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直勾勾看着将云海,鲜红的薄唇拉开一个诡异的笑容,大笑起来。灵芝靠在他胸前,听到他的心跳声,砰砰的落在她心上,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四个黑衣壮汉朝将云海抱拳行礼,走上前去,猛地一膝顶在跳跳脸上,将他顶翻在地,灵芝终于尖叫起来,她一把扯下他亲手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眼睁睁看着满脸鲜血的跳跳被一群壮汉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一名壮汉将她抗在肩上,她奋力尖叫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跳跳终于抬起头看了眼她,却朝她温柔的笑了笑,勉强伸出手来,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灵芝立刻安静下来,看着他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劈头一盆冷水泼来,跳跳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昏黑不见一物,若不是头顶微弱的光束,他差点儿以为自己瞎了。
“青光剑主,别来无恙”一道轻柔的女声从下传来。
血水顺着他的发丝滴落在地上,他的四肢都被铁链缚在血污遍布的冰冷刑架上,除了手指,不得动弹半分。跳跳顺着声音缓缓看去,轻纱环佩,妩媚动人,与这脏污的老房格格不入。
“簌辞姑娘,好久不见”跳跳勾了勾干裂的唇角,一双含情目深深看向她,可深情的背后,是阴沉和冷血,只要簌辞向前一步,他便能瞬间折断她那纤细的脖颈。
簌辞一只手扶着孕肚渐显的腰身,向前走了一步,抬头看着他俊美的面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捏起他的下颌,微弱的光束下,她侧颜光洁清透如璞玉一般,看向青葱指尖时,小指上的金镶玉护甲闪烁在光里,护甲之下,却空荡荡叫人惋惜。
“护法砍下小女子手指那日,可曾想过有这么一天会落到我手里?”
跳跳凑近她的面容,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脸,“爷只是在想,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拧断你的脖子?嗯?”他发丝上的血水,一滴落入她衣襟里,顺着雪白的锁骨流入酥胸之间。
簌辞歪了歪头,看着那俊美的面容,手抚上他的脸,“护法小看我了,一根手指从黑小虎手下换两条命,小女子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会怨恨于护法。护法于小女子,是大恩,小女子又怎会恩将仇报”
簌辞转过身,扶着腰身朝放置着一排刑具的架子走去,青葱手指拨弄锈迹斑斑的刑拘叮叮当当作响,“除了来牢房看望护法,小女子还有一事不明,便想向护法请教。”她从其中挑出一把趁手的三棱刀来,转头看向跳跳。
“右护法之死,可是虹猫所为?”
跳跳闻言勾唇一笑,“既是虹猫杀的人,你去问他便是,问爷作什么?”
簌辞扶着腰身走近他,脸上依旧挂着妩媚的笑容,用力将刀刺入他左腹,跳跳闷哼一声。鲜血顺着刀的凹槽汩汩流出,滴落在油腻腻的地上,跳跳喘着粗气,抬眸阴狠地看向她。簌辞莞尔一笑,噗的一声抽出三棱刀来,跳跳再度闷哼一声,还未喘出一口气来,簌辞再次插入他伤口处,强烈的钝痛险些让跳跳咬碎一口银牙,密密的冷汗从他额上冒出,脸色因失血略略发白。
簌辞用罗袖轻拭去他额头上的汗珠,“这样冰冷的节气,护法竟然也出了这样多的汗,真是一个火热的男人。”
将跳跳湿乱的发丝拨弄到鬓角,簌辞抚摸着他的侧脸,轻轻踮起脚,凑近他的耳畔。她鼓起的大肚皮贴上跳跳的小腹,发髻上的香泽味道幽幽钻入他的鼻子,像一条狡猾的毒蛇,吐着信子等待着攻击的最佳时机。“倘若我没有遇到阿净,会爱上护法这样的男人,可惜救我逃离魔窟的人不是护法,为我三番五次拼命的人也不是护法。护法却杀了他,毁了我唯一的救赎。”
簌辞从腰间拽下一枚碧色清透的环佩来,垂在他眼前,“护法可认识这是谁的东西?”
跳跳眼皮未抬,“冥净是枚弃子,即便他真的做了魔教教主,大祭司也不会留着他。他死在我手里,也比日后受尽折磨而死好太多,你大概不知道,大祭司很早就给他下了药,他早就失去了生育能力,你不可能怀孕,你有没有想过,你肚子里,或许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大祭司瞒着你”
簌辞震惊地瞪大了杏眸,不待跳跳话说完,狠狠一个耳光抽向他,“护法死到临头,竟还妄想挑拨我与祖父的关系!你杀了阿净,你就要为他偿命!”
跳跳低沉地笑了笑,同情地看向她,“这么多年来,魔教的腌臜事多的数都数不过来,被背叛算什么,老教主亲手杀了白梨夫人,你所谓的祖父也是大祭司多年来炼制处子血以续命,不知糟蹋了多少无辜少女,冥净在朱堂主死之前,可是跟着他做事,朱堂主睡过的女人,可都是经由他之手,亲自挑选,验身,最后送到朱堂主的床上,这被糟蹋的女人里,是不是还有你?”
簌辞大脑一阵阵发昏,几乎要站不稳,小腹隐隐疼痛起来,从那秀额上冒出一珠珠晶莹剔透的冷汗来,终于经受不住这样大的打击吐出一口鲜血来。她抬起头怨怼地看着居高临下的跳跳。跳跳继续道,“你身上的香粉,头上的香泽,都是出自将府之手吧,从上次见你,我就闻到了,除去名贵香料和催情的枕上春,还有七叶一枝花,雷公藤,棉花籽等物,再精壮的男子,长期服用,也会不育。你若不信,自然可以去问大祭司”
跳跳同情看着泪流满面的簌辞,像在看一只可怜的爬虫,却情真意切道,“你如果觉得我杀了冥净毁了你的幸福,我可以爱你,会比他更爱你,我们本就是一类人,一类心狠手辣的人,天下没有人比我们更合适,我也会把你腹中的孩子看做我的亲生孩子,你也不想孩子一出生便没有父亲,我们飘零半生,没有人比我们更渴望一个家。”
簌辞腹下痛感逐渐扩大,却都不及她心中的苦和痛,她哭着笑着,崩溃道,“闭嘴,谁要你的爱,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吗,不,我会折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跳跳唇角含着笑,看着簌辞崩溃不能自抑,一股凌虐的快感从他胸中发聩出来,或许,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他不人不鬼的活了这许多年,该杀的杀过,不该杀的也杀过,谁又能是他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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