快,风衣扬起利落的弧度逼近高雄健一,唇边露出残酷笑意。
高雄健一吓得肝胆俱裂,迅速向后退。黑井浩二趁着大家发呆,用力挣脱敌人的钳制,闪去角落。其他的马仔们也反应过来了,纷纷举枪射击,现场一片混乱。
毛利兰看了一眼被琴酒一枪毙命的马仔,内心暗叹,纵然她已经察觉琴酒的举动,但依旧无法阻止他接下来的行为。那个马仔就是冲着琴酒去的,毛利兰感觉不对要故伎重演用麻醉针放倒他,但这次琴酒没有打算收手,干脆利落的一枪,拉开混乱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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