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仙身死之际,我第一次听到了“簌离”的名字,我虽心奇这名字背后的隐情,并不曾想到这名字会与我扯上联系。若不是有一日,我在临渊阁瞧见了“簌离”的画像,也不会生出之后的这许多事。
那日彦佑邀我去洞庭湖,我又一心想求证那画中人与我之间的关系,便应了他的请求。只是我一边万分想知道答案,一边又害怕这答案太过沉重,我承受不起。若此刻觅儿在我身边该有多好!幸而有邝露陪着我,起初邝露入璇玑宫时,我曾一度怀疑她的用意,甚至想着逼她离开,一来我从不相信任何人,总觉得她是另有所图。二来我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子,她跟了我无甚前途,我不想连累她。时间一长,我便打消了顾虑,唯有一次,我见邝露身着红衣向我袒露心意,顿时心中火起。她的用心良苦我怎会不知,只是我更希望她做好自己。如此做法,看轻了我亦是看轻了她自己,我们既是相同的,她便不用为了我而去刻意改变什么。经历了这许多时日之后,我更加确信,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人不会伤我、弃我,那便是邝露了
次日,我与邝露便前往洞庭湖,抬眼望着平静的湖面,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我向前走。我的神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眼前似有若无的画面不断在争先恐后的闪现,犹如泛滥的潮水齐齐向我涌来。这里我明明从未踏足过,可为什么我会有如此强烈的熟悉感,强烈到就像它们本来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恍若沉睡许久再次复苏了一样,迫不及待的冲出我的神识。正当我要爆发的时候,是邝露唤醒了我“殿下,你还好吧”
我摇了摇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在彦佑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处偏殿里。就算隔着纱帐,我还是在看到那一抹红色的身影时,僵硬了片刻,我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我想问她,这么多年没有鲤儿在你身边,你过得可还好?我想问她,当初为何那般对待年幼的我?我想问她,过去的这几千年里可曾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到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只觉得体内悲喜交织,一半是喜极的癫狂,一半是痛至彻骨的悲凄,仿佛要将我的魂魄生生撕扯开来。
我拿出画卷,故意逼她承认她与父帝的关系,看着她眼中的慌乱,我只觉得她十分可笑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挣扎什么呢!她大抵也未想到我会如此相逼,娘亲,不是孩儿逼你,只是孩儿想听你再唤我一声“鲤儿”想再叫你一声“娘亲”如此便此生无憾了!最后我实在无计可施,只好掀开衣领,胸口上有一道异常狰狞的伤痕。那是幼年强行拔除鳞片留下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如今还能感受的到,从前我不知道这伤疤是因何而来,只觉得它丑陋不堪,不愿为外人所见。直至今日方知原来是拜娘亲所赐,心头萦绕着一丝灼热的怨念,娘亲为何要如此对我?许是我逼的紧了,她失控的大喊“你走,你走啊!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不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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