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潮亭数月朝夕相处,你又怎知我有没有动心呢?”
——南宫仆射
(图源微博雪中悍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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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公一听要找花魁,面露难色,咱们陵州第一纨绔可是在花魁鱼幼薇那呢,那位爷得罪不起,他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钱囊,把陈青云送走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陈青云瞥了眼待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龟公,又掏出一袋钱囊放在他手上。
陈青云:“够了吗?”
龙套:(龟公)“哎呀公子有所不知啊,咱们那位第一纨绔就在花魁那。”
龙套:(龟公)“您要不还是找别的姑娘?我这姑娘个个貌美如花。”
陈青云从徐龙象身上掏出名刺,亮在龟公眼前。
龙套:(龟公)“原来是世子的朋友啊,我有眼不识珠,您莫要怪罪,快随我来。”
龟公一惊,毕恭毕敬地迎着二人上楼。
绕过靡靡之音,紫金楼后有处院落,离得越近,客人越少,有数位扈从把守在外,龟公引领二人站在不远处,就离去了。
扈从认得徐龙象,即刻闪开一条路,让两人通过。
绕过山水屏风,院子里种满芭蕉,一只白猫站在墙头之上,陈青云两眼微眯,轻笑一声。
她透过白纱瞧见窗边立着一道白影。
徐龙象惊呼。
徐龙象:“先生!是大美人!”
他的声音引起南宫仆射的注意,回首转身,迎面走来两位公子,其中一人她认得,她的目光落在徐龙象身侧之人,头戴斗笠,身穿墨绿色广袖圆领袍,白玉革带勒出腰身,楚腰纤细,身姿修长,翩翩佳公子。
南宫仆射正好奇是何人,耳畔响起清脆凌厉的女声,她才恍然大悟。
陈青云:“南宫公子也来看花魁吗?”
原来是西楚女谋士啊。
南宫仆射不冷不淡地吐出一句话。
南宫仆射:“不感兴趣。”
陈青云笑而不语,站在她的面前,透过白纱上下端详,眉头蹙起,狐眼似的双眸微眯。
昨夜天色昏暗,看得不清不仔细,青天白日里,又站在南宫仆射面前,陈青云突然心生疑虑,虽说美人芙蓉面,行为举止却不似,但有一丝认为她是女儿身。
许是她的错觉吧,南宫仆射美得雌雄难辨啊。
南宫仆射见陈青云一言不发,呆呆站在她的面前,虽隔着白纱,但她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黛眉微微蹙起,被盯得略有些不自在。
她伸手握住陈青云的皓腕,将她拉到身旁,一同站在窗边。
她道。
南宫仆射:“不要盯着我。”
陈青云被当事人抓包,微微垂首,站在她的身侧有些局促不安,赶忙道歉。
陈青云:“冒犯了。”
徐龙象待在一旁看着两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那位大美人更甚是摸上先生的手了!他感觉自己待在这太碍事了,同陈青云说道。
徐龙象:“先生,我去找哥了,你和大美人好好相处。”
话音刚落下,南宫仆射冒出一句话。
南宫仆射:“待一边去。”
陈青云往后退了退,将徐龙象护在身上。
“呯呯——”
轩窗被内功震开,南宫仆射熟练地拔出腰间上一把刀,往里屋扬手一挥,稳稳打断花魁手中的长剑。
徐龙象还以为南宫仆射赶他走哩,没想到竟是这一出,陈青云倒是跟她默契得很。
陈青云平日里清脆凌厉的声音,却格外地惋惜悲切,口中念出一首哀诗,不紧不慢地抬步上前。
陈青云:“西楚有女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陈青云:“观者如山色沮丧……”
………………
…………
……
屋内坐在圈椅上的世子殿下,抬眸看向窗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着圈椅,饶有趣味地盯着陈青云。
鱼花魁早已失了神,起初被打断佩剑,窗边突然出现的白衣美人,就知自己刺杀失败,她握紧手中的残剑欲自刎赴死之际,突然响起一道女声响起,细细一听,居然念着是父亲所作的诗,佩剑无力脱手。
陈青云:“大凰城上竖降旗,唯有佳人立墙头……”
鱼花魁那双楚楚动人的美目已泛起泪光,看得令人心疼不已。
昔日故国被攻破,都城战乱不休,黎民百姓四处逃亡,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苦不堪言,犹如昨日发生,历历在目啊。
而她就是逃亡百姓中其中一位啊,她的母亲就是立在墙头之上的那位佳人啊。
陈青云:“十八万人齐解甲,举国无一是男儿。”
语毕,鱼花魁潸然泪下,盯着窗前那位翩翩公子,颤声道。
鱼幼薇:“你……是什么人……”
陈青云长舒一口浊气,定了定心神,轻声细语答道。
陈青云:“在下西楚……陈青云。”
鱼花魁细语呢喃她的名字,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睁大双目,突然高声驳回。
鱼幼薇:“陈……青……云……,不对!她已经死了!”
她记得,当年在大凰城里那位西楚女谋士为了全城百姓送出,一人挡在千军万马面前,逃出城之后,父亲带着她前往上阴学宫,不久后传来了西楚女谋士身死的死讯。
可现如今又有人说她是陈青云!
鱼花魁质问道。
鱼幼薇:“你到底是谁?!”
南宫仆射缄默不言,偏过头,多了几分好奇打量起陈青云,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世子殿下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抬手指了指窗前的翩翩公子,一字一顿道。
徐凤年:“她,就是陈青云。”
哪怕是世子殿下发话,鱼花魁根本不相信,冷哼一声,那人迟迟不摘下斗笠一见真容,光凭口中所言,教如何去相信那人是她的故国之友!
世子殿下颇为不耐烦地高声喊道。
徐凤年:“小泥人!别躲了快出来!”
适才伺候在一旁的姜泥听见熟悉的女声,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得不见人影,世子殿下转头一看空无一人,就知晓这丫头定是做错事,给陈青云发现了。
姜泥躲在屏风后,听见世子殿下的呼唤,不情不愿地走出来,离窗边远些,躲在世子殿下身后。
陈青云长叹一声,边摘下斗笠,徐徐道来。
陈青云:“余玄机啊,你已然把青云的声音忘了啊。”
白纱之后是一张清冷风情的容颜,时光催人老,在陈青云身上留下的却是别样的风韵。
鱼花魁看见熟悉之人,霎时间悲喜交加,惊呼道。
鱼幼薇:“陈姑娘!”
陈青云望着她的目光温柔似水,噙着丝苦涩无奈,心中感慨万千,一转眼当年的小姑娘长成亭亭玉立的美娇娘。
她再次轻叹一声,细微的叹息声不会被里屋之人听见,却被身侧的南宫仆射捕抓到。
南宫仆射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暗想:她似乎总是在叹气。
陈青云道。
陈青云:“前尘往事,何必扰心,放下即好。”
南宫仆射闻人语唇角扯出一抹弧度,意味深长地望着陈青云,似乎在再发现她的叹息。
一场刺杀结束,弄清楚前因后果,世子殿下让姜泥带鱼花魁回王府,他走到陈青云面前。
徐凤年:“青云说得对,该放下就放下。”
他说的话另有深意。
陈青云轻笑一声,毫不避讳地抬眸对上他的目光,面上云淡风轻,却一针见血道破。
陈青云:“我还是那句话,世子绝非天下第一纨绔。”
世子殿下哈哈大笑。
徐凤年:“三年不见,青云还是爱说笑啊。”
他先行错开目光,笑着迈步离去。
陈青云面上笑容渐渐地消失,目光晦暗不明,重新戴上白纱斗笠,转身离去之际,一道不冷不淡的声音传入耳中。
南宫仆射:“那你放下了吗?”
她身形一顿,行走的步伐显然缓慢了几分,自嘲似笑出几声,轻描淡写回答一句话。
陈青云:“早就放下了。”
最终,陈青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南宫仆射笑而不语。
亡国之辱,西楚有多少遗民没有放下,执着杀死北凉王,要拥新帝复国,那她陈青云又是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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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逼作者:我摊牌了,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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