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自从又陷入魔鬼特训后,除了做饭其它家政都不再需要她打理了。
伏特加收到琴酒致电,带来两个极其专业的家政人员,将屋里屋外打扫得光可鉴人,整洁干净到让兰汗颜的程度。
她就说琴酒怎么可能住没人打扫的屋子,既然有这么专业的家政人员,干嘛要奴役她呢?真是恶劣的男人。
可惜怂兰也只敢在心里吐槽,某位大爷墨绿色的眼睛扫过来她还得低眉顺眼。
唉,什么时候才有人来救她啊,好想回家。幸好期末考试结束,她现在在假期中。不然她连着遭遇绑架,在帝丹高中绝对会成为头条。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的比较早,庭院的樱花已经开了,让原本古朴沉雅的庭院多了一份柔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适应了那种强度的训练,现在受伤的次数比以前少了很多,洗澡时看起来也不像以前那样惨不忍睹了。毛利兰皮肤很好,白皙透亮,而且愈合性强,虽然在训练里大小伤不断,可身上倒也没留下多少疤痕,
只不过刀剑无眼,身上总归多了一些消不去的痕迹。
唉,毛利兰低叹一声,哪个女孩不爱美,可是在生死面前,美丽可能是最不重要的事情。她轻轻摩挲过自己身上的几处疤痕,自嘲的笑了笑,反正她已经放弃新一了,将来嫁不嫁人还太遥远,这些疤痕也没什么,都是她曾经为了变强与生存,拼命努力过的证明,于她而言是值得骄傲的。
毛利兰振作精神,对着浴室里的镜子拍拍脸,美丽的水蓝色眼眸浮现出坚毅的神色。无论前方有什么在等着她,她将无所畏惧。
“阵先生?”在书房没有看到琴酒,毛利兰向庭院走去。
那天,琴酒突然给她起了一个“爱丽丝”的绰号,以后他叫她的时候经常是叫这个名字,只有嘲讽她或者开启毒舌模式时会连名带姓叫她毛利兰。每次听他冷飕飕阴森森叫她全名时,让她感到自己快要胃痉挛了。
上次她看到伏特加的时候,称呼伏特加为“伏特加先生”,琴酒听见后扫了她一眼,让她以后不要在叫他“先生”了,毛利兰当时傻眼,那以后叫他什么?
叫他GIN?虽然琴酒没说过,但是她敏感的发觉琴酒每次被人叫做GIN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浮现出浓厚的黑暗属性。熬过琴酒训练已经很艰难,她可不想因为一个称呼雪上加霜。可是如果叫他黑泽阵,连名带姓感觉下一刻就会遭骂。她尝试叫他“黑泽先生”但是只遭到他讥讽的一瞥,后来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叫他“阵先生”,琴酒似乎满意了,还赞许的抚摸了她的头发。虽然那个笑容仍旧让她心里发毛,可是总算解决了称呼问题。
琴酒在庭院里那棵樱花树下,早春樱花锦簇,微风吹过,花瓣从枝头飘落,如同最纯洁的白雪。
毛利兰下意识放缓脚步走近,惊讶的发现琴酒竟然在躺椅上睡着了。她认识琴酒这些时间,从未见过他不设防睡着的模样。这人就像是森林里最凶险的孤狼,警觉心高到变态,有时候兰简直怀疑他根本不知道睡觉为何物。
琴酒应该是刚刚沐浴过,身上套了一件纯黑色的浴衣,随意靠在躺椅上,腿太长直接搁在石桌边。此刻他铂金色的长发散落在身侧,眼睑安静合起,长黑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俊美得不可思议。飘落的樱花花瓣落在他的长发和黑色浴衣上,明明应该是非常脆弱的美丽,但在琴酒身上却只有冰冷的肃杀。
书上说,越是美丽的生物越是充满危险,她还觉得好笑。现在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无知,这话用在此情此景不能更合适了。
毛利兰的视线移至琴酒颈下,浴衣领口交叉微敞,露出漂亮的锁骨,一小半精壮的胸膛,他的肤色冷白,有种说不出的优雅贵气。毛利兰感觉脸颊有点热,她也真是的,干嘛一直站着傻看,要是被琴酒发现,她小命不保。
毛利兰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神,可是又控制不住瞄向琴酒的腰腹和长腿,脸更红了。平时知道他身材高大,比例完美,但他总是全身上下裹的严实,连脖子都不太看得到,更不用说这样不具攻击性让她欣赏。
不挖了她的眼睛才怪。
当然给他包扎伤口时不算,全是狰狞的伤口和血污,哪里想到去看他身材好不好。
说到伤口,毛利兰本来都想走了,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她忍不住又走近琴酒,认真盯着他领口的肌肤看了又看。
“看够了吗?”懒洋洋讥诮的声音响起,琴酒睁开眼睛,似笑非笑。
毛利兰下意识后退几步,但是她实在想不通,那双水蓝色的清纯大眼,忍不住一再看向琴酒胸口,他现在坐起身,上身敞开的面积更大了,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怎么会?她记得上次琴酒伤的特别重,这里有两道贯穿的刀伤,几乎戳穿他的肺,怎么现在一点都看不出呢??
像琴酒这样个性的人,难道会去做除疤手术?就算做了手术,也不可能复原的这么好吧??
琴酒嗤笑一声,手肘撑在扶手上,修长的食指对她勾勾:“毛利兰。”
兰愣愣地用手指指指自己,一脸懵的走过去。琴酒问她:“你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
兰傻乎乎地点点头,看到琴酒眉尖挑起,惊觉她理解错了琴酒的意思,连连摇头:“不,不是,我不是对您的身体感兴趣。我,我只是对您的身体有点好奇...”
琴酒突然站起身,逼近她,墨绿色的眸色暗沉,笑容恶劣:“好奇?正巧我有心情,一起研究一下?你成年没?”
喝!毛利兰倒抽一口气,秒懂琴酒的深意,吓得跳出老远,一脸警惕:“阵先生,您别乱来。”
琴酒感到很扫兴,居高临下睨了兰一眼:“乱来?呵呵,女孩,刚刚你那些暗示换做谁都会觉得你在邀请。至少我还尊重了你一下。”
说到这里,琴酒摸了摸下巴,似乎觉得可行,他的笑容更加恶劣,墨绿色的眼睛微眯,声音低醇如酒:“兰...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各方面。”
毛利兰的小心脏差点吓裂,这句话太吓人了。她脸红到要爆血管,招架不住只能认怂:“对不起,阵先生,都是我的错。我去看看晚上吃什么吧。”然后很不体面的落荒而逃。天啊,她到底干了些什么啊!兰简直羞愤欲死,琴酒方才的神情声音就像撒旦的诱惑,让她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了。
他果真是这世界上最最危险的生物,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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