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呼——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周围一片漆黑,不知道是什么新的地方,但绝不是庄园,更不是红教堂。
杰克这是什么地方?
工藤新一:不知道,我才要问你呢,我一醒来就看见你倒在这里,你一直在这儿吗?
少年从杰克口中听见英语,于是从善如流地跟着切换了语言。
杰克不。但这里或许是用来堆放弃子的垃圾场。
工藤新一:垃圾…场?
少年皱着眉头,无法理解杰克的话,但现在又没法离开,只能想办法从他身上套话。
杰克你要理解成死亡也行。
工藤新一:你是被杀死的?
杰克也可以这么说。
杰克早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成为监管者了,但他的监管者生涯确实是在那一天,被橄榄球、木板和枪强行结束了。
工藤新一:嗯…
察觉到少年的视线,杰克试着抬起手,相比起右手,他的惯用手左手有着略显肿胀的宽大手掌,长且尖锐锋利的指刃像是被埋进指骨,被装在手腕上的机械加固,让它们不会因为重量而影响使用。
身上穿着的礼服也不是在庄园里的纯色西装,而是更加精致的,符合“好孩子”的品味的衣服,而且也不再是骷髅怪物的模样了。
杰克无所谓,反正都已经是身后事了。
杰克该怎么称呼你呢?少年。
工藤新一:你肯定不在日本住过……
少年小声地嘀咕一句。
工藤新一:我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提起自己的身份,工藤新一的语气就变得骄傲,显然非常引以为豪。
杰克看起来确实还是很年轻。
工藤新一:在点评别人之前,好歹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杰克伦敦的警察叫我开膛手,但这个名字太过直白了,对吧?
工藤新一:……开膛手?怎么可能!
杰克哼哼…真的假的呢?
杰克总之,叫我杰克就好。
熟悉的电流声响起,杰克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但工藤新一被这锐利的声音刺激到,不得不捂住耳朵以缓解耳膜的刺痛感。
杰克夜莺女士,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无法&^!修*@___”
工藤新一: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杰克摇了摇头,过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双眼。
杰克声音应该是夜莺女士的,但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工藤新一:夜莺……
杰克那边好像在发光哦——要去看看吗?
黑暗中出现了一抹亮光,侦探的好奇心让工藤新一无论如何都无法坐视不管,他站起身,回头看向依旧躺着不动的杰克。
工藤新一: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杰克询问一个怪物这种问题,你认真的?
工藤新一: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开膛手,至少你现在就是个普通的男人。
杰克真是小孩子才会说的话…扶我一下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工藤新一把他扶了起来,入手冰冷刺骨,绝对不是人类的触感,和他在昏迷中的感觉并不一致。
杰克的感知能力已经恢复了,身上各种各样的伤也都疼了起来,所幸他早已习惯,不至于因此疼得龇牙咧嘴。
光源似乎十分遥远,甚至在黑暗的彼端,他们永远都无法靠近,但下一秒就被光明吞食——有点像那个皮尔森的该死的手电筒。
警察A:不对,他还有呼吸。
警察B:快叫救护车!快去!
确实是手电筒…
工藤新一似乎听到了杰克在心里的吐槽,同样在心里回应了一句。
杰克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自己变成这样的。
工藤新一:‘…什么啊……我还活着,看来那个药对人类并不起效……’
杰克药物?
工藤新一不再回应他的疑问,他的头疼得要命,准确来说,他全身上下都在疼,好像骨头融化了一样,连顺着颈部流进衣服里的温热血液都被衬得有几丝冰凉。
警察B:喂,振作一点,小朋友,可以站起来吗?
工藤新一:‘小朋友?’
日语的“小朋友”发音类似于“boy”,所以这句杰克就听懂了,并且没忍住笑出了声。
虽然警察努力用温柔的语气去安抚工藤新一,但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状态的高中生侦探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称呼。
杰克虽然我不想打击你,但现在的你看起来可不像什么高中二年级生。
警察B:小朋友,你头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呢?
被提醒到伤口,工藤新一才记得去查看自己被开了瓢的脑袋,这一抬手,他才注意到自己不合身的衣物。
杰克别说多余的话,别和警察扯上关系。
工藤新一:‘啊?’
杰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查看了你的记忆。
工藤新一:‘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到……他们看不见你?’
杰克显而易见,我现在就是彻头彻尾的亡灵。
杰克如果那些人还在附近,那不信任你的警察只会给你带来二次死亡。彻底的那种。
与其说是查看记忆,不如说是夜莺女士的幻象就像个放映机一样,强行把这个“警察的救世主”跟着黑衣人到交易现场然后被敲闷棍灌毒药的情景全都投映到他的脑子里,顺便也得到了听得懂日语的buff。
明明已经是亡灵了,但他还是能感觉到头部的抽痛感。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夜莺女士和庄园主能直接把他抹杀,而不是给他叠一堆buff就是不让他走。
警察A:所以我怀疑可能有什么案件发生、诶?那孩子怎么不见了!
警察B:如果和案件有关…快找找!
杰克最后听到的是这样的话,但他无法在原地停留,在工藤新一跑起来的时候,他就被强制带走。
杰克谁想得到呢?我居然会被一个小鬼拖着走。
工藤新一:‘现在是说这种风凉话的的时候吗?’
杰克这是事实,我甚至没有抬腿——你准备去哪儿?
工藤新一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说话了,还好在心里的絮絮叨叨能被听见,尽管有种被窥视的不安感,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太方便了。
工藤新一:‘当然是回家啊!’
杰克我以为你会不管我说的话,先去报警。
工藤新一:‘我又不是傻子…连我都难以接受我现在的状态,警察怎么可能会相信?’
工藤新一:‘就像你说的那样,他们不信任我,这件事就可能会被当做玩笑说出去,一旦传到那两个人的耳朵里,我会有危险,更别提抓捕他们了。’
工藤新一跑得气喘吁吁,并不是特别遥远的距离,对于一个小学生来说还是太辛苦了,不说腿短迈的步子小,连体能都被年幼的身体束缚。
杰克要不找个靠谱的长辈为你做担保,然后去报警?
杰克刚才看了一下,你应该是在游乐场遭遇的袭击,那两个人还和你坐过同一班次的过山车,哪怕是假名也会留下痕迹。
杰克虽然我对警方的侦查手段的了解仅限于1888年的伦敦,但现在应该有更大的进步才对。
工藤新一:1888年开始一直逍遥法外的凶手教我报警的感觉属实有点微妙……到了。
工藤宅前的铁门已经锁死了,小学生的身高不足以够到,双腿悬空着根本无法顺利开锁。
工藤新一: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杰克试着从他手里接过钥匙无果。
杰克我说了吧,我只是个亡灵。
工藤新一:可恶…这下该怎么办……
“BOOM!”
工藤宅的隔壁发出剧烈的爆炸声,连围墙都被炸开,浓烟滚滚,一个头发花白的圆润老人从废墟里爬了出来,身上还穿着白大褂,看起来狼狈不已。
工藤新一:我想我有办法了…
杰克嗯。…嗯?
工藤新一:阿笠博士!
工藤新一跑了过去,小学生的身高和站着和阿笠博士坐着相差无几。
忽然被叫到名字的阿笠博士疑惑地看着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鬼,捂着摔疼了的屁股艰难地站了起来。
阿笠博士:你是…?
工藤新一:是我啊!我是新一!
阿笠博士:哦!你是新一的亲戚啊,新一家就在隔壁。
杰克摘下自己的高礼帽,把自己的卷曲的银色刘海往后抹,它们有些过长了,扎眼睛。
在他百无聊赖地研究自己外套上的暗纹的同时,工藤新一终于取得了阿笠博士的信任,顺利地走进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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