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作者:本番外配用BGM《画心》,食用更佳。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
是我等你的执着。”
——《画心》
后古界元年,万物更新,新旧交替,天界新主上任,同时举办大婚,迎娶凤族族长芜浣为妻,普天同庆,今日是件喜事,偏有不速之客闯入。
混沌主神座下弟子古君,突然现身宴席,惊起两位新人略惊讶。
自混沌天劫过去后,三人之间的关系逐渐疏远,虽说二人成婚,也是递过喜帖,猜想是不会到场,今日是出乎意料来到,倒是又惊又喜,许是念在往日情分上,才参加宴席,来祝贺一声永结同心。
天帝连忙上前,笑脸欢迎。
暮光:“古君,许久不见。”
古君朝他扯出尴尬不失礼貌的一笑,微微颔首,后走到芜浣面前,看了她一眼后,手中幻化出一颗类似于蛋的玩意,并当场宣布一件大事。
龙套:(古君)“此番前来赴宴,只为宣布一事,我与天后有一女,名为后池,劳烦司命灵涓算一算他女儿的命格。”
此话一出,在座议论声此起彼伏,窃窃私语讨论着此事。
司命灵涓本不想上前,毕竟这事并不光鲜,谁敢去掺和一脚,可在天帝的目光注视下,不得不上前探下那个蛋的命格,先前赴死的模样,突然脸色大变,惊呼二字。
龙套:(司命)“上神!”
此刻众仙的声音逐渐嘈杂,议论起这上神命格实属罕见,论起上神,众仙不说上古界遗留下来的四位上神,反而说起了上古界时有位从头修炼的仙友。
有位仙人说到激愤之处,声调不由抬高了,身边不少人都听入耳了。
龙套:(仙使甲)“说不定这会是第二个辟江呢?”
有人不同意地摇了摇首。
龙套:(仙使乙)“不可同日而语,未出世的娃娃那也是命好啊。”
他不满地驳回,似乎相信那个蛋会是天纵英才。
龙套:(仙使甲)“非也!这命若是如此,岂不是天佑辟江了?天佑未出世的娃娃们那上神命格?”
龙套:(仙使丙)“附议,我亦认为乃第二个辟江。”
龙套:(仙使乙)“谎缪,这世上怎可能会再生出第二个辟江?辟江五千年飞升,岂是我等能够做到的?”
龙套:(仙使乙)“诸君凭什么料定那个未出世的娃娃能成五千年飞升上神?尽管身负上神命格,他能做到五千年飞升吗?”
众仙哑口无言,大殿一时间缄默,无人开口,同仙使乙争辩的甲不由地露出愧色垂首。
是啊,他们为何这样认定呢?
倒不如说不是认定,而是怀念起那位天资聪颖的辟江,上古界时的仙界,就有这样奇怪的仙友,她被神界真神废除修为,流放仙界,从头修炼。
“筑基、旋照、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度劫、大乘。”
她走过仙界不少地方,寻灵气聚集之地,善打坐运动,不少仙友遇到她,曾讨教过一番,起初她打得落花流水,都不认输,咬牙忍受一招又一招仙术,后来向她讨教的人,都被打得直喊仙友饶命。
再后来,仙界任何一处地方都不曾见过她了,只道那人通过天择试,飞升神界,应天雷劫,晋升上神,时间不过是过去了五千年罢了。
那便是仙界仙友们纷纷敬佩的辟江上神。
尽管混沌天劫降临时,辟江手刃混沌主神一事,传到仙界时,他们毫不相信辟江是要毁灭三界,阻止混沌主神应劫,而杀了其。
曾与她交手后闲谈的仙友站出来,为辟江正名。
龙套:(仙友)“我曾在昆仑山,遇辟江,斗法数日,败于其,高山之巅,漫雪纷纷,我二人随口聊起了三界与天命,她谈吐所言并非是个要毁天灭世之人,反而对三界甚是喜爱。”
仙界不少人一致认为辟江一定有难言之隐,三界最强者白玦身上都是辟江手下败将,辟江若是要灭世,那岂不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何必要借混沌天劫。
他们认为妖神天启开启灭世之阵,才是要苍生陷入苦海之中的罪人。
古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是言语可以形容出来的样子,总而言之极为难看,他听着众仙议论着那个手刃师尊的疯女人,心情颇为不满。
他根本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还记着辟江,只因辟江天资聪颖?能力卓越?天纵奇才?
是,这些他也佩服辟江,可他亲眼看着辟江一剑杀了他的师尊!还安坐在乾坤台上,置若罔闻般的看着混沌天劫袭来,众神一位又一位身陨,反观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难道不是要毁灭三界之人吗?
古君索性不再去听众仙的议论,气愤地挥了挥袖袍,当做发泄,冷淡地开口。
龙套:(古君)“二位当如何?”
天帝悠悠开口。
暮光:“既然如此,便留在天宫罢。”
得到天帝的认可,后池名正言顺地留在了天宫。
芜浣倒是不悦得很,今日大喜之日,本眉眼盈盈,古君的到来打破了她的满心欢喜,又是当众宣布丑事。
众仙说起了那位辟江上神,对于辟江,她是既是陌生又熟悉,想不起来此人,却又总是有感觉,撩人心弦得很。
这一日下来,把芜浣扰得又乱又躁,多了一位私生女,终归是烦心。
天帝倒是喜上眉梢,欢喜溢于言表,依然对她温柔用心,也不主动提起今日之事,替她摘下繁琐沉重的发冠,说了什么今日应酬众仙,你也累了,早日歇息吧。
这让芜浣放心下来,她怕因今日一事,暮光对她不如从前了,见暮光言行举止,她不禁地露出女儿家的羞涩。
两人相拥而眠。
芜浣感受到身子越来越下沉,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她想出声呼唤暮光,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很久很久,她终于看到一丝亮光,努力地朝亮光奔去,感受到眼前越来越亮。
突然亮光消失,眼前景色一变,远处青山层层如眉黛,崖上急溪泉泉清澈,枝上桃花朵朵展娇艳,仙鹤展翅游与天际,粉色青色交映,似一幅世外桃源之画。
芜浣不禁感叹眼前之景美如画,迈步走进深处,竹屋前种了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在桃源里格外突出显眼,不衬其绚烂脱世。
她走进一看,只见有位黛衣披发的姑娘,坐在梧桐树下,垂首敛眸,神色冷峻,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似的,许是白底黑履踩上枯叶,发出窸窸的声响,才惊得那位黛衣姑娘蓦地抬首看向她。
黛衣姑娘悠悠开口。
辟江:“你……来了……”
芜浣瞧着她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倒是老成持重,语调极慢,没有一丝情绪,平静自若,又似乎自己饱经沧桑,已超然于世外了。
她想回答黛衣姑娘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蹙起了黛眉,急切地望着她。
黛衣姑娘似乎知晓她不能开口,轻笑一声,在草地上拿起了一样东西,正迈步向她走来。
芜浣看着眼前的黛衣姑娘,这张面容无比熟悉,似乎在哪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看着黛衣姑娘将手中的东西,动作温柔地插上她的发髻上。
辟江:“我不知你喜欢什么,擅作主张送你这个,你若是不喜,便弃了吧,省得念起我,徒加悲伤。”
芜浣享受般地听着黛衣姑娘说话,内心居然乞求她再多说点,随便说说什么都好。
可黛衣姑娘将东西插好,便闭口不言,转身走向梧桐树去。
芜浣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鬼使神差地想迈步追上去,可怎么也动不了,伸出柔荑,想去抓住她,似乎有个声音再告诉她,如果不抓住不追上黛衣姑娘,你将再也见不到她了。
可却怎么也抓不住啊,芜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得越来越远,不知为何这心啊好疼啊,霎时间泫然欲泣。
她真的好想追上她,真的好想抓住她。
突然,眼前所谓的世外桃源坍塌,所谓的黛衣姑娘消失不见了,梧桐树不见踪影,芜浣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她出生起便要低人一等,什么光鲜亮丽,都不会在她的身上,只配身处黑暗。
她不甘心,所以要争,不惜一切代价。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的去路,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可她似乎记得有这样一个人,一心在她身上,陪她欢声笑语,要带她逃离世俗,哪怕自己遍体鳞伤,都要护在她。
是谁呢?
到底是谁呢?
是暮光吗?
对……是暮光。
暮光对她那么好,一定是他。
“阿芜……”
“阿芜?”
“阿芜?”
……………………
…………
……
声声细腻传入耳中,芜浣缓缓睁开双眸,只见眼前之人眉头紧锁,神色担忧,不停地呼唤她。
她见到熟悉之人,朝他露出一抹笑意。
暮光见她醒来,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松了一口气,面上浮现出笑意。
暮光:“适才阿芜似梦魇被抓住了,额间冒汗,不停喊‘不要走不要走’,更是落泪了……”
暮光:“我怕极了……”
暮光说着说着眉头再次蹙起,伸手去握住芜浣的柔荑,发现她手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芜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去,待她摊开手掌,居然握着一只凤头钗,不似寻常凤头钗,此物像是手刻梧桐木,制成的凤头钗。
难不成这是梦中黛衣姑娘赠与她的?
又怎说她不欢喜呢?她欢喜得很,哪里舍得弃了啊。
黛衣姑娘送来的礼物突然出现手中,芜浣不好说出梦里的怪事,伸手抚摸上暮光的面容,柔声细语安慰几句,临时编造出梦事。
芜浣:“梦见了伤心事,梦到了你弃了我……”
暮光闻言心头一紧,他想到今日古君一事,误以为芜浣念及他的感受,因他伤心而难过,才做这般噩梦。
他连忙将美人儿紧紧拥入怀中,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的心情。
暮光:“不会的不会的。”
芜浣会心一笑轻轻地应道。
芜浣:“嗯。”
自那以后,芜浣所梦见依然是那位黛衣姑娘,日日新不同梦境,逐渐她再也如同大婚之日那样,瞧得清楚姑娘的面容了。
又时不时梦得清楚,又时不时梦得不清楚。
她印象深刻的是姑娘那双苍凉双眸,她从未见过有人如此忧郁,似恨天道不公,缺又无能为力,只能顺其自然。
芜浣可不同她这般顺其自然,她偏要同天命斗一斗,争一争属于她的无上荣耀。
往后的日子里,她诞下一儿一女,一心都是夫君与子女身上,似乎忘却了那位姑娘,忘却了那位姑娘所赠之物。
有次儿子景涧遇险,幸逢好心之人所救,安然无恙返回天宫。
待儿子徐徐道来,芜浣听着总感觉哪里不一样,她似乎好像见过这个人,好像又没见过。
龙套:(幼年景涧)“母上,那人周身飘飘然,那唇未动都能出声。”
这人到底在哪见过呢?
芜浣着实想不起来,索性不再回忆,她儿能安然无恙,自然是好啊,心里感恩那位好心之人。
万年过去之后,后池已修炼万年,都未应雷劫,晋升上神之位,不免有八卦之仙说起万年前天宫上的第二个辟江笑话。
后池倒是不以为然,什么第二个辟江,要做谁爱去做,她才不是辟江呢,她是后池,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后池。
她也曾好奇地向父神古君打探过,可古君面上露出鄙夷之色,对辟江的厌恶显而易见,不屑地吐出一句话。
龙套:(古君)“空有天资,行径卑劣。”
后池见状也不好多问下去了。
若是有机会,她倒是挺想见一见那位所谓的辟江上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如话本子上所说的一般。
“清冷出尘,不是世俗仙。”
“血衣在身,双眸坚定,不认天命,咬牙成神。”
“怜悯众生,成神之姿。”
只可惜她身陨于混沌天劫,难以相见啊。
仙界对于辟江的故事各有不同,就连上古界遗留的四大上神对其看法纷纷不一样。
有人避之不谈。
有人与其不熟。
有人不喜与其。
有人从未相见。
对,芜浣就是那个从未相见,她依稀记得自己是混沌主神朝圣殿内里仙娥,在神界待过一段时日,却对辟江上神毫无印象,听说是听说了,就是没见过啊。
芜浣曾问过暮光辟江此人,道出自己的疑虑,自己对辟江上神印象太少,不知她到底是怎样一人。
暮光:“辟江上神啊……我倒是只见过一面,那时在朝圣殿,师尊破了她的隐身术,将她抓了起来,辟江直接瞬身跑了,惹得师尊不愉快了。”
暮光:“那时你我古君都在场,许是时间长了,阿芜不记得罢了,就连我对她的印象也不多了。”
暮光:“噢,我记得怕是整个神界,只有师尊才同辟江交好,主神都避之三分。”
话音刚落下,暮光眼神暗淡,轻轻地摇了摇首,想起了辟江手刃上古一事,她好歹也算是上古的师尊,怎能下得去手啊。
芜浣见状,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以示安慰。
此后,芜浣不再多问辟江一事,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重要事,在她心里除了权,怕是只剩下日日夜夜所梦的姑娘,能扰她的心了。
她,到底是何人呢?
直到后来,苍穹之境,芜浣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原来她就是辟江。
她是至高无上的天神,三界运转法则皆有她重新洗牌。
她明明可以在后古界元年宣布这些事,为何拖到了后古界六万年?
芜浣在流放九幽期间,听闻了神界重开,天神辟江昭告天下,拟定神规,其中一条:“三界神仙不得动情。”
她又说
辟江:“三界神仙应心系苍生。”
原来是上古界那帮真神闹出来的事情,辟江这算是报复吗?
不,仙界的仙友们不是这样想的,他们想辟江果然是怜悯三界,反观那些真神,倒想是无知稚童在胡闹。
想想看神仙思凡拟下的降罚也是算轻的了 ,想必是念及那些动了情的真神们,乾坤台受完降罚,速速下界去恩爱两不疑。
芜浣感叹辟江事事他人着想,不知她是否为自己想过。
想到此处,她竟不知自己如此关心这位可望不可即的天神辟江。
想着想着,辟江真的重新在自己眼前了。
芜浣惊得站起身,难以置信眼前之人正是所想的辟江,她今日与苍穹之境不同,负手而立面前,没高高在上地盘坐莲花台上,可依然有那一身不可亵玩般气质,令人不敢上前,仿佛冒犯了一般。
辟江就在这那,双眸紧紧地盯着她,缄默不言,就是凝视着她。
那双苍凉双眸多了丝柔情,还有……
别离。
不知为何,芜浣心头一阵绞肉般疼痛,黛眉紧蹙,她为何感受到了永别的滋味,就好像她今日离去,便是永世不得相见般。
许是辟江的目光过于炽热,才令她想了那么多。
芜浣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芜浣:“辟江,我好像曾在哪见过你。”
辟江闻人语低首勾唇一笑,随后踏步凌霄离去,不留痕迹。
大道无情,你是我的情。
————————————————
傻逼作者:“筑基、旋照、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度劫、大乘。”这是修真界的修炼顺序,我拿来做仙界修炼了,请不要考究我
傻逼作者:我承认我没看千古玦尘,这个番外很多bug,还是那一句话,我写我所写,轻点喷,请不要考究我
傻逼作者:辟江和芜浣这对就是,一个修太上忘情,一个忘却心上人
傻逼作者:哪怕修太上忘情,辟江心里最深处都忘不了芜浣,仙界什么事情她都知道,忍住自己不要什么管,最后还是因为一己私欲,什么死而复生,不过是她的虚词,让所有人都心满意足,她就是要在苍穹之境护下芜浣
傻逼作者:期间辟江还是管了管,就比如景涧遇险,我记得电视剧是凤染救的,这里我改动了,凤染是救了,但是辟江也出现了
傻逼作者:就是这样
傻逼作者:好了
傻逼作者:番外到这里结束了
傻逼作者:谢谢支持
傻逼作者:承蒙厚爱不胜感激
综影视:行行复行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