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衣手拿贝利亚染血的衬衫走出房门,低下头瞅了瞅,这件衣服,彻底是不能要了,一大半都被血浸透。
脑袋里又浮现出他吐血的样子,还有野兽般的眼神。她心头一阵。
现在是傍晚,天要黑不黑的。虽没上晚自习,学校布置的作业还是要写的,她转身又回到卧室,拉开书包拉链,拿出一本数学练习册。
贝利亚坐在床上,一声不吭,只呆呆的看着她的这些小动作。
他看她拧着眉,目不转睛的盯着试卷,手中的笔在指尖转悠,还总是掉在桌面上,噼里啪啦的,吵的他心烦。
清衣数学不好,之前在光之国学习,那些科技课她从来是插科打诨。
指尖的笔,不知疲倦的转,掉的也越来越频繁,好像在替她着急。突然,她抬高手。
神里清衣到底怎么写啊!
“啊”字的重音还没落下,桌子上的试卷不翼而飞,随之而来的,是头上笼罩的阴影。
贝利亚单手插兜,一只手夹着试卷,清衣看他云淡风轻的把它扫视了一通。
神里清衣那是我的卷子,你干嘛!
她伸出手,刚碰到一个尖,贝利亚敏捷的抬胳膊,她扑了个空。
神里清衣你拿来!
他置若罔闻,唇线平直,卷子被举的高高的。他不是在逗她,是在气她……
神里辛(老贝人间体):你不会做?
神里清衣……
神里清衣谁说……我不会……我……我只是刚拿出来,你赶紧…赶紧还给我!
她有说话快就容易口痴的问题。
神里辛(老贝人间体):过来我教你。
说罢,他一屁股坐在那书桌前仅有的椅子上。
神里清衣你……
你占坐我去哪?我撅屁股趴桌子上?
神里辛(老贝人间体):学不学?
神里清衣学,学!
不就是站着么?行!
贝利亚拿起一旁的笔,顺便扯一张纸,在上面随便一写,过程简洁明了,清衣根本看不懂。
他用手指将草纸弹到一旁,抬头望向一脸懵逼的清衣。看来,她不会。
神里辛(老贝人间体):笨。
神里清衣你……
神里辛(老贝人间体):离近点,给你讲。
人类的题他根本没学过,只是数学本来就是靠逻辑,他还是很聪明的。
清衣由于没有座位,站的太高又瞅不到,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弯下腰,胳膊肘拄着桌子,往贝利亚身边凑过去。
两人近在咫尺的脸颊让清衣满脸通红,清衣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他的下颚与脖颈的弧线流畅,而线条明显凸起的地方…
神里清衣(是喉结吗…)
清衣对着一上一下的喉结发呆,贝利亚问“懂了么?”她就一个劲点头,结果贝利亚硬是口干舌燥她都没会…
贝利亚眼看就要发火,一个转头看到她脖子处的红印。
他突然想起,她的手很软,这样细腻的皮肤就是玫瑰刺都能让它留疤吧?他把她掐成这样,会不会疼?
他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神里辛(老贝人间体):我慢点讲,你再不会老子不教你了。
他不自知的放缓了语调,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神里清衣好。
清衣局促的往她身边凑了凑,属于男人的热气很快笼罩住她,勾勒出暧昧不清的一幅画面。
神里辛(老贝人间体):你看,画辅助线…
效果不错,在贝利亚的帮助下这张卷纸做的比每天都快。
但是做完全部也已经是十点,她打了一个哈欠,腿已经站的有些发麻。
神里清衣那个,你住哪啊?我这只有一个房间。
她懒洋洋的说,她没必要买那么大的房子,这买房的钱还是当初来人间是慢慢存的。
她想了想,目前只想到两个方式,要不就让他打地铺,要不就让他睡沙发…
神里清衣沙发和地铺,你自己选吧。
"……"
神里辛(老贝人间体):我跟你睡。
神里清衣你是流氓嘛!不可以和女孩子一起睡的啦!
她拗不过,最后只能妥协,两人背靠背而睡。
学习了一天,清衣入睡的很快,贝利亚就不是,他还是不肯相信自己又活了过来。
坐起身,他伸出手,月光透过窗帘照在他的手心,他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肌肤上的温度证明他实实在在的活着。
那他现在该怎么办?没有家,没有朋友,更没有亲人。
接着一个人复仇吗?
他偏过头,黑沉沉的眼眸注视着睡梦中的女孩,她背对着他侧躺着,被子早以被她踢到一旁,衣服也掀起来一点,露出半截纤细的腰肢。
他俯身替她重新盖好被子,动作像害怕碰碎一张蝴蝶标本似的。这个动作透着与他目光不同的温柔。
折腾了一会儿,他再次躺下,脑海中崩出一个想法——拿她做傀儡。
她挺单纯的,应该很好忽悠,好控制。
正想着,蓦地,他的胳膊被压了,一侧头,清衣的头正枕着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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