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
萧白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四个字会应验到自己身上。
刚才认了师父都还没吃上两顿饱饭,就差点送了小命,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然后就被丢在了半道上。
不是,师父您要嫌我拖油瓶能不能说明白了,非整什么让他去魔教与熙州地界儿搬救兵。
这鸟不拉屎的荒野上,他上哪儿找那奔雷紫云剑主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寻个由头变着法儿让他走。
也就临走给他的玉佩还值点钱,要能把这好东西卖了说不定能小发一笔,管它什么信物不信物的。
心下虽这么抱怨着,但到底宁可一路行乞也没有当掉它,毕竟师父之前这么宝贝这枚玉佩,临走却将它交给自己,可见这玉佩的重要性,冒着这样大的信任,他实在抵不过良心的谴责,唉,拿着便拿着吧。
萧白提起脖子上挂着的玉佩,薄薄的月色下细细打量着,上好的羊脂玉白如截肪、质地细腻,其上雕刻一条栩栩如生的盘龙睛目含情,正对着那缺了一半的“囍”字。
这玉佩明显原来是一对儿龙凤呈祥,还是只有世家大族才用得起的。难不成半道儿上认的便宜师父真是长虹剑主虹猫?他没骗他?那他师娘岂不是冰魄剑主蓝兔?天下第一宫天下第一美人儿的蓝兔?
等等,他是认了谁当师父?
虹猫?!天地一剑,堂堂剑圣!
他要找的人真是奔雷和紫云剑主!
左手草纸(窃来的)右手龙纹玉佩,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萧白全然忘了他正进行的“事情”。
直到一个湿热的软和物什舔了下他的臀部,萧白的笑容僵在脸上,僵硬的转过头去。
四目相对,但绝不是深情相望。
幽绿色的狼目在一片漆黑里也格外惹眼。
为什么,萧白鼻子酸了酸,突地就想哭了。
持长枪的几位将士脊背杆儿直,凝神守在营地的外圈上,忽而听到一声让人几乎毛骨悚然的叫声。
几人立时打起十二分警惕将长抢掼在手中成攻击态势,“什么声音?”
其中一人皱眉道,
另一人咽了咽唾沫,紧张地盯住漆黑的深处。
“不知道,不会是鬼吧”
“爷爷我看你像鬼!”
一声深沉而粗豪的骂蓦地从不远处捶了过来,几人立时像老鼠见了猫一般挺直了腰。
“庞帅”
“再敢扰乱军心,先来一百杖清醒清醒”
中气十足的浑厚嗓音让几人立时就精神抖擞过来,大声道:“是”
腰配金色玄纹重剑,银灰铠甲熠熠生辉、身形九尺浓眉朗目的年轻汉子用严厉的目光扫过几人。
转头看向漆黑的荒林里,阔步走入,几名轮班将士跟上他的脚步。
“救命啊!”
萧白是真欲哭无泪了,一手裤子一手玉佩紧紧攥住,死命向前狂奔。
那银灰铠甲的年轻将军皱了皱眉,脚步未停仍向深处走入,身后将士面上警惕更甚,握住长枪分立在年轻将军身后两侧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忽然深深的杂草丛中冲出一蓬头垢面的削瘦少年,满脸的泪痕在见到年轻将军的一刻就变悲为喜,如遇上天神将一般的膜拜地扑倒在他脚下。
金色剑身寒光一闪,一股热血自少年身后的野兽身上喷出,溅落在少年脸上。
看着那滚落到脚下的狼头,萧白下意识往回缩了缩脚,一颗心脏扑通声如擂鼓一般。
年轻将军面无表情地收了手中重剑,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了眼那少年,俊目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好歹是个男人,就这么点儿胆子!”
萧白闻声转过脸去,仰头就看见了他的天神,虽然是救了他,但…这么说也未免太伤人了吧?
那是狼啊,是会吃人的。
好歹是长虹剑主虹猫的徒弟,这会儿萧白是怎么也拉不下面儿了。
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来,站起身来朝着那年轻将军像模像样地拱手一揖,“在下萧白,谢过壮士救命之恩。”
因少年离他极近,年轻将军不可避免地嗅到了一股—臭味?
他皱了皱眉,正要转过脸去,忽见他手中垂落下的一熟悉络子,冰蓝色的华贵丝线打成的同心结,无论如何也不是该出现在这小子身上的东西。
突地出手扣住少年手腕,接住他手中落下的龙纹玉佩,在萧白惊愕之际抬手一挥,身后几名彪形壮汉轻易将萧白押住。
萧白面色一紧,忙喊道:“你做什么?这是我的东西!”
那年轻将军仔细看着手中的龙纹“囍”字玉佩,眉宇间紧色更深,似乎是不敢相信,用力擦了擦温润的羊脂玉,一双眼睛几乎贴到了玉佩上。
这真是虹猫的玉佩?!
“你凭什么抢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萧白用力挣扎着,正要破口大骂忽然脑袋上挨了重重一巴掌,脑瓜子嗡嗡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问你!你这玉佩哪来的?!”
那壮汉雷霆一般的声音传进他被打的发懵的脑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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