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一）

周卫国大吼一声：

周卫国（周文）：虎子，把瑶瑶给我拖走！

徐虎：是！

竹下俊想站起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站不起来。

周卫国（周文）：你站都站不稳，你拿什么跟我打？

这句话刺激到了竹下俊，竹下俊嘶喊着站起来朝周卫国奔去，周卫国那一刀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

周翊瑶以为这是一场梦……

竹下俊笑了，两个面对面。

竹下俊：谢谢你，卫国君。

周翊瑶跑到哥哥和他身边，眼泪无声地从脸庞划过。

他根本……他根本就没想活着回去！

周翊瑶：竹下……

竹下俊把刀扔掉，紧紧握住周翊瑶的手，眼神依旧看着周卫国。

竹下俊：我们本不应该成为敌人的，但我穿上了这身军装，就注定成为了你的敌人，成为了八路军的敌人。

竹下俊：我敬佩你们，你的父亲、你的女人、李勇、张仁杰还有我的瑶瑶，他们都是英雄。

周卫国（周文）：竹下，你这算什么？忏悔吗？我不接受！

周卫国（周文）：我说过，你只要拿着武器进入中国，你就是我的敌人，你我早已划地绝交，没什么交情可言。

周卫国（周文）：我的父亲，我的战友，他们都是英雄，这个不用你告诉我!

竹下俊说的是日语，周卫国说的却是中文。

竹下俊：卫国，我真想和你做朋友，这是我今生的遗憾，可是我配做你的对手。

竹下俊：你看，我已经是大佐了……

竹下俊：当初失去你这个朋友比今日断臂还痛，失去你这个朋友，我却得到了我最爱的女人，我们彼此都已完成了军人的使命……这样我们就能成为朋友了吧……

竹下俊：卫国，我履行了我的承诺，我没有让你的女人受到伤害，恳求你……

竹下俊握着周翊瑶的手，整个身子靠在了周卫国身上。

竹下俊：替我……照顾好瑶瑶……

周翊瑶哭着摇头，拉着竹下俊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

周翊瑶：竹下，你看看我，你看看我肚子里的孩子……

这话一出，周卫国和徐虎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两个人，竹下俊听了只是笑，用最后的力气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

竹下俊：是那天晚上吧……真好……瑶瑶，对不起……我不能再陪着你了……

周翊瑶：你已经不在我身边那么多年了，你还要离我和孩子而去吗……

竹下俊：瑶瑶，下辈子，我一定好好陪着你，说什么也不分开了……孩子就叫……就叫子衿好不好……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是当年他初见她时，她念的那句诗。

周卫国一手搂紧了竹下俊，竹下俊在周卫国耳边轻声说：

竹下俊：卫国，让我们来世再做朋友吧……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

其实从竹下俊靠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的眼泪就已经喷涌而出了，自己的这个好友最终是在自己的怀里闭上眼睛的。

周翊瑶：竹下，竹下……

周翊瑶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了，周翊瑶嘴里喃喃叫着他的名字，然后身体往后一倾，徐虎眼尖接住了她。

周卫国的眼泪染湿了竹下俊的军装……

当晚，他准备把竹下俊火葬。竹下俊身着整齐，闭着眼躺在草中央，周卫国亲码起柴火，周翊瑶站在旁边，眼泪还是源源不断地从她眼中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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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忆烟（作者）：真的我要哭死了，一边写一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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