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离开闫家以后,立刻用自己分成的钱盘了个店面从头开始。为了不和闫家抢生意,她没有做熟悉的纺织业,而是决定开个中餐馆。
正好自己的人无论男女都会做一手好菜,人工这就足够。成本除了房租就是日常采购,小本买卖,比做别的生意还需要囤货进货压钱更合适。位置也选在亚裔聚集的繁华街上,念家的人可以来,想尝鲜的南洋人也可以来。
一开始还是有点麻烦的。第一次开餐馆大家都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需要慢慢摸索。
除此之外青羽还做了葡萄酒的投资。
前世她当明星那会儿葡萄酒就很盛行,而且这行业百余年来经久不衰,很有投资的价值,越是后期回报越大。
况且她手里有钱,又有先前在闫家维护来的各种人脉,做事并不吃力。
饭店筹备装修还未开业时,正好赶上了各家厂子的猪仔们闹得越来越严重,连带着街上都有人跟着游行抗议,南洋警员成日成夜的在街上巡逻平定暴乱。
社会动荡后,闫如玉反而是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动力。
他的文章又开始出现在报纸杂志上,青羽期期都买。尽管闫如玉在感情上优柔寡断、喜欢顺水推舟,但是他的政氵台觉悟还是很高的,盯着他真的很有用。
崔列他们干活休息的空档,就瞅着外面的警员说,
万能龙套:看,幸好咱们跑出来了。
万能龙套:是啊,多亏了小丁兄弟。
万能龙套:不过好久没见到他了啊。
青羽放下装修图纸,也回忆起上次见面。
自从帮忙传递地图以后就没再见过丁程鑫了。但她知道,那人一定在做更重要的事。
……
有的人不抗念叨,白天青羽还想着她和丁程鑫好久不见了,当晚那人就来敲了她的门。
一见到熟悉的人、闻到熟悉的血腥味儿,青羽都习惯了。
青羽你来了。
丁程鑫:好久不见,来看看你。
青羽把人让进屋里,转而去找了药箱子过来,丁程鑫很自觉的开始脱衣服。
青羽一边帮人包扎一边说,
青羽你不来找我挺好的,一找就是有伤。
丁程鑫就嘿嘿傻笑,
丁程鑫:你心疼啊?
青羽冷冷的瞥他一眼,
青羽只是可怜你。
丁程鑫:哦。
丁程鑫难过的说
丁程鑫:那也太让我失望了。
青羽这次还有什么事么。
丁程鑫:你帮不上我了,我只是单纯过来看看。
他刚说完青羽就用力一拉绷带,丁程鑫疼的急忙改口,
丁程鑫:但是帮我包扎伤口真是帮了大忙了。
青羽包扎完收拾好药箱,和他在昏暗的灯光下对坐。
青羽我看见报道上说蒋会长的事了,你们是不是快收网了啊。
丁程鑫:不会很快,还要些日子呢。
青羽嗯……你其实可以常来我这里。
丁程鑫眼睛又亮了起来,
青羽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青羽冷笑一下
青羽我是说免得你出事了不敢去医院。
丁程鑫笑嘻嘻道
丁程鑫:好啊,那你多练练绑绷带的手艺。
……
就这样半年多过去了,青羽的店铺走上正轨,盈利金额也稳定在中等水平上。足够给工人开薪水和日常运营了。
青羽拿到了投资后的第一笔季度分成,一部分存留备用,一部分重新投入红酒业。
南洋政fu迫于各方面压力,终于正式宣布废除劳工制度,自此华人劳工才在南洋得到了平等对待。只是闫老板没有看见这一天,就因年纪大过世了。
人走的这么快实在令人意外,青羽主动去了葬礼,是以晚辈的身份。
葬礼没按着南洋的方式来,而是以老家的特色。
她一进门就再见到闫如玉,他变得精瘦干练许多,人也成熟稳重了,但眼神透着沧桑。他穿着一身黑,见到青羽的时候面色愈发凝重哀愁。
青羽走上前轻声说
青羽节哀。
闫如玉对她点点头,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神里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
青羽走去站在人群最后,环顾周围并未见到蒋心悦的身影。想想蒋心悦也马上就要生了,现在肯定是在养身子了。
葬礼继续,过了一会儿,闫如玉悄悄地抽身来了青羽身边,低声恳求说,
闫如玉:我可以和你单独聊聊么。
青羽点点头,两人不动声色的往后院走去。
他们走在熟悉的后院,闫如玉寒暄的问,
闫如玉:我听说了,你最近,做得挺好的。
青羽还可以,多亏了在老板这里学到很多东西,积累不少经验。
闫如玉:那就好……
青羽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她相信闫如玉一定是有正事,总不能是为了在父亲的葬礼上出轨和别人谈感情。
闫如玉:是有一点。
闫如玉浑身死气沉沉。
他说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也不是不肯学,也不是学不会,而是有些决策是真的需要商业敏感。
自从青羽走后父亲身体更不好了,青羽那份工作连带着闫老板自己的那份儿,全都交给闫如玉。他很长一段时间放弃了写新闻,专注打理家里的生意。他本来是都很用心的,可依旧是好几次都差点出了大祸。
闫老板是彻底对儿子做生意这事儿失望了,要是再继续下去,家底都要赔光了。
后来没办法了,是蒋心悦大着肚子接手了生意。
她过的很辛苦,又要保胎、又要顾忌生意不能出差错。闫如玉也曾经为此心软过,闫家上下都靠着一个大肚子孕妇忙活,确实很丢人了。
后来他父亲病情加重了,长期陷入昏迷,这时候闫如玉也意外发现了蒋心悦和蒋会长那边偷偷来往。当时他就知道,蒋会长是打算自己动手取蛋糕了。
他说完后青羽才开口
青羽您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您之前做决策总是失败?您是很聪明的人,若说一开始失败个一次两次都是正常,可次次都这样,是不是太不对劲了。
闫如玉沉重的点头,
闫如玉:我是想过,可是一直都没有证据
青羽那只能说明对手的经验更丰富,也十分了解您。还有些事不得不多做怀疑,比如我刚认识闫叔时,他身体特别好,看起来很硬朗,真的没道理两年时间就病逝了。
这句话说到闫如玉心坎里了,他也是这样想过。父亲走了,自己又不服众,唯一受益的会是谁。
两人走着走着已经来到了院落边缘,青羽询问,
青羽您有什么打算么,比如对于您夫人。
闫如玉对夫人这个称呼很是接受无能,表情很复杂的说,
闫如玉:最理想的办法是让她离开,保全闫家。退一步是她留下、或者闫家损失少一点。
青羽她也快临盆了……你能忍心不要孩子么。
闫如玉:那孩子也许不是我的。
青羽听后奇怪的看着他,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闫如玉解释道
闫如玉:我是个男人,有没有发生那种事,我是多少有点感知的。
那天刚睡醒时,身上光着,可是没有任何异样,他当时太慌了,加上自己没有经验,什么都不确定。
但是后来想想,做那事……可能么?
他虚弱的恳求青羽,
闫如玉:我知道我不该麻烦你,但是我不知道能去找谁了。除了我,这个家里都是外人,对谁我都不敢信任。
青羽说道
青羽我是可以帮忙的,闫叔对我有知遇之恩。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看您愿不愿意。
两人低声交流几句,闫如玉爽快的点头答应。
……
葬礼结束的几天后。
蒋心悦在房间里看书,过了一会儿觉得肚子坠的疼,她想喊人过来,刚好闫如玉进门来。
她放下书随口说,
蒋心悦:如玉,我肚子疼可能是要生了,你送我去医院。
闫如玉低沉道,
闫如玉:不必了。
蒋心悦不解,
蒋心悦:难道请人过来在家生?可是家里环境没有医院好。
闫如玉:阵痛到生有好几个小时,不着急。
”他说着在蒋心悦面前坐下来。
蒋心悦见状也镇定下来,她忍着疼问,
蒋心悦:你想做什么。
闫如玉:你和蒋会长到底在密谋什么。
蒋心悦:你不是清楚么,你不肯站蒋会长那边,他就把我塞过来替你们做决定。闫家新厂子发展这么好,可是一块香饽饽呢。
闫如玉问,
闫如玉:所以你是承认了?
蒋心悦来了火气,
蒋心悦:我确实给蒋会长行过方便、通过气,可如果我不这么做,蒋会长会按捺好几个月不再动你么?除非我能给他们一点好处,先稳下他。
闫如玉惨笑一下,
闫如玉: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我好,那我还应该感谢你呢。
他起身要走,蒋心悦慌了。闫家一直对她不错,她没想到会在临盆的时候被人发难。
蒋心悦大声道,
蒋心悦:你不待见我没关系,我也不抱希望与你恩爱有加,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这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把我扔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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