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离西疆太远,也不知道西夷会不会入侵大魏。”路人感慨道,“这些事情,你们小姑娘家家的就不知道了。”
沈妙笑笑,也不再纠缠这件事。
她抬眼望去,却见前面围观的人群似乎格外嘈杂。
“这位兄台,这是怎么了?”她问一个路人。
路人朝人群指了指:“喏,是西戎的人来咱们这里挑衅了。听说今日有西蛮人带了个美貌的少女,说是来献给大凉的王爷。那美貌的姑娘被西蛮的人抓到这里来了,听说长得特别漂亮呢。”
沈妙心思活泛,立刻想要凑过去瞧一瞧。
“姑娘!”路人拦住了她,“西蛮的人很暴躁,不能过去!”
沈妙道:“我不过去看看,怎么知道西蛮的人很暴躁?”
路人犹豫着道:“那,那好吧……你只是看看,不许惹麻烦。”
“谢谢提醒。”
沈妙含笑点头。
于是她挤进了人群中央,踮着脚往前张望。
前方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几个浑身染血的西蛮士兵将捆绑着的女子扔在地上,其中一个穿黑衣的人上前扯掉蒙脸的黑布,露出一张秀丽白皙的面容。
她的眼睫颤抖着,苍白的唇动了动,却始终未曾说出话来。
“啧啧,这模样可真够绝色的啊。”黑衣人赞道。
“这可是我们首领看上的,你们最好识趣点儿。”另一个士兵冷哼道,“赶紧滚吧。”
黑衣人道:“你们西蛮人还挺会玩,弄了这么个尤物来。”
“这种货色,送给我们首领,首领都嫌脏了嘴巴。”
那西蛮人冷哼一声,显然对这样的货色十分不屑。
“你们首领是什么样的人?”沈妙忽而道,“我倒是对他颇感兴趣。”
“哦?”黑衣人盯着她,“你是西蛮人,居然敢打听我们西蛮的首领?”
“我不是西蛮人。”沈妙淡道,“我是大凉人。”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这话传入耳朵里,黑衣人的脸色立刻变了。
“你是大凉人?”他拔出佩刀,警惕的注视着沈妙。
沈妙笑吟吟的:“是。”
黑衣人冷笑道:“你骗谁呢?你若是大凉人,会连这里是西戎、大凉和西戎交界的事情都不晓得吗?”
“我自然晓得。”沈妙道,“我只是听闻这次西戎和北戎联合打仗,不仅仅是因为北狄人抢走了他们的土地,更是因为两国之间相互觊觎,早晚要斗一场罢了。既是要斗,这场戏怎么能缺了角儿?”她目光掠过黑衣人手中明晃晃的刀刃:“这位大哥,咱们聊天,也别伤了彼此。”
黑衣人迟疑了一瞬,缓慢的收回了手中的剑,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是想问一问,这位西蛮首领,究竟是个什么人?”沈妙道。
她这样直接的问题让黑衣人怔忡一下,随即嗤笑:“你这女子胆子可真大。我们首领的名讳岂是你一介草民能知道的。”
“不说?”沈妙挑眉,“那我便杀了你们,总归你们的命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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