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君吾喃喃道:“结束了……”
他被镇压在铜炉山的最深处,国师隔着一面墙,在那里陪着他,时不时过来看,但更多时候,国师是在与三个纸人打牌,君吾盘腿坐在静谧黑暗的岩窟中,回忆他这千百年来的经历
仔细想想,国师说的好像也没错,该杀的他都杀了,不该来的他也杀了,想要的也都拿到手了,君吾苦笑,那他又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子呢?也许,是自己太过执着了吧,君吾不愿承认,自己错了,不愿承认其实他真的太过执着……
君吾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若他真想出去,这封印也不一定拦得住他,但君吾不想,经过铜炉山那一战,他已经释然了,不再执着于权力的最高峰
可他因此失去了太多,君吾神情几分落寞,他过去太执着于最强的修为和无上的地位,不容许有任何人有超过他的可能,所以,他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水师,直到现在,君吾才恍然发觉,他好像,是喜欢水师的……
君吾笑不出来了,现在他一闲下来,就止不住地想念水师,可那密室塌了后,他就再也找不到装有水师尸骨的冰棺了,直到现在,君吾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几百年的陪伴使他们之间生出情愫,这段感情早已刻入骨髓,再也抹不掉了,只是君吾曾经从未正视过这段感情,只让它深藏于心底,所以才没有注意到
“世人常说,相思之苦最为难熬,这倒也不假……”
君吾靠着石壁,无边的黑暗中,他格外想念水师,想念他的一颦一笑,哦,不对,水师好像从未对他真心笑过……
君吾脑中勾勒出水师的模样,白皙俊朗的脸庞,薄唇微抿,发丝乌黑滑顺,用玉冠束了,一身白衣似冷玉,纸扇轻摇,泰然自若,眉宇间是化不去的傲气与睥睨,极为张扬……
半晌,君吾回过神来,对国师道:“你去找那风师,看着点他,可以的话,把他交给明光……”
国师没有多问,答应了,君吾阖上双眸,倚着石壁,他已经害死了他所爱之人,若放任水师的弟弟流落在外,自生自灭,他怕水师会死都不瞑目,午夜梦中质问他,不过这样也好君吾想着,只要能见到水师,就算水师是来质问他的又有何关系呢?他想见他啊……
可君吾并未梦见师无渡,一次也没有,不免叹道,“水师啊,你当真是恨透了我,连在梦中,都不愿来见我一面……”
铜炉平静了许久,君吾听国师说,师青玄被裴茗带回了明光殿,点了他的将,维持他样貌不改,任他去游历世间,或是到凡间布粥行善,亦或是在师无渡坟前自言自言……
君吾有些心酸,也有些想笑,水师的尸骨早已被他取走,那边,不过是个衣冠冢罢了,又想到前风师屡次顶撞明光,明光还能不记前嫌,将其接回去好生顾着护着,也当真是重情义了
可令众人不曾想到的是,三十年后,铜炉又开山了!
万鬼齐聚,众神官去拦,没拦住,又恰逢花城变小,谢怜没了法力,无心其他,于是,这万鬼便进了铜炉,封山厮杀
十年后,铜炉重开,火山喷发,新的绝境鬼王出世!
绝境鬼王伴着天灾出世,一个处理不当,便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众神只能先去处理灾情和作乱的亡魂,没空阻拦新鬼王.
新鬼王一身白衫,执扇,名曰,“沧浪踏浪”——师无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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