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的出现,让留在体育馆内的高中生都欢呼起来。
几乎所有人都听过这位高中生侦探的名字,没有人质疑他会出错,连警方都对他信赖有加。
他耍帅似的对观众们做了噤声手势。
工藤新一:安静一点,要庆祝园游会,等这个沾满血迹的舞台落幕后再说。
所有人都买他的账,欢呼声和加油声顿时消失。
杰克看来你的人缘还不错。
工藤新一:‘拜托,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名人诶。’
毛利兰:新一…你真的是新一吗?
杰克的笑容稍稍收敛。她果然知道了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啊?你糊涂啦?
工藤新一的一脸帅气被无奈取缔,一边走向毛利兰。
工藤新一:大白天的你在说什么傻话?
他抬手挡住旁人探究的视线,压低声音。
工藤新一:待会儿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你可不要走掉哦。
工藤新一:对了,服部啊。
工藤新一回头,恢复了正常的音量。
工藤新一:你身上有没有十元硬币啊?
工藤新一就像是绝对的主角,只要登场,聚光灯就会打在他身上,所有人的视线都会被吸引,而这点特质,杰克看着站在毛利兰身后的小小的江户川柯南,他的眼里可写满了不赞同。
杰克有人要挨训了。
工藤新一:‘那我也没办法嘛!’
服部平次:十元硬币我应该能找到一两个吧,你要硬币做什、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服部平次只顺着他的目光示意看向三谷阳太和鸿上舞衣,登时露出了然的笑。
服部平次:可是很贵的哦——
工藤新一:马上就还给你了啦!
这个案子并不复杂。
氰酸钾难溶于冷水,凶手利用这一性质,将其注入冰块中央,再用小冰块做盖,重新浇筑封好,再混进死者的饮料里,如此就能将死者中毒的时间延长到喝完饮料。
死者的饮料杯盖是打开的,原因也很简单,不少人会有咀嚼冰块的喜好习惯,毒药是在冰块里被咀嚼后才进了肚子,杯子里自然也不会有毒药残留。
而四位嫌疑人中,三谷阳太和野田梦美都没有足够的时间作案,无论是当中的哪个人动手,都会被另一个人发现。
蜷川彩子把咖啡换成了可乐,如果她是凶手,没有理由把毒下在可能会被退回的饮料里,而且当时还有别人点了和死者一样的冰咖啡,无法确定谁会拿到带毒的冰咖啡,又不是无差别杀人,自然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目暮十三:这么说……
工藤新一:没错,毒杀浦田先生的,只有去买饮料,甚至拿到观众席的鸿上舞衣小姐。
巴尔萨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过来,和洛伦兹一人一边的站在杰克身侧,莫名的压力给到了开膛手先生。
杰克离开我身边。
卢卡·巴尔萨:你猜出凶手是谁了吗?
杰克问这个做什么?
杰克垂眸看向巴尔萨。
按理说这家伙应该是不知道江户川柯南是工藤新一的,至少到今天都不知情。
之前杰克和工藤新一说话,他巴尔萨都在台后,根本听不清楚他说话的内容,被迫通讯期间他也没有泄露工藤新一身份。
阿尔瓦·洛伦兹:你知道我并不擅长。
身旁还有其他学生,洛伦兹不能不接话,顺便以此提醒巴尔萨,杰克怎么看都不擅长推理,他擅长的,是犯罪。
杰克你老师说得对,巴尔萨先生。
杰克不必试探,有些事就是那样,只要你想插一脚,有的是机会。
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的推理秀还在继续。
凶手鸿上舞衣只需要在摊位旁,往里面放糖浆和奶精,就可以趁机把毒冰块加到咖啡里,但她放完冰块才发现,那并不是咖啡,而是可乐。
她没有准备多余的冰块,于是她不能退换饮料,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她没有往里面添加糖浆和奶精,甚至等到快开场了才带着四杯饮料去了观众席。
如此一来,体育馆里关了灯,再去摊位换饮料要浪费不少时间,死者也就只好将错就错,喝完了可乐,习惯性地嚼碎冰块,按照她的计划,一步步地走到死神镰刀之下。
鸿上舞衣:的确有点名侦探的样子。
鸿上舞衣:但我和浦田医生点的都是一样的冰咖啡,分饮料的也不是我,我怎么确定他一定会喝到有毒的那杯呢?
工藤新一:很简单,两杯你都下了毒。
目暮十三:可她也把自己的那杯喝光了啊!
工藤新一:只要在冰块融化之前,尽快喝完饮料就不会有事了。
目暮十三:但她的饮料杯并没有出现毒物反应。
目暮十三:如果要避免被怀疑,勉强把冰块倒在那里的话,反而会引起旁边人的怀疑才对。
工藤新一:那如果,她像浦田先生一样,喝完之后假装咬冰块,把有毒的冰块含进嘴巴里——
工藤新一:只要事后把冰块吐到手掌上,偷偷地把它藏在那里就行了。
杰克……真不要命。
卢卡·巴尔萨:但凡冰块化得快一点,都会出问题。
工藤新一将手中的十元硬币弹起,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硬币上,看着它精准地困进鸿上舞衣的上衣帽子里。
工藤新一:把掺了毒的冰块含在嘴里,虽然很危险,但只要确定毒药在冰块中间没有融化,就没有关系。
目暮十三:她、她真的把毒冰块藏在连衣帽里了?
服部平次:绝对错不了。
这场推理秀的工藤新一的助手服部平次,用手帕垫着,从连衣帽里取出那枚属于他的,闪闪发光的硬币。
服部平次:铜与氰酸钾接触会产生氧化还原反应,使铜表面光滑,这就是证据。
目暮十三:那你怎么知道,她把毒冰块藏在连衣帽里?
工藤新一:哦,因为、
鸿上舞衣:因为外面下雨了。
鸿上舞衣彻底败下阵来,她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她的帽子里会有氰酸钾,一切都被眼前的高中生说中了。
鸿上舞衣:刚才我们带着高木警官去找浦田医生的车子的时候,外面明明就下着雨,我却没有戴上帽子。
她担心氰酸钾溶于水,所以不敢戴上帽子,这个举动使得她被怀疑,她颓着肩,看着地面。
三谷阳太:舞衣,真的是你杀了浦田…
鸿上舞衣:是,没错,是我下毒杀了浦田医生。
鸿上舞衣:他根本没有资格作为一个医生。
野田梦美:你怎么会这么说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故事没什么意思,不过是前阵子蜷川彩子拒绝与死者结婚,鸿上舞衣陪他喝闷酒的时候说的。
浦田耕平原本打算在这次的学会上发表一篇论文,但有个病例状况足以推翻他的理论,而那个病患,当时就住在米花综合医院,却忽然病情恶化去世,像从来都不存在例外。
鸿上舞衣:他为那名病患开了错误的药方,才导致病人的病情快速恶化,为的就是保住他那不堪一击的烂理论!
鸿上舞衣:……大侦探,你的运气真不错,多亏下了这场雨,不然的话,你根本就找不出证据吧。
工藤新一:你错了,就算没有发现连衣帽有问题,我也打算请警方鉴识一下你这件衣服了。
工藤新一:因为从你保留没有用过的奶精跟糖浆这点来看,我也认定那个凶手是你。
鸿上舞衣:!
很简单。鸿上舞衣回到座位的时候,灯已经关了,冰咖啡的气味很淡,就算打开盖子,除非距离很近才闻得到,更何况她应该是放在扶手上,准备加入奶精和糖浆,而在漆黑的环境中,根本无法分辨冰咖啡和可乐,但她却发现了,还因此保留了奶精和糖浆。
工藤新一:所以我才能肯定,你早在事前就已经打开过盖子,才会知道被子里的内容物装错了。
鸿上舞衣:真是伤脑筋…虽然你只是个高中生,我还是忍不住赞叹你的观察力。
工藤新一没有接话,高木涉这才有机会插入话题,逮捕凶手,让案情相关人员前去做笔录。
远山和叶:我突然觉得,今天的平次好像变成了魔术师的助理了哦~
服部平次:我有什么办法啊,这里毕竟是东京,我自然不能抢工藤的风头啦。
顺利快捷地破案的工藤新一得到了目暮十三的大力夸奖,甚至想邀请他一起去听犯人口供。
杰克看着他总不由自主地飘到毛利兰身上的视线,只觉得有些好笑,好在工藤新一还记得交代目暮十三对他在案子里的存在保密。
服部平次:我说工藤啊,你为什么不跟着去?
工藤新一:不好意思啊,犯罪的手法毕竟都是人能想出来的迷题。
杰克有些笑不出来了。
心脏似乎被谁握在手中,一点一点地收紧。
工藤新一:只要动动脑筋,迟早可以想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
他终于有些支撑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不适得明显。
工藤新一:对于杀人的理由,不管别人怎样解释,我就是不懂…就算能够理解,也还是无法接受……
服部平次本以为工藤新一只是不太舒服,却见他说着话,头愈发低了下去,接着跪倒外地。
这是什么前兆,工藤新一和杰克都太清楚了。
身体麻木,意识逐渐涣散。
毛利兰:新一,新一?你没事吧?你看起来情况很糟…
工藤新一被毛利兰的声音唤回一点神智,她扶住他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
呼吸沉重得连开口都艰难。
杰克就坐在椅子上,与他一起承受着肌肉灼痛,甚至是骨头溶解般的痛楚,一边听他不甘的心声。
杰克看来是功亏一篑了。
工藤新一:‘这种时候…’
杰克依旧平静,好似从未与他共感一般,只是完全笑不出来。
工藤新一:‘这种时候就不要幸灾乐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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