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二百八十三曲:姑娘家家

两人没有再开口说话，随后看到蓝忘机和黎漓拿着天子笑走来。

蓝忘机眼含笑意，嘴角的幅度也不像往日那么绷直，整个人柔和起来。

黎漓举了举天子笑，两眼弯弯，可爱极了。

——

三人坐在桌子前，蓝忘机给魏无羡倒上一杯酒，之后又给自己和黎漓倒上了茶水。

黎漓（黎雨墨）我也要喝天子笑。

蓝湛（蓝忘机）：不许。

黎漓（黎雨墨）为什么？

少女鼓了鼓嘴巴，不满道。

蓝湛（蓝忘机）：喝多了不好。

黎漓在蓝忘机的注视下想起自己喝醉酒都干了什么事，比如摘蓝忘机的抹额，又比如乱抱思追，再比如上次的金凌......

黎漓（黎雨墨）不喝就不喝！

少女撇撇嘴，蓝忘机眼底闪过笑意。

魏无羡看着少女耍小脾气的样子，怀念极了，这是他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到如此鲜活的少女，就像十六年前一样。

魏婴（魏无羡）：蓝湛，墨墨。

黎漓（黎雨墨）嗯？

蓝湛（蓝忘机）：何事？

魏婴（魏无羡）：谢谢，哎，真是，说出来果然太肉麻了。

魏无羡轻咳两声，小声道。

魏婴（魏无羡）：我是说......

魏婴（魏无羡）：你们哥哥这次受的打击其实还挺大的。不过也是，毕竟对方是金光瑶，他的结义兄弟。如果换作是我的话......

魏无羡没再往下说，蓝忘机抬手将面前的酒递给魏无羡。

蓝湛（蓝忘机）：不找到证据，他不会姑息。

黎漓（黎雨墨）如果真的是金光瑶的话，曦臣哥哥也不会偏袒的。

魏婴（魏无羡）：也是，就算他跟金光瑶的关系再好，他也是你们的哥哥，也是姑苏蓝氏的人，有自己的原则。

魏无羡看见蓝忘机一直盯着自己，疑惑道。

魏婴（魏无羡）：怎么？

蓝湛（蓝忘机）：你没有告诉他。

魏婴（魏无羡）：告诉什么？

蓝湛（蓝忘机）：在穷奇道，一声笛音。

黎漓（黎雨墨）不是陈情的。

魏婴（魏无羡）：你们知道？

蓝湛（蓝忘机）：我们问过温宁，在穷奇道，他听到过两处笛音。

魏无羡叹了口气。

魏婴（魏无羡）：当发生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直到在不夜天，我又听到了那么一声。就一声，就那么一声，我当时心神大乱，一切根本容不得我仔细去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话落，外面落下了片片白雪。

三人皆起身抬头望去，黎漓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嘴角扬起。

两人看向微笑的少女，心里一片柔软。

魏婴（魏无羡）：我醒来以后，偶尔午夜梦回，我越来越相信，自己听到的笛声不是错觉，而且经过今天之后，我越来越坚信这一点，在穷奇道和不夜天，是有人在背后使用《乱魄抄》，改变了陈情的指令。

蓝湛（蓝忘机）：是金光瑶。

魏婴（魏无羡）：也许是，也行不是。

黎漓（黎雨墨）阿羡哥哥不想知道答案吗？

魏无羡轻笑。

魏婴（魏无羡）：刚醒来的时候，我确实很想知道答案，可是现在，现在我只想说——随便，去他的吧。

魏无羡走到雪地里，仰头饮了一口天子笑。

黎漓走上前，对着他笑。

黎漓（黎雨墨）那就去他的吧。

魏无羡顿了住。

魏婴（魏无羡）：这种话可不兴姑娘家家说哦。

黎漓乖乖巧巧的点头，魏无羡伸手揉了揉少女的小脑袋，还记得之前他总喜欢把少女的头发揉乱，免不了少女一阵打，但现在少女乖乖巧巧，他只能感慨已经不是当初了。

蓝忘机看着雪地中的两人，心下有些许苦涩。

魏婴（魏无羡）：其实我觉得，我现在知道与不知道，对我来说已经不太重要了。反正在世人心里，夷陵老祖那些坏事情做也做了，就算是我现在跑出去喊一百个冤枉，只怕也没有人相信我。其实有的时候，世人只不过需要一个借口而已，或者说一个靶子，一个人人喊打的靶子。有了我，他们就能同仇敌忾，就可以自命不凡。

魏无羡轻嘲。

魏婴（魏无羡）：我后来自己也想通了，就算没有金光瑶，没有那声笛音，可能也会有其他的人，其他偶然，说不清楚，说不清楚啊。

——

墨哥：愿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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