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魔女？

她朝着漆黑的角落里蜷缩着的身影走去。

“师父…”她取下他头发上的一缕杂草。不知是久别重逢，还是爱恨交加，他抬起了曾经光亮的眼睛，看着脸上神情没有一丝一毫波动的她。

缓缓将头埋进膝盖里，“你还来做什么”

“灵儿想来看看师父。”她伸出手，想要抬起他消瘦的脸，

他唇间溢出一声悲凉的讥笑，“我难道还有什么值得圣女利用的吗？”

她手指一顿，将那缕杂草攥入手心，垂下眼帘，“师父还爱灵儿吗”

声音轻轻的，如一颗石子抛进平静的湖面，在他心湖荡开一圈圈的波纹。

他头向后靠在墙上，身体蜷缩得更紧，吐出一个字，“滚”

“对不起，师父…”

说好了，不掉眼泪，该笑。

心却忽然痛了起来，晶莹的一滴却从眼睑落下。她双膝屈下，跪在他面前。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她偏过头去，怔然许久。

“师父还爱灵儿，对吗？”她卑微地拉住他灰扑扑的衣角，勉力朝他扬起笑脸，“师父，”

“你不要这么对灵儿好不好？”

逗逗挪过身去，与她一角衣袂拉开些距离，眼底的恶意不言而喻。

不过三寸之间，他们之间却像拉开万丈距离，咫尺天涯，该是如此。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像只被抛弃了的幼兽，迷惑地看着他。

“师父，”她嘴角扬起笑意，眼睛里含着泪水，

“灵儿自知对不起七剑，对不起玉蟾宫，灵儿想弥补…”

沉默许久，他嗤笑一声，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弥补，你拿什么？”声音很低，透着森然的寒意…

“我帮师父给紫嫣姑娘报仇，”她垂下头，眸光恍惚了一瞬，抬起头朝他扯出笑来，

“待灵儿完成了使命，灵儿这条命便是师父的”话音未落，一柄寒刃抵在她颈前，

“你这句话该向蓝兔说。”瘦削的脸上，那双曾经映有星辉的眸子一片死寂。

她攥紧了袖阑里的手，凄笑一声，“师父说得对，灵儿这条命，会是蓝兔宫主的。”

他缓缓移开了手中碎瓷片，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灵儿不知，师父既然这般护着蓝兔宫主，为何还要给蓝兔宫主下那般穿肠毒药？”

她贝齿轻咬住柔软的唇瓣，那双无辜而又懵懂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嘲讽。

“这与你何关？”他淡淡道，语气凉薄。

“为了虹猫？”灵儿歪头看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丝毫情绪变化。

“恨她背叛了虹猫，恨她背叛了七剑，也恨她识人不清？”

“我说的对么？师父”

伸出手轻柔地整理他杂乱的长发，她声音里几分得逞几分笃定的意味。

“噬魂花，你是怎么放到我身上的？”逗逗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眼中不辨情绪。

“因为什么？因为虹猫？”他逼近她的脸，看着她。

灵儿垂下眼帘，不去看他的眼睛，许久，站起。

“师父，走吧，灵儿说到做到。”

她慢慢走出幽深的黑色巷子。

逗逗仰头靠在黑色的墙上，看着漆黑的巷子里的夜空，许久，扶着墙站起…

……分割线……小剧场……

蓝兔宫主：二位方便透露一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吗？

逗逗：…额，哈，没什么，也就下个毒而已

灵儿：…咳（咳嗽中），蓝姐姐这不能怪我们的…

莎丽：（磨刀霍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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