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静静地研磨着被包围的蚩尤之力，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墨鸦没有让人去打扰他们，只是静静地等在门口。赤练被拦在外围，暂不准入内。

卫庄昏迷了三天，盖聂就寸步不离地守了三天，直到他渐渐转醒，看到身旁静坐的盖聂。

“师哥？”

盖聂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猛地睁开眼看向床上的卫庄。

在看到床上的人正用那双饱含星辉的眸子看着他时，顿时松了一口气，站起来的一瞬间竟有些脱力，差点摔下去。

“小庄，你，没事了吧？”盖聂将他扶坐起来，伸手搭上他的脉搏。

卫庄确定眼前的是盖聂后，面无表情地收回手：“你来干什么？”

盖聂僵着手，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卫庄将靠在床边的鲨齿提上床，静静地抚摸着上面的纹路，猛地一弹剑身：“你救我一命，也杀我一次，如今两不相欠，是来送死的？”

鲨齿激动的嗡鸣声响彻流沙，门外的人立刻推门进来。

“卫庄大人醒了！”赤练从地上站起，一把推开愣住的流沙中人，快速冲进去。

鹰魁冲进来，一把推开盖聂，握住卫庄的手：“主人，你没事了？太好了！”

“庄，还好你没事……”赤练扑在卫庄身边，止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是真的怕了。

“我没事。”卫庄少有地放缓了语气，他知道她对他的情义，他也明白，但终究是辜负。

墨鸦看着床上毫无血色的卫庄，没有说话。

卫庄朝他点点头，随即轻轻抬手，鲨齿在手中挽起剑花：“咳咳……”

盖聂赶紧给他舒缓气息。

卫庄轻睨他一眼，却是微微皱眉：“你受伤了？”

随后赶来的流沙众人顿时屏住了呼吸。盖聂摇摇头。

卫庄也不再多问，抬眸看着盖聂：“我流沙好像没有请剑圣来，你可以走了。”

说罢，眼中冷光乍起，对着流沙众人：“全体整合，休整五日，五日后，毒蛇启动。”

“是！”

众人鲜血沸腾，筹划多年的计划终于启动了。遂如潮退去。

盖聂仍旧站在一旁，没有离去的意思。

墨鸦看了他一眼，带着其他几位天王离开。

卫庄轻轻擦拭着鲨齿，像是没有注意他。

盖聂也不生气，静静地看着他，站在原地仔细地描绘着他的轮廓，似乎要把这人刻在心底。

空气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谁也没有先开口。

隔了一段时间，卫庄轻动喉咙，有些干涩。

盖聂侧身在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卫庄微微皱眉，没有拒绝，试试水温便一口饮下，苍白的唇因沾了水显得有些发亮，有多年没有见过他喝水的模样了，这让盖聂有些愣神。

卫庄看着盖聂盯着自己的模样，将水杯递回去，却不知盖聂此刻的想法。

他握住他握着杯子的手，轻轻地凑在他的唇边，沾染了一些水渍。

卫庄愣住了，眼前是修长的睫毛，干净的眸子，还有微红的脸颊。

仅仅是蜻蜓点水，盖聂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身去放杯子，却不知他的耳根已经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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