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什么时候死的。”黑小虎一袭玄色蟒袍，疾步向水牢深处去。

两名牢头儿几乎小跑着在前给他开路，神情紧张，“前夜午时发现的，是自杀。”

“自杀？”黑小虎语气都带上了冷笑，

“对，小的几乎日夜守在牢门外，没看到有人进去。”

黑小虎忽然停下脚步，一把扯住牢头儿的衣襟从地上提起，反笑道：“你是有多蠢，一直守在牢门外还让他自杀了？”

牢头儿完全不敢看黑小虎，踮起脚尖努力撑着身子，“小的不知，出去解了个手会来就发现人不行了。”

“一群废物！”黑小虎冷声道，扬手甩开牢头儿，“开门！”

牢头儿忙拱手半跪到地上，头也不敢抬，“小的该死。”

一旁的另一名牢头儿哆哆嗦嗦地取出钥匙开门，刑三刑四忙上前将厚重的水牢门一左一右拉开。

水牢中央的血池里，两侧墙的铁链伸长的尽头，锁着个满身血污，头发蓬乱的人。黑小虎皱紧眉头，沉着脸看着血池中央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

站在黑小虎身后的无常看了眼黑小虎的脸色，朝刑三刑四抬手，“把他弄出来。”

刑三应了声“是”，忙走向水牢右侧墙壁，转动开关，两条铁链发出刺耳的哗啦声，缓缓拉直，向岸边滑过来。

刑四拽住铁链的一端，将尸体拉到岸边，牢头儿忙从腰上取出一串钥匙，打开尸体腰上、手腕、脚上的铁铐，小心翼翼地拿下来，生怕弄断了已经深可见骨的手腕。

黑小虎打量着地上泡得肿胀的尸体，眉头皱得更紧，“无常。”

无常朝他拱手，随跪在地上，朝尸体道：“得罪了。”随取出羊肠制成的手套带上，拨开“他”脸上的头发。

捏着“他”的下颌掰开。

“教主，是旋风剑主，无中毒迹象。”

黑小虎闻言蹲下身来，仔细看着无常掰开他的嘴里，牙齿呈白色，舌头并无受损。而且，依稀从尸体青白的脸还能看出来，是那个废物点心竹林居士。

“之前都有谁来过水牢，”黑小虎站起，眉头依旧没有放松。

一名牢头儿跪在黑小虎面前，“禀教主，右护法和左护法先后提审过，时间分别是一个月前和半个月前，期间，”

牢头儿犹豫了一下，“说！”黑小虎厉声道。

牢头儿忙单手撑地，“五堂主前天不顾阻拦闯进水牢，说是要为三堂主报仇。不过被小的们拉出去了，还打伤好几个人，当时太混乱，小的不知有没有人闯进这里。”

“去请五堂莫无忧。”黑小虎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语气冷厉，抬手一撩玄色的披风，转身离开牢房。

无常朝跪着的牢头儿吩咐道：“尸体冻起来，看好了。”随跟着黑小虎离开牢房。

跪着的几人齐声恭送。

无常跟在黑小虎身后，低声道：“教主，要不要请左右护法回来？”

黑小虎未说话，径直走向水牢深处，在一块看起来与其他牢墙无差别的位置，准确按下，厚重的牢墙立时向两侧移开，发出厚重的锁链哗哗声响和墙体移开沙子的磨擦声音。无常面色如常，跟随黑小虎一起向通道深处走去。

随着他们踏入秘境，牢房四周的火把立时燃起。

黑小虎立在原地未动，微眯眼看向幽黑未点灯的牢房，狭长的眼眸中倒映赤红的火光，“叫冥净回来。”

无常颔首。随后半蹲在地上，戴上羊肠手套，蘸了点地上黑色的粉末，放到鼻尖儿嗅着。

黑小虎缓缓抬起手，秘境两侧的火把全部熄灭，忽然一团紫色的火焰自他手掌升起，俊美的面容在火光照射下冷得渗人。

“教主，确实有人来过。”无常跟在黑小虎身后低声道，

“嗯。”黑小虎淡淡的应了声，向通道深处走去。

“无常，如果凌天死了，或者，他不再是他…你会选择杀了他么。”黑小虎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沉稳一如往日。

无常脑海里却是一震，转头看向黑小虎。“教主何意？”

黑小虎嘴角勾起，并未回答他，黑暗中隐藏着的眸光阴鸷，杀意渐起。

火焰忽然照向厚重牢房的铁栏，里面的红色的幼兽被这突然出现的光惊吓到，猛地向后蹿去，蜷缩在角落里，发出“呦”“呦”的鸣叫。

黑小虎并未收回手中紫蓝色的火焰，看着幼兽，眸底平静如寒潭一般，连眉宇间的邪气都隐匿在这诡异的平静里。

我答应过你，不会再捉麒麟，你还是不信我…

无常看了眼黑小虎，犹豫着道，“教主，宫主她是信任你的。”

黑小虎依旧未言，漠然地看着幼兽，听它惊惧的哀鸣。

他转身离开，幼兽的呜咽随着他的脚步声渐远逐渐微弱。他掌中紫色的火焰慢慢熄灭，当面孔全部隐入黑暗里，他嘴角携起的笑容有些苦涩。

信任我？有么…

如果信任我，会到现在，都不肯接受自己吗？

……分割线……小剧场……

采访一下居士，您觉得您这么早下线的原因是？

竹林居士：哦…

竹林居士：我妻子要生产了，所以就跟导演提议早点下线，好预备陪产计划。

哦，原来如此，我们还以为是因为您…

护法：小编忒坏

？？

护法：不就打了一拳吗，我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吗

竹林居士：…其实这也占一部分原因吧？

护法：别冤枉人啊，谁写的书你找谁去，而且那一拳你也揍得太结实了，这是事实

竹林居士：…

竹林居士：…@少侠 @蓝兔宫主 旋风剑主达达，实名举报护法跳跳公报私仇

少主：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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