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珏或许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然而在接到景姒失踪的消息也跟着扔下了手头的复仇计划,同王砚找起了人,他听着王砚的话,心头又涌来几分烦躁。
“疏临只说赶车的人见她往东面去了,她可是从未只身出过京都。”兰珏揉了揉眉头,“你能不能别再转了,我头晕。”
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了一上午的王砚,终于坐在太师椅上,但也是如坐针毡,眸中带着几分阴翳,她要是再像这样不告而别,把自己弄丢,他一定把她的腿打断。
远在云头山的景姒忽觉腿下发凉,身旁的张屏唤了她一声:“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景姒摇了摇头,回头望了望已经渐行渐远的云头山:“大概是要离开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她从未对什么东西有过贪恋,这是唯一一次的例外。
“其实,京都也有很多值得留恋的。”张屏望着景姒笑了笑。
“有什么?”京都除了镶金戴银的繁华,余下的皆是人情冷暖。
“有这天下最美的酒,最好吃的点心,还可定天下事,抒平生志。”最主要的是,京都有你在,张屏扬了扬马鞭,“景姒,这世上还是有许多人真心待你的,譬如兰大人,王大人,还有我,只是你习惯了猜忌,将所有的好都当作了别人对你的利用。”
马蹄声渐渐远去,被马蹄扬起的尘土也落了下来,仿佛终于找到了归处,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两人不过才离开京都半月,这京都仿佛都变了天,因为科考在即,街上几乎都见不到书生了,只是却有些神乎其乎的流言传遍了大街小巷。
京都突现了一位镜湖先生,经他点拨的人不是得了侍郎的赏识就是被收作了门下弟子,总之都得偿所愿了。
而且据说这位镜湖先生也有一方水器,可知心中所想,窥其未来。
景姒与张屏商议了一路,总觉得这个趁着科考在即突然出现的镜湖先生诡异的很。
“阿姒!”
随着这一声惊呼声,景姒只觉眼前一黑便被人扑了个满怀,头上带着的帷帽也被撞掉了。
“让我看看是不是瘦了。”王砚空出一只手来伸手捏了捏景姒的脸颊,“咦?怎么反而还胖了许多?本大人在京都茶不思饭不想,你居然胖了?!”
景姒抬头,王砚确实瘦了很多,他身形魁梧有力,如今眼中带着疲惫,好像还长了点胡子,她抬手摸了摸有点扎手。
“半月未见,墨闻确实瘦了,连胡子都长了。”
王砚抓住她不断抚摸着自己下巴的手,心脏狂跳不止:“你刚刚叫我什么?”
“墨闻。”
她从未主动叫过他的小字,王砚只觉得欣喜不已,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把人往自己怀里按,想让她感受到自己呼之欲出的心跳:“你为何……以前你只叫我王大人,生疏的很。”
以前以猜忌之心看人,自然看到的尽是利益,可如今心境不同,再看时处处皆是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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