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蓝聂两家所调查之事也有了结果,远在前方坐镇的聂明诀看完信后当场砸碎了一张桌子,而蓝启仁的情况也不遑多让,直接就被气晕了过去。尤其是当他醒来后又知道了江家究竟是怎么待魏婴之后,更是气得脸色青紫,几次端杯都端不起来,还是身旁的医师及时扎了一针只怕蓝启仁就要第二次晕过去了。
“简直是畜生,畜生都不如。魏婴不过是个孩子他们竟然就这样对待一个孩子。还有这些本该家庭幸福美满的孩子就因为江枫眠那小人的私欲而家破人亡。老夫竟然还被这样的人诓骗至今,是老夫瞎了眼竟然不辨是非不明真相就对魏婴妄下定论。是老夫错了,老夫竟从未想过人心竟有如此可怕,竟可怕到能对昔日的好兄弟之子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蓝曦臣走进来就看到蓝启仁浑身无力的模样,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岁,神情悲凉的盯着手里的几张纸。
“曦臣,你说若是魏婴这小子没有消失,这些事也并未为人所知,那如今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蓝启仁简直不敢深思,那种想法令他不寒而栗,以魏婴的心性也许此刻江晚吟遭受的一切都将是这个无辜的孩子承受。
“还请叔父放宽心,莫要这般动气,至少我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也会替魏公子正名,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也。今早我收到了忘机和大哥的来信,此次我们与温家的战役损失惨重,温家像是早有防备打得我等节节败退,已有许多世家中途退出亦或是倒戈。
另外忘机在信中提到了这场战争害死了各地许多无辜的百姓,害得他们流离失所只能到处逃难,许多百姓因为没有钱又没有食物而活活饿死在逃难途中。这场战争也许是我和大哥还有各位家主想的太简单了些,最终受苦的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作孽啊。”蓝启仁痛心的叹道。
“叔父,曦臣想去战场前线看看,也想趁此机会去各地走走。”蓝曦臣和蓝忘机谈话之后就想了很多,也渐渐的意识到了蓝家的问题所在,这世道早就不是书中所讲的那般,如今这个世界道德败坏人心不古,人心的黑暗甚至比温家可怕多了。若是不能读懂人心,看透世事百态,只怕他也做不好这个宗主之位,到时候也会犯今日大部分人犯的错偏听偏信甚至是被人玩弄于鼓掌间。
为了忘机他也必须快速的成长起来。
若是以前也许蓝启仁还不明白此举为何,如今他已然清楚这背后的用意。
蓝启仁缓缓地叹了口气,手里的信纸飘落在地,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道:“去吧,我蓝家也该变了。”再不变,只怕日后定将酿成大祸,到时候他又有何颜面去见蓝家的先祖们。
“多谢叔父。”
另一边
云梦
“温煦那个笨蛋现在到哪了?”温晁看着手里的信纸问道。
“大公子如今已到姚家,想必不出一个时辰便能传来消息。另温放已经带着门生前往栎阳常家。”
“嗯,结果出来了吗?”
“下午应当就出来了,到时候属下会立刻将这些罪状公之于众。”
“嗯,干得不错,自今日起你就是本少身边护卫队的队长,这枚玉佩就当是本少赏你的了。”温晁将身上佩戴者的玉佩扯下直接丢给了那位下属。
“属下多谢公子的提拔之恩。”
清河
聂怀桑闲来无事便偷溜着到了战场前线,正好遇到了前来投靠聂家的孟瑶。
原本嬉皮笑脸摇着扇子的聂怀桑第一次失去了笑意,眼神无比严肃甚至是隐隐带着恨意的注视着眼前矮小又神情狼狈的孟瑶。原来他就是大哥的死劫。
他深吸一口气,紧紧的攥住手里的扇子,又扬起熟悉的笑意,走上前去。
孟瑶正在和清河的门生说自己想投靠清河一事,还未等那门生说话,聂怀桑随即接口道:“我聂家自然是无比欢迎各位加入,只是我见公子身上似乎有伤,不如我先带公子去疗伤,待伤势好转我聂家才好为你分配相关的事宜。不知这位公子意下如何?”
孟瑶看了眼眼前面容清秀又光鲜亮丽,谈吐处事都极为有礼,难免有些许自卑。又想到自己在金麟台上的事情不免有些悲从中来,也难怪父亲不愿认自己。
“这些都是小伤,瑶怎好意思让聂二公子费心。”孟瑶摇了摇头。
“我观这位公子颇为面善,不知如何称呼公子?你尽管放心,我聂怀桑说到做到,自然会安排一份妥帖的事务交给公子你。如今你还是先去看一下额头上的伤吧。这头上的伤不比身体其他部位,还是小心为上。”聂怀桑有些担忧的说道,
最后,孟瑶还是跟着聂怀桑去了清河的一家医馆疗伤,敷了药需要静养五日方可安好。
聂怀桑安置好孟瑶后,脸上笑意顿失,他冷冷一笑唤来身边之人前去查探这孟瑶的底细。今日他所说的那句面善并非虚言,这孟瑶的五官与那金子轩有几分相像,再联想到金家的作风,便对此有了一丝猜测。
不出一日,结果便放在了聂怀桑的桌上,这孟瑶正是金光善的私生子,在来清河之前刚去金麟台认清却不料被金光善矢口否认还被一脚踹下了阶梯。想必正因如此他才会前来投奔聂家。
既然如此,他何不顺水推舟就帮着孟瑶圆了他的心愿,何况既然是金光善的儿子他聂家可不来替他养儿子。
谁的种自然是谁养。
忘羡之忘机养婴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