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坐在马上,冷眼看着院子里的一地狼藉,多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散发出的刺鼻地尸臭让人不能上前。虫子黑漆漆的满院都是,肆无忌惮地啃食尸体。还真是商同说的,一点也没收拾过。
总兵看了眼他的脸色,随会意,一把从马背上提起五花大绑的商同摔到院子里,商同哀嚎一声,待看清眼前的景象,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慌忙往后蹭了些,避开围上来的虫子。
“护法,这…”商同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凌天,汗水不住的从肥腻的脸上流下来。
“看看,这里面哪些是你的人,哪些不是你的人。”
凌天锋锐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尸体,俊脸上仿佛结起一层寒霜,叫商同在这样炎烈的天儿里愣是打了个胆颤。
“护法,我…”商同哭丧着脸看向凌天。
凌天淡淡地瞥他一眼,头也不回的朝身旁总兵道,“弓箭给我。”
总兵颔首,随取出背上长弓双手奉给凌天。
凌天搭箭上弦,将弓拉成近满月状,半眯着眼对准了商同。
商同吓得涕泗横流,哭饶道:“护法,护法,我看,我看,小的是猪油蒙了心才敢跟您打马虎眼儿。”
凌天讽刺地笑了笑,仍然没有收回弓,身后一众黑虎卫不解其意,商同如此哭天抢地的样子虽让人不耻,但也确实如他所说上有老下有小,黑虎卫中大有成了家的人,心中有些不忍,左护法此举,是否太过了些。
凌天将弓拉弯到极致,嘴角勾起,忽然转向身旁总兵。总兵瞳孔猛地一缩,箭矢带起的风鸣穿过耳膜,堪堪与他侧脸擦过。
箭矢穿透远处大树,躲在后面的人惊出一身冷汗,随后多少次噩梦里那个慵懒的声音传来,与当年水牢中何其相似!“许钟先生,好久—不见。”
他嘴角含着笑,桃花眼里的闲适痞气一如当年。
老钟头垂着头,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向凌天,佝偻着身子跪下,“小的许钟,前二堂仵作,拜见护法。”
凌天眼中恢复了淡漠冰冷,随手将弓丢给惊魂未定的总兵,轻笑道:“护法?”
老钟头深深地叩下头,“左护法。”
劫后余生的商同脸上冷汗未干,肥胖的身体朝老钟头儿匍匐近些,瞪大了眼睛朝他咧嘴笑道,“哈哈,老钟头儿,快,快救救我。”
老钟头并未搭理商同,抬起苍老的眼睛对上凌天的目光,“我孙女儿呢?”
凌天眉梢挑起,似乎是觉得他的问题有些好笑,“很好。”
一名黑虎卫会意从马背上提起一个麻袋向老钟头儿丢去,老钟头忙拖着身体拼命扑向麻袋,颤抖着手解开口子,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儿来,他粗厉的老手探上小姑娘鼻息很久后,才长长的舒了一气。
“外公救我!他们要欺负我。”小姑娘醒过来,哭着抱住老钟头儿的脖子。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钟头老泪纵横,轻轻拍着灵芝的后背。
凌天皱了皱眉,“老钟头,这儿可不是你们爷孙儿叙旧的地方。”
随跨下马来,大步向院中央的尸体走去。老钟头应了声,擦了眼泪,拉着灵芝的手向院子里走去。
凌天习惯性地递给老钟头一只香,老钟头点了点头,拿着香躬身朝尸体拜了三拜,插在院边的土堆里。
从怀里探出一副羊肠制的暗黄色手套戴上,再由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替他系上了洗得泛黄的围布。
随跪在地上翻开一具尸体,凌天跟在一旁,小姑娘有些怕他,从始至终拉着老钟头的衣角。
“是长虹剑主的火舞旋风所伤,身上还有多处刀伤。”老钟头拂去尸体胸口趴着的虫子,解开衣裳,查看尸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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