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正忙着手里的东西呢,就随口问了一句,
张姐:怎么的?
小梅:她收拾行李了,正要走呢!
”小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紧盯着张姐的面庞,仿佛这是一个惊天大秘密。
张姐反应终于大了一点,
张姐:她也要去厂子住了?
小梅:我觉得不是,她只拿了几件换洗衣服。
张姐喃喃说道,
张姐:搬住处不是应该全搬么?
小梅:说的就是啊。
小梅愈发压低了声音,
小梅:只拿衣服,说明要短住一下,或是偶尔去上一次。兴许是为了男人。
张姐:不能吧……
张姐回过神来,她为什么要和小梅议论这件事?
青羽现在可是闫家的红人,得罪不得的。她只想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一点儿也不想惹麻烦。
但是小梅才不愿意放过这个唯一能和自己议论八卦的人,
小梅:怎么不能,那您说,她干嘛去了。
张姐想想觉得有道理,
张姐:不过你这话,可别让东家听见了。
小梅:我知道的,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个狐媚样子。一天到晚的总是缠着少爷,你也看见了她总是深更半夜不回来。有一次我起夜,一出门就看她和少爷在一起咯咯地笑。
张姐:那能怎么办?你也看出来老板的态度了,那就是等着让她嫁过来当儿媳妇呢,你有什么想法都忍着吧,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张姐说完了,出去了。
留下小梅嫉妒的念叨,
小梅:这男人啊,都是容易被女人骗。
要是她也长得一副好模样,也能寻个好亲事,就不用连着五六年只能在这儿干活做工了。
……
随着厂子的扩建和试运营,布匹大量生产,布行的市场价也压了不少。这样一来销量提高了,闫家生意也越来越好。
青羽最近是忙得脚不沾地,铺子厂子两头兼顾,偶尔忙晚了就会睡在彭秋菊那边。
慢慢的,闫家下人之间传开了一些带颜色的议论,不过青羽都还不知道。
某一日,苏家来人到闫家,谈一谈布匹订购的生意。最近的订单都是青羽接待的,现在的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苏家来人果然还是闻仕祥,但是让青羽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带着孩子……
父子两个长得很像,迎面走来和套娃似的。
不过闻宇鑫吃的好啊,比同龄的孩子肉多圆润,虽然面相看起来有些傲气,但总体来说还看不出将来那个不讲理的中年男人的影子。
青羽就是再不待见他们,礼节还是要到的。
她起身招待道,
青羽闻先生来了,您请坐。
闻仕祥笑容满面的点点头,
闻仕祥:青羽,咱们可是又见面了。
这人脸是真的大,居然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来熟的把人称呼都换了,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几人坐下后,小梅充当了女仆的角色,把茶水端了上来。
忽然,就见闻宇鑫伸手指着青羽的鼻子,大喊一声,
闻宇鑫:我妈说你是狐狸精、是贱人!
所有人都愣了。
青羽死死地看着这个孩子,眼睛一错不错。
小梅则是小小的惊呼一声,用托盘挡住嘴巴。
闻仕祥尴尬的一下站起来,急忙训斥儿子
闻仕祥:你闭嘴,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闻宇鑫就冲着青羽吐口水,
闻宇鑫:妈妈说她要抢爸爸!是不要脸、不知羞!呸呸呸——不要脸!
这话一听就是苏小漫教的,闻仕祥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苏小漫一听说是去闫家,就非要他带上儿子,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闻仕祥:闭嘴,再说话以后就不带你出门了!
小孩子最怕不让出门的威胁,闻宇鑫这才勉强收敛了一些,但还是斜着眼看着青羽。
闻仕祥陪着笑脸说,
闻仕祥:真的不好意思,这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词,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青羽你别往心里去
青羽冷淡的说,
青羽那就麻烦闻先生不要再做让人误会的举动了。
闻仕祥:……啊、是。
这里已经没有小梅的事儿了,但她磨磨蹭蹭的往外走,余光忍不住的往回瞟,还想听听这个八卦。
闻宇鑫是个坐不住凳子的,就算爸爸不让他出声,但也没说不让他动弹啊,他趁着两个大人在说正事,忽然跳下椅子在屋里闲逛疯跑。
孩子的小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哒的动静,十分令人心烦。
闻仕祥笑道,
闻仕祥:不好意思啊青羽,我儿子有点调皮。
青羽不理那茬,拿出合同推过来,
青羽闻先生您看下,这个是——
闻仕祥装13的将合同拿过来放去一边儿,
闻仕祥:不着急,咱们熟人见面不先叙旧么?
青羽礼貌微笑,
青羽可是我和闻先生这才第二次见面呢。
闻仕祥:但我先前就说过我看你很眼熟,青羽还记得么。
青羽一挑眉,难道这人记性好想起来了?
闻仕祥笃定的说
闻仕祥:我们以前一定是见过的,上次在商品会展上,青羽是不是代替闫老板出面了!
“……”
闻仕祥:那是上次奥兰夫人的生日宴会么?奥兰夫人很阔气,那次南洋有头有脸的人都被邀请参加了,我一定是在宴会上见过你。
青羽……闻先生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闻仕祥:不,不着急的。
闻仕祥笑着往后一靠,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闻仕祥:青羽啊青羽,你还是太嫩了呢,我教你,如果你想抬高成交价格,就应该先和对方搞好关系,拉近距离。比如刚才,你真不应该否认。
闻仕祥说着,那只手故作随意的往青羽这边摸过来。他眼神色眯眯的透着猥琐,这个男人距离那个受过教育又高大帅气的男孩形象已经是越走越远了。
青羽干脆也放弃谈生意了,也将身体往后靠在凳子上,躲开了他的亲近。
青羽那如果对方脸皮厚,借机会想要对我图谋不轨呢?
闻仕祥阴沉了脸,
闻仕祥:你这是几个意思,你暗指我?
青羽一摊手,
青羽是闻先生说要教教我的,所以我当然要多问问了,您是不是想多了啊。
闻仕祥碰了个软钉子,为了脸面他还是要装作并不在乎的样子,
闻仕祥:行,那既然这样我也不卖关子了,这次我要的货是大数量,一次,拿走你们半年的产量。
他表情很嚣张,似乎觉得自己很牛13。
青羽反问,
青羽真的么?您可知道我们半年产量提升到多少了。
闻仕祥冷笑着从西装兜里掏出一张纸,展开了递过来,
闻仕祥:当然是已经做好功课了。
青羽打开一看,那是几个月之前的数据了,现在新厂子已经建立,情况早就变了。
闫家扩建改革都是低调进行,但也不是完全打听不到,所以说这人的心思就真的没在赚钱上,苏家不玩完都对不起这夫妻俩的天赋。
要她自己是老板,压根就不会和这种人继续生意往来了。也就闫老板是个老好人,还愿意浪费这个时间……
闻仕祥看青羽迟迟不说话,还以为她被惊到了,得意洋洋的说,
闻仕祥:怎么样,我应该是闫家今年最大的客户了吧。如果青羽能赏光和我吃顿饭,我们可以后续再好好聊聊,定多少货都好说的——
青羽拎着单子冲他一挑
青羽数量好说,不成问题,但您这定价我可真是看不懂,您这上面写的意思?什么叫等价货物抵押?您苏家可是家大业大的,该不会是要玩赊账吧?
闻仕祥刚要回答,忽然就听旁边哗啦一声响,是闻宇鑫玩闹时弄碎了一个花瓶。
闻宇鑫:这什么破玩意,破东西,去你妈的……
闻宇鑫自己也被下了一跳,嘴里嘀咕着国语和本地语,穿插着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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