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起床后思虑再三还是把白蛋带在了身边,刚出门就看到了江厌离据这首似乎正准备推门而入。
魏无羡神色一僵,有些不自然的倒退了几步拉开了与江厌离的距离,语气有些干巴巴的问道:“师……师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怀里的白蛋察觉到江厌离的到来后,将整个蛋身逗贴紧魏无羡的胸口,散发着莹润的白光,这些白光一点点的渗透进魏无羡体内。而这一切魏无羡全然不知情。
江厌离有些奇怪的看着以往早就跑到自己面前撒娇的魏无羡,疑惑道;“阿羡,你怎么了?从昨日开始师姐便觉得你怪怪的。是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提起身体不适,魏无羡就不由得想起梦境中的蓝湛对那个自己的关心与爱护,他什么都不必说蓝湛就会早早的安排一切。如今再看自己,心里不由得有些伤感与羡慕。
魏无羡不由得想起了两年前他和江澄一同发热,师姐把拿碗莲藕排骨汤端给了自己喝,而让江澄去喝清淡的白粥。
当时他还特别开心的以为师姐便爱自己,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还有那一次江澄唯一的一次罚跪祠堂,师姐偷偷的拿了厚衣服给江澄就怕江澄生病,甚至在跪完以后准备好了药膏。
可自己当初被打得浑身是伤罚跪祠堂的时候,只是换来一句虞夫人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让自己千万不要伤心,然后等自己回房躺着养伤时,就端了一碗莲藕排骨汤给自己。
没有温暖的衣服,没有敷伤的药膏,什么也没有。
魏无羡知道自己有些偏激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就是控制不住一直去回想那些以往被自己忽略的事情,明知道越想只会越痛苦吗,却偏偏还要折磨自己去想起一件件往事。
江厌离被神色无比难看的魏无羡吓到了,她急忙走过去手还没碰到魏无羡,就看到魏无羡猛的后退一步,眼神戒备的看着自己。那个眼神吓得江厌离顿时呆滞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了。
“阿羡,你到底怎么了呀?”江厌离脸色发白声音颤抖的问道。
魏无羡淡淡地说道:“我没事,多谢师姐关心了。”说完便越过江厌离直接走了。
江厌离有些委屈的看着对自己有些冷淡的魏无羡,完全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魏无羡憋着一肚子的委屈与苦闷,原本想去校场练剑,在看到江枫眠的身影时,脚步一顿便悄然离开了。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江枫眠,不如先行避开。
只是在莲花坞绕了一圈,都未能找到一个能让他独自一人安安静静的待着。直到这时,魏无羡才恍惚间意识到除了那一间房间,整个莲花坞中似乎再无他的容身之所。
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江家的祠堂门前,这里供奉着江家的先祖,可笑的是他却是跪的最多的那个。
他甚至都没能好好的跪一跪自己的爹娘,却整日去跪江家的先祖。真像蓝老头说的那样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他曾记得在蓝家看到过一家的祠堂只有血脉至亲抑或是犯了很大的错误才会被罚跪祠堂。
在江家的这些年,从未有人教导过礼义规矩,甚至连最基本的男女大防都从未提起过。所以自己习以为常的罚跪祠堂在外人看来就是犯了重大错误。这一点难道江叔叔不清楚吗?
可江叔叔从未制止过虞夫人的行为,只是在事后来安慰自己几句,还有师姐也是如此。
以往同样是犯错,师弟们只需在校场罚跪抑或是蹲马步,唯有自己动辄鞭打跪祠堂。
“呵,到底是家仆之子,就是没规矩。整日就知道游手好闲败坏江家门风,带坏江家的门生。虞紫鸢眼神轻蔑的看着魏无羡,冷笑道。
又是这熟悉的家仆之子四个字,
“虞夫人,我阿爹当年和阿娘成亲以后就离开江家成为一介散修。还请虞夫人不要再这般称呼我阿爹了。何况,江家的门风岂是我一人便能左右的。”一听到虞紫鸢刻薄尖锐的声音,魏无羡就感觉脑袋嗡嗡的疼,心口涌动着一股无名的火。
听到魏无羡的反驳,虞紫鸢气的双手发抖,当即甩出紫电直接甩向魏无羡。
好在魏无羡身手矫健,身姿灵动,直接向后一退便避开了。
而江枫眠就在这时恰好赶到。
虞紫鸢从未想过魏无羡竟会躲避自己的鞭打,再加上江枫眠迅速赶到的身影,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阿婴,你和三娘子怎的在祠堂门前?可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三娘子这般生气?”江枫眠正想拍拍魏无羡的肩膀,就被魏无羡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江叔叔来的正好,阿婴有一事请教,敢问我阿爹在江家究竟是何种身份,我阿爹和阿娘在成亲以后就宣布退出了江家,自此便与江家再无瓜葛。为何虞夫人仍然口口声声称呼我阿爹为家仆?江叔叔为何纵容虞夫人这般诋毁我的阿爹。”魏无羡眼神冷冽的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
明明是虞夫人动手在先,而江叔叔的话里话外都是在暗指自己为何惹怒虞夫人生气,还在祠堂门前这般闹。
江枫眠从未见过如此神色冷漠的魏无羡,不知为何心里有不安的感觉。
“江叔叔,我知道你和我阿爹是所谓的兄弟,阿婴想知道的是阿爹在江家的身份?还有刚刚虞夫人所言只要进了江家这辈子都是江家的家仆,即便退出了也仍旧是江家家仆一事究竟是真是假?”
顿时,在场的那些江家门生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毕竟他们只是来学本领的可不是要卖身。以前若单单是大师兄倒是无所谓,若是连他们都是如此,那他们是否也该早早离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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