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色的壮马迎风疾驰地吹落了王默的红盖头。
回头时,面上的神情从惊慌变成了震惊,“怎,怎么是你!”
水清漓头戴戴呢帽,一身红色喜袍,歪着头看着她,笑出声,“是我,你的夫君。”
一路无言,马匹在一处宅邸停下,喜乐声顿时响起。
王默放眼望去,宅邸门口上挂着一排大红灯笼,门上贴着两张大红喜字,一排下人鱼贯而出,立在两旁。
“你……”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水清漓接过下人递过来的红盖头,轻轻盖在王默头上,“成亲,我和你。”
水清漓牵着她的手进府中,拜堂一直到礼成,王默还未回过神儿来。
王默被送如喜房,端坐在喜床上,手中紧紧握着藏在衣袖中的剪刀。
她想在花轿未到浦口前,用剪刀自尽,也绝不随了大夫人的愿,没想到,水清漓竟然会前来抢亲,还同她一起拜堂成亲。
“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入迷。”水清漓不知何时进来,浑厚清冷地声音吓得王默手中紧握的剪刀,“啪嗒”的一声掉落在地。
王默僵着身子,看见喜帕下一抹光亮里,一双宽厚的大手,捡起了地上的剪刀。
随后,喜帕被挑起,她抬眸看向眼前这个眉眼带笑地男人,不安地攥紧手。
“看来,我要不去把抢你回来,你怕是拿着剪刀自我了结在花轿里。”
王默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水清漓把剪刀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拿起酒壶往酒杯里倒酒。
随后拿起酒杯,坐在她身边,递给她其中一杯酒,“我们拜了堂,现如今整个上海滩都知道,你王默是我水清漓的发妻。过了今夜,我们就是夫妻了,往后的日子我会视你如珍宝般爱惜,也请夫人好好爱惜自己。”
水清漓的声音温柔地让人不禁沦陷其中,眼里像是有星星一样,让人一眼沦陷。
王默忍不住红了眼眶,泪水“滴嗒”地流了下来,“你只是在沈司令的寿宴上见过我一次,为什么娶我?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水清漓伸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搂过她的腰靠在自己肩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你怎么知道那日一别后,我没有再次见过你?默默,我对你不是一时兴起,我喜欢你,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因你的出现而跳动,再难以恢复平静。”
王默看着他,不禁回想起顾笙的面容和他的话语。
“水军长,你同一个戏子在后台如此嬉戏,怕有失你的身份……不应该同她这般纠缠,失了身份……”
他不珍惜的,你却视若珍宝。
王默抹去眼角的泪水,接过酒杯,同水清漓手臂交缠,闭上双眼,仰头喝下合衾酒。
水清漓将她揽入怀中,灯灭,衣渐宽……
一夜缠绵过后,王默醒来时,发现水清漓用手撑着脑袋盯着她看。
小脸嘎嘎红,忙用被子蒙着脸,闷闷地说道,“你,你没还起床啊……”
见她如此害羞,忍不住挑逗一番,“有夫人在身旁,为夫体会了一把何为,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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