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苓先生学了大半年,南嘉终于获得了苓先生的认可。
而对于什么时候能给赵清一寄信这件事情,南嘉一直耿耿于怀。
直到紫女给她定下了第一次登台献艺的时间,并且保证一定让她寄信,南嘉的心里才好受一些。
等待的日子总是过得犹为漫长。
卫庄不知道又去忙什么了,没人堵着连翻墙角这件事情都让南嘉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全然忘记了当初那个吐槽卫庄天天闲得没事堵她的人是谁了。
有位启蒙思想家曾经说过,生命不等于是呼吸,生命是活动。
南嘉为了充实自己的生命,充分利用起了自己的闲暇时间,在紫兰轩后院做起了说书先生。
一张长方桌案,四五张坐席,弄了块桑木磨滑了作惊堂木,又借了隔壁姐姐的团扇,南嘉就装模作样地说起了书来——
“……上回说到张生离开了蒲州去国都寻个前途,莺莺怨张生始乱终弃,离别赠曲琴音悲鸣令人心碎,二人就此分别。”
“这厢张生到了国都,却没有得到国君赏识。张生满心怀才不遇的愤懑之情,就写信寄给了崔莺莺,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些慰藉。”
“信在路上走了许多天,张生左等左不来,右等右不来,好不容易等来了崔莺莺的信,接过信一看,张生的心就凉了一半!”
话音刚落,一声醒木落案,众姐妹纷纷不干了:“信上说了什么啊?”
“对啊,怎么张生就心凉了?”
“莫不是莺莺的父母要她嫁了旁人?”
“别胡说,要是这样张生不是要哭死了?”
……
南嘉一脸微笑,拒绝剧透。看着她们各种猜测崔莺莺是否被迫另嫁,南嘉表示不可说:“都该吃饭了,结局今天下午再说!”
这故事听了一半,到了高潮的时候不讲了,那谁能受得了?
红裳姐姐立刻道:“别呀,我下午有客呢!”
“谁只你有了,我下午也得见客了。”
众芳皆在抱怨,眼看情形发展愈发不妙,再下去可能会被轩中人迁怒,南嘉正打算拔腿就跑,这厢刚起身,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南嘉立刻坐了下来。
呷了口茶压压惊,南嘉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众芳立刻噤声,轩中恢复了安静,只等她开口讲下文。
天气并不热,但南嘉还是摇着团扇,老先生的做派又出来了。
南嘉身体前倾,众芳眼巴巴地等——
案前人呷了口茶。
瞥了一眼刚刚那人出现的地方,人已经不见了,南嘉这才放下心,张口道:
“崔莺莺的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呢?”
“‘捧览来问,抚爱过深,儿女之情,悲喜交集。’崔莺莺在信中诉说着对张生的情意……”
紫兰轩的姑娘都识字,南嘉文言白话两相掺的道:
“虽荷殊恩,谁复为容?睹物增怀,但积悲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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