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多敷衍呐,这次的支线任务就给了俩字。
“快走!”
小伙伴们拉起沈愿,向阴缘庙后的一座桥跑去。
这些npc也不知道是神经系统不太好使,还是因为唐晓翼的主角光环太过强大,反正他们的反应都慢半拍,直到小伙伴们都跑出去一百米开外了,那神婆才刚回过神,平静地对即将要去追他们的陈家下人说道:“别追了,那桥我们不能靠近,他们上去也是必死无疑。”
小伙伴们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桥边,见神婆他们没有追过来,都松了一口气,但当他们看清桥上的走动的东西时,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
原本远远望着像是岩石质地的白色短桥,走进一看发现却只是一座用油面纸做成的纸桥,纸桥上面来来往往的是一些面容呆滞的,踮着脚走路的女人,还有一些黑色的半透明残魂。
桥下是一条很长很长黑河,黑河里的水急速地流淌着,能看到河水撞在岩石上飞溅起来的水花,但河底却散发出一股奇怪的臭味。
一点摇晃的橘黄色灯光在河面闪烁不定地晃动,宛如鬼火幽魂,让人看不清距离,但又能切实地感到在靠近。
“哒哒——哒哒——”
大家的背后突然传来一种奇特的、踩到纸屑的那种脚步声。
这脚步声一停一响,像是什么东西在跳跃着下楼梯一般,每响一下就是又沉又重的双脚落地音,听起来像是走得很慢,但几乎是在顷刻贴近了大家的后背。
这时,一双指甲黝黑尖利的手悄无声息地搭上了虎鲨的肩膀,吓得他当场就想来段广播体操。
“谁啊敢吓本大爷!”
虎鲨回过头,发现那双爪子的主人是一个额头贴了黄色符咒,身穿马褂和短裤的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身材高壮,肤色是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嘴唇乌黑,双眼下陷,直勾勾地盯着前路,嘴边两个长长的獠牙卡进肉里,膝盖一点不打弯地往前跳动着。
透过沾满尘土的马褂,能隐约窥见这中年男人僵尸背部和颈部都有一条深可见骨的大口子,脑袋被砍得几乎劈断,是被重新简单粗暴地缝合上去的,但缝合之人的手艺明显不怎么样,有的地方还能看见里面的脊骨。
随着跳动,这只僵尸的脖子开裂,头颅倒向一旁,乌黑的眼眶直直地盯着小伙伴们。
它的鼻腔动了动,似乎嗅闻到了生人的味道,僵硬的面部上出现一种怒目横飞的神色。
它张开满是长出獠牙的口腔,面色阴怨地凑近了虎鲨的脖子,嗅闻了两下,虎鲨也只是在电影里看过僵尸,但现实里从未这么近地和一只僵尸接触,他汗毛倒竖,一动都不敢动。
这僵尸仔细嗅了嗅虎鲨的面部一番,歪着的头上隐约透出迷惑。
它先是龇了龇獠牙,但转头便对着空气“yue”了一声。
“…………”
合着它就是嫌弃虎鲨呗?
这僵尸似乎是恼了,口中叽里咕噜地好像在咒骂什么,虽然说听不懂僵尸话,但根据这只僵尸老哥的表情来推断,对方应该是在骂虎鲨滚远点。
虎鲨:“……”
最后,这僵尸用指甲戳了戳虎鲨的肩膀,一脸厌恶地举着双臂跳走了。
“噗哈哈哈哈哈虎鲨你说你得多失败啊,连僵尸都嫌弃你!”多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虎鲨满头黑线地挥舞着拳头,走到多多面前咬牙切齿道:“不!许!笑!”
多多立马讪讪的收了笑,毕竟虎鲨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小伙伴们忽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薰气味,只见一群被压得快要变形的纸人正驮着一盏巨大的三角铜制香炉在桥上前行,炉上燃烧着无数的高香火烛,火星四处飘摇,将整座桥照耀得宛如明昼,
这些纸人在香炉的巨大重量下,整个身体都被压扁变了形,画得欢天喜地的面部也被压成了褶皱堆叠的诡异表情。
纸人们驮着香炉一点一点地前行,时不时还有火星飘下来点燃它们的身体。
这些纸人被火星点燃,身体迅速地燃烧起来,在把它们焚烧得卷曲变形的火焰中,小伙伴们真切地听到这些纸人在耀眼夺目的烈火里发出奇异的欢笑声。
“嘻嘻~”
“哈哈~”
摇曳的香炉,燃烧的纸人,好似轻飘飘又沉甸甸地从大家面前走过,抬香炉队伍的最后面跟着一个纸扎的道人。
这纸道人是制作最精美的一个纸人,面部栩栩如生,五官描摹得细腻如真人,黑眉长须,神色端方,只是一双眼睛有眼无珠,没有画眼眶中间的眼球。
话说…这纸道人好像长得有点眼熟啊…
这不就是他们在去如意镇的路上碰到的那个纸道人嘛!
“夫君啊…”
“夫君你在哪里啊…”
“你为什么不回来接我…”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桥上又出现了一排撑着白色油纸伞、宛如在雨中散步一般婀娜行走的女人。
这些女人背对着小伙伴们,身穿白色寿衣,光着脚晃动着手中的白帕,一步一摇腰地从桥中央走到桥头,撑着伞回转身体,似乎准备回头。
小伙伴们正屏息以待这些女人回头,好一睹她们的芳容,谁知这些撑伞女人却丢下伞跳进了河里。
纸桥下飘过这些女人面朝下的尸体,尸体头发长长地在水里蔓延,一动不动地从桥面下浮过,但当这些尸体穿过桥面的时候,这些尸体却又变成了面朝上了。
那些青黑浮肿的脸上带着怨毒的笑容,两个眼珠子死死地盯着还在桥上行走的“人”。
不久之后,桥的中央再次出现了撑着油纸伞行走的女人。
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些女人都是相同的一批人,在桥面上河面下不断地循环飘荡,一次又一次地从桥上走过,跳桥,再从桥下飘过。
婷婷被这群诡异的女人吓得毛骨悚然,拉了一下多多的衣袖:“她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觉得她们是陷入了一个循环,多半是在等她们自己的郎君。”多多得出来一个结论。
“这些女人…应该是殉桥鬼。”沈愿轻声道。
“什么东西?殉桥鬼?”
“额…怎么说呢,我记得我看过的一个小说里有这么个玩意,大概就是古时候丈夫离家,妻子便去桥边撑伞等候,但要是没等到,这些女人就会跳河自尽。”沈愿解释道。
“那她们会不会对过桥的人产生威胁?”
“这个吧,我忘了。毕竟那个小说是四年前看的了,谁会记那么清楚啊。不过按照常理来讲,只要在过这个桥的时候屏住呼吸,应该就能通过了。”沈愿坦诚地摆了摆手。
算了,听天由命吧,大家只得胆战心惊地上了桥。
小伙伴们跟在这些女人的身后,油纸伞遮住了女人们的面部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到她们垂落地面的衣摆被小步快走的脚不停踢开,露出一双双被包裹变形的,骨头紧缩皱成一团的小脚。
走在队尾女人忽然顿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头发湿淋淋地往下滴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微张的口里全是黑漆漆的泥沙水草,化成污水从唇边溢出。
一种让人脊背冻僵的凉意从这个女人身上透出来,令小伙伴们石化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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