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一片祥和,人群涌动,殊不知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清衣手撑着桥的栏杆,整个人病恹恹的,心不在焉的注视桥下泛着涟漪的河流。
自从贝利亚对她大呼小叫之后,两个人都默契的沉闷不语。
清衣不明白,为什么不让她帮优幸,优幸难道不是他的朋友吗?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然而在贝利亚的词典里没有“朋友”,不近人情,是他们都是蝼蚁,他是个骄傲的人。他不想让她去,只是……
只是什么?他不愿意承认,他担心她…
他就像是潘多拉魔盒,有一只手打开他,释放他所有不熟悉的情感。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也不想要这些有的没的,可是,这个盒子关不上啊。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是硬的。他不愿意向任何人低头,而喜欢就是双方低头,互相驯服的过程。
他不愿,也不甘。
可清衣的心是瓷的,她最容易碎,一个小小的利刃刺入,它就可能出现裂痕。
倘若他爱她,这太荒谬。
神里清衣师傅……
神里清衣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优幸啊?
这句话,成了点燃贝利亚这个炸药包的导火索。
神里辛(老贝人间体):你是闹什么啊!
这句话是吼出来的,贝利亚似是丢下了羊皮,展现了狼的利爪。
神里辛(老贝人间体):老子让着你,惯着你不代表你就是老子的例外!
桥下的白鸟飞过天桥,“唰”的从她头顶飞过,飘落几个白羽,零零散散的,其中一个落在贝利亚的肩头,是他纯黑搭配的唯一一点白。他看都没看一眼,抬手将它掸落下去。
清衣抿唇,故作镇定的抬头,战战兢兢的伸手拨下它,不料手腕被一股大力捏住。
贝利亚红着眼,那种疼痛又蔓延开来,在与他较劲,仿佛只有发火能暂时让他忘记,就像战场的厮杀能让他短暂忘却痛苦的回忆,给他带来快意。
神里辛(老贝人间体):老子真是不服气,心情总是被你影响!
清衣呼吸一窒,有话好像卡在喉咙里,但是她头昏脑涨,心脏也不舒服,就好像处在封闭的温室。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贝利亚也终于感觉到不对劲。
神里辛(老贝人间体):喂!
感受到她的身躯沉重,贝利亚眉头骤然锁紧,扶住她,用力叫唤了一声。
神里清衣想…睡……
她跌进贝利亚的怀里,下沉着。终于是昏迷了。
他的心也随着她下沉,捞不起来。
神里辛(老贝人间体):小孩,别睡!
脱口而出的话语,每一个字都透着主人的焦急。
神里清衣……
柔顺的头发从指缝垂下,怀中女孩悄无声息的沉睡,紧闭着双目,长睫如蝶翼般覆盖着,清秀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莹润的光泽,安静而温柔。他的脑子像有电流一般“嗡”一下,接下来就是一片空白,毫无思绪。时间在他这里是一只悠久的古钟,沉闷的声响敲击他的心脏…
这是第几次了?
不知道。
心头的不安俞发强烈,揪心的疼痛席卷全身。
神里辛(老贝人间体):坚持住。
他自己是没有留意到他嗓音中的沙哑,他有些无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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