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打开大厅的暗门,两人一路被押送至负一层。这一层仅有少数的灯亮着,白炽的灯光映照出周围一小片的斑驳血迹。
美羊羊袖中的水果刀滑落至掌心,余光观察着尼玛。
她想做什么?
杀人吗?
束树看到美羊羊动作心头一寒,却也不敢出声。
低矮的囚室里充满压抑感。她只能闷头走着,脚边踢到了什么东西险些将她绊倒。
待看清脚下的障碍物后束树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束树啊!
她忍不住惊叫一声。
绊倒她的正是地上躺着的一截血淋淋的断臂,切口平整,想来切下时动作迅速。
束树手……手!
尼玛:你,很吵。
束树后颈忽感一阵凉意,她立马禁声,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嘴巴。
美羊羊扫视四周。干涸的血迹遮住了地板原本的颜色,一排排试管横在一台手术台前,里面漂浮着已经凝结的血块。
一股疼痛感在她心中蔓延开来,她顿住了脚步,不再向前。
尼玛:走。
尼玛抵在束树脖子上的手枪缓缓拿开,在枪口即将抵向美羊羊后背前她忽感一阵剧痛。
手枪跌落在地上的瞬间,金属的碰撞声响起。
束树被一股力道猛的拉离原地,待她稳住身形时尼玛的刀刃已经向她袭来。
她一个激灵向后移步,重心不稳手铐连带着美羊羊被拽着后退。
尼玛趁着这个空档一刀刺中美羊羊肩膀。
尼玛:收手,这样你和她还能多活一阵子。
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已经将白裙浸透,尼玛握着刀柄在血肉中一转,顿时就如一朵血色之花绽开。
美羊羊:你的股东是谁。
美羊羊的肩膀已经鲜血直流,可她就像感知不到疼痛一般勾住尼玛的手腕用力一扭。
尼玛吃痛匕首脱手,
可面前的人丝毫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刀柄调转方向狠狠敲在她的下巴上。
紧接着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尼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踩住手臂,她抬起头便对上了那双眼底满是猩红的眸。
美羊羊:说,谁让你这么干的?
美羊羊弯下腰,手死死的掐住尼玛的脖子。
束树你的伤。
束树也被硬拽着蹲了下来,她看向美羊羊的肩膀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美羊羊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尼玛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咳嗽了几声,笑容阴森将目光扫向美羊羊的伤口。
尼玛:你对这里应该很熟悉,对吧?
尼玛放肆的冷笑声回荡在美羊羊的耳边,刺激着她的神经。
熟悉,何止是熟悉?
尼玛:我的主子你不是见过了吗?
美羊羊眼神冷冽,滔天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所有人吞噬其中。
美羊羊:是谁?
尼玛:这个,哈,不能说。
话音刚落美羊羊就持起水果刀扎穿了尼玛的掌心。
美羊羊:现在呢,可以说了吗?
刀尖刺下后尼玛的面容扭曲了一阵子,五指狠狠的蜷着。
尼玛:疯子,疯子,哈哈哈。
她从嘴里吐出一句低沉的诅咒,扬起头狂笑起来。血水不断从她的口中涌出,笑声也戛然而止。
美羊羊:你们才是那个疯子。
美羊羊掰开尼玛的嘴,发现她已经将舌头咬断,自尽了。
束树你们有仇吗?
束树跟着美羊羊一块站了起来。
美羊羊:仇?
对啊,她正找他们呢。她在等待一个报仇的机会,如今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美羊羊嗤笑一声,一滴亮晶晶的东西从眼尾滑落。
她哭了,一次又一次,如同曾经卧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一般。
美羊羊向着手术台走了几步,当视线完全定格时,脚步却忽然顿住。
眼前浮现出一个身影,与如今的场景重合在一起。
……
龙套成功了,我们真的成功了!
女孩的双手双脚被长钉穿透,生生钉在了手术台上。就如同一个支离破碎的布娃娃跌落在血海之中。
大腿一块血肉被生生剜除,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涌出。
每天半夜里撕声裂肺的惨叫回荡于所有的房间,如同厉鬼一般使人害怕。
女孩哭着、叫喊着,但回应他的只有昏暗的室内那闪烁的迷离灯光。
她的泪快要流干了,泪水落在脸颊的伤疤上生疼,与血水交融化成断线的红珠,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龙套完美,简直太完美了。
无论伤口被如何摧残,不过一天就会完好如初。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在手术台前踱步,
重新用刀锋在她的身上留下数不清的伤口。
幼年美羊羊: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她不明白那些人在做什么,只是不停的笑,却不肯放过她。
龙套你是我们最完美的作品,最完美的,没有之一。
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了,已然成为了一个血人。
完美吗?
这就是完美吗?
血在不断流失着,她的身体变得冰凉起来,一股疼痛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令她抽搐起来,她可以肯定不是因为身上的伤。
眼前的场景变得迷离,在模模糊糊的视线里她确定看守自己人慌了,片刻过后几个身着隔离服的人冲了进来。
她露出一抹解脱的笑,白色的发丝浸染在血泊里,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使得这个笑容格外的阴森可怖。
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至少,不疼了。
龙套怎么回事?
龙套:是排斥。
她晕了过去,这是她最后从那些人口中听到的两句话。
再后来,那一夜里火光冲天,沉重而又冰凉的镣铐摔落在地上。
她睁开眼,一股异常浓重的血腥味涌入鼻腔。比那间满是孩童尸体的房间里的还要浓重。
死了好多人,流了好多血。但尸山血海都不是她最深刻的记忆。
温炳川我叫温炳川,是来救你的。
那一句话伴着枷锁跌落的声音永远的回荡在了她的耳边。
昏暗无光的堡垒里照进了一束光。她顺理成章的进入了组织,为了报答恩情,也为了活下去。
美羊羊记得温柄川的那双眼睛,似曾相识,但怎么也记不清到底是在哪见过。
渐渐的,她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成为一把锋利的刀刃,
名唤“猫”
……
束树你怎么了?
束树伸出手在美羊羊眼前晃了晃。
美羊羊:没事。
如今手术台上空荡荡的,只留下已经干涸的血液,和见证了无数人痛苦的抓痕。
她只知道702实验室已经被捣毁,却不知道他们还有别的实验基地。
束树准备拉开墙上的灯却被美羊羊制止住。
美羊羊:别看了,跟着我。
既然黑暗能掩盖住这里凄惨的痕迹,又何必拉开这层遮羞布呢。
她牵起束树的手,将她拉回的那个地方。
束树哦,哦好。
美羊羊:先把锁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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