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树紧握着的手松了松,她浮躁的心慢慢沉静了下来。
不能急。美羊羊只不过是三言两语就将矛头指向了她,此时更不能自乱阵脚。
束树双手环在胸前,同美羊羊一般露出微笑。指尖有规律的敲点在白皙的手臂上。
束树这位法医小姐,这游戏才刚开始,你就这么着急往我脑袋上扣上这么个嫌疑?
束树意欲何为。
美羊羊:我相信我自己,仅此而已。
美羊羊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
束树从她的眼底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戏谑,心里顿时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是在看不起自己吗?
见目的已经达到了,美羊羊显然不打算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喜羊羊。
美羊羊:饿了,吃饭去。
远去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内,没有人再出声讨论秦一一的死。除去束树的怒视,其余人只是静默的呆在原地目视两人的离开。
西梅的眸光闪动,低头扫过美羊羊的鞋子,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远离了众人的视线,美羊羊停在了厨房的门口,手握住门把手但迟迟没有打开。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喜羊羊,笑道。
美羊羊:怎么这么安静?
喜羊羊闻声抬头,手附上门把手将门打开。
感受到通过手背传来的温热,美羊羊愣了一下,随后门便被打开。
余温迅速溃散。
喜羊羊率先走了进去。美羊羊不明所以,跟上后转身准备关上厨房的门。
喜羊羊你今天为什么出头?
美羊羊:什么为什么。
她仰起头,对方低着头。
温热的气息将美羊羊禁锢住,压迫感扑面而来。
熟悉的感觉令她回想起了他喝醉的那晚,那个莫名其妙的吻。
美羊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喜羊羊我在想,你为什么要出头?
喜羊羊依旧固执的问着。
美羊羊垂下脑袋,似乎在是认真思索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美羊羊:为了自保。
四个字从她口中吐出,她扬起脑袋凑近。
面对颊侧突如其来的热意,喜羊羊下意识后退半步,心绪却莫名被牵动,被狠狠的栓住。
还好。
美羊羊看着他闪电般的后撤一步。面对他的反应,她悄悄松了口气。
只是个梦而已,喜羊羊不是喜欢自己,自己也没有占他什么便宜。
美羊羊从冰箱里拿出一包吐司,随手放进了面包机。
她从灶台上挂着各种刀具的架子中选了一把轻巧的水果刀藏入了袖中。
喜羊羊为什么这么说?
喜羊羊注意到她的动作,联想起美羊羊昨天夜里的举动。
他大概明白她是要动手了。
美羊羊:门是我敲的。
美羊羊:与其等别人找上我,倒不如我先找个替死鬼推出去。
喜羊羊不管从哪方面来想都不会有人会查到你头上。
喜羊羊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帮懒羊羊。
美羊羊:有一小部分是因为他吧。
美羊羊没有停下手上动作,余光却打量着喜羊羊。
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美羊羊手一抖,手中的刀在手指滑下一道血口。
疼痛很快遍布身体各处,额前渗出一层冷汗。
她咬住嘴唇,尽量维持住意识的清醒。
喜羊羊怎么了?
喜羊羊发觉不对劲,伸手扶住浑身颤栗的美羊羊。
长时间脱离抑制剂的控制,在经历漫长的疼痛和神经的紧绷后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无差别攻击。
美羊羊的身体摇摇欲坠,却还是不忘将喜羊羊推开。
美羊羊:离我远点。
她必须保持清醒,不然会出乱子的。
慌乱间她的手颤抖着在菜板上摸到了一把小刀。
美羊羊没有犹豫,使劲扎向大腿。
锋利的刀刃割破皮肤,鲜血滴落在瓷白的地板上。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
她茫然的睁开眼睛,手猛然弹开。
美羊羊:你疯了?!!
美羊羊呜咽着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因为疼痛眼眶通红,似乎随时就要有泪滴下。
原本要刺向自己的刀被喜羊羊紧紧握住,鲜血顺着指腹滴落。
喜羊羊突然自残,你说疯的是谁?
喜羊羊松开手刀跌落在地上,他抬起头却看见一滴清泪从她眼角滑落。
他神情一滞,抬起手抚过她的脸颊,泪水滑落至掌心的伤口激起一阵刺痛。
喜羊羊别哭。
美羊羊顾不得其他的情绪,极力忍耐着。
她怕疼,很怕很怕,但是只有疼痛能使她清醒。
喜羊羊疼?
美羊羊紧紧握着他的手腕,紧咬牙关,只是无声的点头。
喜羊羊将她抱起,受伤的手掌紧握着,避免鲜血沾上她的白裙子。
喜羊羊疼还拿刀捅自己。
美羊羊没有回答,缩在他的怀里,身体依旧控制不住的颤抖。
喜羊羊低头瞟了一眼已经被抓出红印的手腕,以及美羊羊已经惨白的小脸。
美羊羊:竹……淼,她……
喜羊羊你的那个朋友?
美羊羊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他们第二次见面,美羊羊也是这个状态然后昏厥了过去。
喜羊羊眉头紧锁着。将响联系了起来。
印象里这个技术部的成员沉默寡言,他们没什么交集。
喜羊羊曾经偶然碰见过他,那个时候的响跟美羊羊现在的状态一模一样,脸色苍白扶着墙躲进了房间。
响也是ki组织的成员。
他们同样患有一种什么疾病这样的概率很小,况且也不会有什么疾病,需要自残来缓解。喜羊羊更倾向于他们被投毒了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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