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窈娘自尽（会员加更）

高秉烛情绪激动，紧紧抓着窈娘纤细的双手，累累血债，刻内铭心的仇恨，全都出自这双白生生的手。

窈娘：若不是你一次又一次阻挠我完成任务，还不依不饶追查下去，我又怎会想到假死？

高秉烛：这些年来我待你不薄，甚至拿你当亲人，你却让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和朋友，像过街老鼠一样活着。

窈娘：怪只怪你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我奉命杀你，却下不去手，若不是我不舍，你又怎能活到今天？

高秉烛：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手下留情了？

窈娘：小时候我阿爷为了一袋米把我卖给了春秋道，之后我便为了活着而杀人，杀人对我来说就像家常便饭。

高秉烛：想要活着并不能成为你滥杀无辜的理由！

窈娘：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正义和善良，作为十六夜，我杀人如麻，但作为窈娘，我对你终始心存感激，若不是为了任务，我愿意永远做窈娘。

高秉烛：不管你是窈娘还是十六夜，杀人的终始都是你这个人，你这双手。

窈娘：高秉烛，其实我很羡慕月华君，她可以正大光明和你来往，可我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偷偷地看着你。

高秉烛：住口！月华君是巾帼英雄，你是杀人魔头，你怎能和她相提并论？

窈娘：高秉烛，我奉命杀你，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

窈娘说完拿起手戟刺向自己的胸膛，高秉烛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武思月从安白檀嘴里问出高秉烛的下落，赶到时刚好目睹了窈娘自杀的一幕。

“高秉烛，我......喜欢你......今后我不会再骗......”窈娘还没说完就咽气了。

高秉烛来到窈娘的房间，想起五年前窈娘将自己救回积善博坊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心中五味杂陈，完全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

武思月静静地站在不远处，不知道怎么安慰高秉烛，半晌后才明知故问道：

武思月：高秉烛，她就杀手十六夜吧？

高秉烛：是。

武思月：不管她是怎么死的，她死了，你兄弟的仇也算报了。

高秉烛：可我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给兄弟们报仇。

武思月：高秉烛，想不想喝酒？我陪你一醉方休。

高秉烛：月华君，我还有事，先走了。

高秉烛仍然想和武思月撇清关系，武思月可不管他怎么想的，影子一样跟在他后面，只要他没撵她，她就跟着。

高秉烛去了大理寺，通知裴谏去积善博坊收尸，然后自己进了验尸房，武思月买了酒，也跟着进了验尸房。

武思月：心情不好的时候找个人说说话，说出来了心情会好受些。

武思月说着将一壶酒抛给高秉烛，高秉烛伸手接住，打开盖子就喝了起来。

武思月：高秉烛，你不用躲着我，公子楚说了，让你当内卫和联昉之间的联络人。

高秉烛：他那是故意的。

武思月：不管如何，为了铲除春秋道，你也避不开我，呃，十六夜已死，你还会留在联昉吗？

高秉烛沉默，这个问题他还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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