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衰败的破庙处落了角,灵儿扶着虹猫还未走至潮湿生霉的草前,虹猫忽然推开她,跌倒在草上,猛得咳嗽起。
灵儿猝不及防被他推倒在地,擦破了袖子。她抬眼看向虹猫,冷冷地看他抹去嘴角的血迹,脱力靠在墙上,紧捂住胸口,脸色异常苍白。
“你这段时间就是这样过的么”
虹猫额头冒出岑岑冷汗,胸腔内似有一股烈火燃烧,灼得他几乎想将心掏出来,拼命在胸前抓着。
他抬眼看向破落的檐外,视线模糊,隐约看见是个出口,拄着剑站起。
灵儿忙从地上站起张开双臂挡在他眼前,“你要去哪?”
虹猫向前走了一步,险些一头栽下去,灵儿忙伸手抱住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正要抱着他坐下,忽然被他扯住衣襟猛地向旁推去。
只要两三步他便能走到门口,眼前天旋地转,忽明忽暗,恍惚间见蓝兔在雨中等他。
只差一步,他就能抓到她了,忽然一头栽了下去。
灵儿手心火辣辣的痛,下意识将蹭破了皮的手放在嘴边哈气。
见虹猫倒地又忧又怒,站起忙去抱住他,“你中了噬魂散,我还未给你解毒。”
“噬魂散…”虹猫眼尾通红,胸腔里火烧火燎般灼痛,他手抓紧胸前的衣裳,指甲抠进胸前。
噬魂散,噬魂花(有异香)提炼,鬼门奇毒,姝人族至宝,沾伤即入,无解,易倾心脉,轻则元气尽散,重则爆体而亡。
“爹,这噬魂花当真无解吗?”
“凡世间万物,必相生相克,不会无解。”
“那不知道它的解药,岂不是还是无解。”
“呵,怎会无解,不过是著书那人不想它有解罢了…”
…
泪同雨水一起从脸上流下,灵儿抬起袖子擦去的水,眼神有几分飘忽闪躲。
噬魂散,多么熟悉啊。
来不及回忆多想,忙从衣襟里拽出一枚月牙形的吊坠攥在手里。
拖着虹猫的身子平放在湿漉漉发霉的草上,手覆上他的额头,烫得令人心惊。
慌忙缩回手,盯着那枚月牙形的坠子,有些恍惚。
抱着虹猫让他枕在她腿上,慢慢扶起他,“虹猫,坚持住,我给你解毒。”
掌心氤氲青色的内力,聚拢成光圈将二人罩在其中。
月色的吊坠由青色的功力推起在虹猫眉心处,待要融化它,却看着那枚泛着温润骨青色的坠子却有些发怔。
坠子忽然被打飞出去,阵法的光圈也随之碎裂,灵儿猝不及防下被内力弹开,吐出鲜血来。
虹猫站起,漠然地看着倒地的灵儿,走到她面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领。
“你中毒了,我”
她握住虹猫抓着他衣襟的手,正要说话,
“玉蟾宫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蓝兔又为什么会内力尽失?!”
虹猫打断她,眼底的刺骨的寒让她陌生不已。
剑身映着昏暗的冷光,就横在她颈边。
灵儿怔怔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是师父”
他的清瘦的脸庞倒映在她瞳孔里,没有一丝的温情。
虹猫冷冷地丢开她,从地上捡起那枚坠子,垂落在她眼前,
“这是鼠后的头骨上的蝶骨?”
“噬魂花只有在姝人族圣女的尸骨上才能培育,其解药,也只有姝人族圣女的骨粉…你到底是谁?”
“你试探我?”
泪水自眼角滑落,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我,我拼了命来救你,十一年了,整整十一年,你就不问问我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不问我为什么投靠黑小虎,你甚至都不问我为什么要陷害你!”
她几近歇斯底里,连声音都消失在干涩的嗓子里,楚楚的看着他。
“为什么只有蓝兔,她已经是黑小虎的女人了,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
她咬着下唇忍住泪,哭泣声混在雨声里,多年的委屈倾泻而出。
叮的一声轻响,坠子掉落在地上,
虹猫松开了手,站起,转身背对着她,双拳紧握,有些事,是他欠了逗逗和灵儿。
数丈高的天外飞仙,那个女孩望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跃下露台,逗逗撕心裂肺地哭喊,仿佛都发生在昨夜,如钟声一遍遍回荡在他耳边,提醒着他,是他没法战胜自己的私心,眼睁睁看着无辜的生命去填平这世间的恶。
灵儿哭得累了,眼神呆滞的看着那人渐行渐远,忽然站起向他扑去,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咬住。
虹猫,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真的好恨好恨你,我也恨蓝兔,恨你们七侠,恨你们所有人。
直到尝到滚烫腥甜的血味,微咸的泪水从脸上滑至她口中,便混着血泪一同咽下。
虹猫自始至终没有出一声,待她咬累了,渐渐松了口,漠然地抽出了胳膊,走向朦胧的雨中。
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混杂在雨声里传来,“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找不到她”灵儿朝雨里嘶喊,可那人只是身形微微一顿,便继续朝雨里走去。
灵儿抬起头,双眼无神地望着漫天瓢泼的大雨,两腮有些发麻,手扶着墙壁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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