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
嘉陵关。
“比比东，你给予了我生命，我也用自己生命的代价偿还了你。我不再欠你。”
千仞雪缓缓闭上双眼，准备死亡的到来。“或许，这是我最好的结局吧。”
然而她并没有感受到身体被贯穿的痛苦，猛然睁开眼，一道紫黑色的身影挡在了她身前。
“不！”
她听着比比东断断续续的话，感到怀中人儿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你别说话了……”她的声音哽咽，早已泪流满面。“妈，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抱着冰冷的尸体，她的灵魂仿佛被抽干了。“妈！对不起……下辈子……也许，没有我……你就能幸福了吧……”
——————————
“雪儿！”
意识陷入一片混沌，灵魂仿佛要被撕裂一般，千仞雪朦胧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爷爷吗？看来我真的死了。爷爷，对不起，我辜负了你……”
“雪儿，醒醒，今天可是你觉醒武魂的日子。”千仞雪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肩膀，一睁眼，看到了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醒啦？走，爷爷带你……诶，怎么了雪儿？”千道流茫然失措地擦拭着千仞雪脸上的泪水。
“爷爷，对不起……”
“哎呦这傻丫头，大清早的说什么对不起，”千道流无奈抚额，“好了好了，我们雪儿可是小美女，哭鼻子可就不漂亮了~”说着一把抱起千仞雪，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
“是梦吗？”
直到觉醒仪式结束，她的思绪还是一片混乱。
她长叹了一口气，“也许，只有梦里才能……见到你了吧。我只想再看你一眼，远远地看一眼就够……”
“妈。”
橘红的日落一点点被黑夜吞没，余晖映着她的瞳孔。她垂下头，漫不经心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块，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了她。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千仞雪自然知道来人是谁。她没有抬头，借此来掩藏自己变化了一瞬的情绪：“妈……教皇冕下。”
比比东眸光黯了黯。
算了，何必惹她不快。还记得小时候，她叫了一声“母亲”，换来了一巴掌。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这次，她并没有说什么。
“不知教-皇-冕-下-过来找我有何事？”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教皇冕下”四个字，她咬得很重。“没什么，路过罢了。”
千仞雪松了一口气，转身欲走，却听见比比东的声音。
“方才好像听到有人做梦都要见我。”
她讶异地转过头，对上了那双如紫水晶般的眼眸。
“晚上到我寝殿来。”比比东转身离开，眼底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
月明星稀，微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
千仞雪轻轻叩门。“进。”门内传出比比东清冷的声音
窗边的桌上堆着几摞奏折，桌角摆了一盏台灯。千仞雪的视线最终落在了端坐在椅子上的身影。
“你来了？”她头也没抬。
“嗯。”
“准备跟你说件事……”
“去天斗帝国卧底？”
比比东手中的笔一滞。
“我去。”
“偷听到的？”
她点了点头，没作声
“我的意思是，你别去……你……你暂时不用去”
“怎么，教皇冕下不放心？”
千仞雪忽然产生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自己的出生对她来说，也许就是一种错误。
那她……
为什么……
见比比东久久没有回神，她轻咳了两声：“你快批你的奏折吧，我坐一会儿就走。”
不知过了多久，比比东合上奏折，转身看到胳膊肘倚着床头柜的千仞雪。她叹了口气，轻轻将怀中熟睡的人儿抱上床。
“晚安。”
灯熄了，月藏于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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