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

伊达工业首先得到1分，用发球打乱对手，再靠拦网封杀，真的不愧是‘铁壁’啊，拦网很强，白川在心里暗暗捏了把汗

现在能够靠着配合还有日向和影山的超级速攻利落得分，但两队分数依旧是紧追不舍，大家多少忌惮于伊达工的拦网，所以还都只是勉强躲开拦网再进行攻击

“分差拉不开啊...”

乌养教练紧握着双手有些苦恼

现在场上对面所有人都在盯防日向，因此给了左侧的田中和旭攻击的机会，大家采用梯次攻击，也给对面打了个猝不及防

乌野终于打至赛点，日向看准了青根要扣球，紧跟着起跳拦网，虽然不能完全封杀，但是成功触球1次

“Good touch！”

乌养教练激动之下站起了身

“反击！”

乌野成功拿下第一局，日向每次轮换到前卫，大家都有种放心感，感觉是只要他上场就能得分，可问题也在这，要如何在日向不在的时候和7号战斗，一味的躲避拦网也不是办法

关于这些问题白川觉得自己是多虑了，自己在苦思冥想的时候，问题已经逐渐迎刃而解，是自己过于紧张，都忘了乌野的大家，也是很强的啊

第二局乌野取得赛点，日向退至后方，此时对面的防守也是最强的，一击扣球被拦了下来，白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一球...来不及接了吧?等等...西谷用脚把球接了起来！

“Yes！”

“接住了！”

影山抓住机会托球给旭，他扣球被拦网反弹至球网，大地连忙追去防止球落下，排球在网上滚了一会，最后掉落在伊达工的场上

“赢...赢了！”

白川和教练他们惊喜地站起身，心里激动无比，她转身伸出手想抱清水，但又觉得不太礼貌手又停在半空，清水主动地拥抱了她

“太好了！”

回程的大巴上，白川手里紧紧攥着安全带，她手指还有些颤抖

“真是安静啊”

白川回头看了眼后座，大家闭上了眼睛似乎都睡着了，四周只有隐隐的呼吸声

“大家貌似都熟睡了呢”

“毕竟都打了2场比赛，幸亏都是连胜，如果明天全都赢的话，基于每天2场比赛，对手会越来越强每回都必须要鼓起干劲了”

下车后众人正准备去开会，突然听到一楼办公室的老师在喊

“武田老师，排球部上电视了呦”

听到上电视，日向西谷还有田中三人激动不已，争着进去看

白川他们也跟了进去，电视屏幕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全国高中排球宫城县预选赛’，会有他们乌野吗？白川也期待地凑近了一些

“首先I组大王牌牛岛若利所率领的王者——白鸟泽的初战，对战扇南高中，以第一盘25：10，第二盘25：6，完全没有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大比分取得压倒性胜利，给我们看到了王者的风范，今年也王者之位无忧，能轻松拿到全国大会的门票，还是说会有阻止他们的队伍出现，真是令人注目啊”

25比10，25比6，分数差恐怖如斯啊，白川自从知道若利是白鸟泽的王牌后也对他多有关注，能称之为王者队伍的，实力肯定不俗，之后乌野要跟他们对上吧，嘶...突然又紧张起来了

“接下来关注焦点转向A组，注目的果然是青叶城西的主将及川彻华丽的外表有众多女粉丝的人气和实力兼备的选手”

“然后明天将挑战青城的是——将毫无疑问是8强的伊达工业出人意料的直接击败的古豪：乌野高中”

乌野要上电视了！白川正兴致勃勃地期待着，突然看到原本应该是乌野获胜的画面变成了及川彻的个人采访

“嗯？”

“是一支很好的队伍呢～希望他们竭尽全力然后被我们击败～”

“......”

“砰”的一声，白川双手放在电视的上方两侧，黑沉着脸把蹲在电视前的日向和西谷吓得够呛

“白...白川学姐？！”

“可恶为什么总是他啊？不应该是我们乌野的获胜画面吗？为什么...”

大地和菅原见势不妙赶紧一左一右把白川架起来拖离电视机

“呀...总感觉她会钻进电视里打架啊...”

“不要说的那么可怕旭！白川不可能那么做的啊喂！”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但白川没再说什么，大地向老师道了谢

“好，那么...我们上吧”

说罢大地转身带着大家以一种要出门打架的黑帮姿势走出了办公室

“上什么！”

“会议会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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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开局是乌野方发球，双方正在依次做着接球热身

“乌野！FIGHT！”

白川和小武老师还有清水在一旁观看

“及川君对选手的观察很仔细吧，我虽然对技术方面不太懂，但是队伍的气氛确实变得很好”

白川看向那边球场，及川彻正打着哈哈，而一名队员正尽力拉住另一名队员防止他打到及川彻

“......”

“是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吧”

比赛开始，双方鞠躬示意，乌野先发球，对面接过球后及川跑了过去

果然是他托球吗，终于有机会在现场看看这个能发挥队伍120%实力的二传手会怎么做了，白川心想

托球的一瞬间手部又变换了姿势，二次进攻！第一球就要给乌野一个下马威啊，佯装托球的进攻，真的是猝不及防，白川双手交叉紧握在一起

第二球，看这个动作是又要二次进攻吗？动作比刚才更明显了...不，绝对是假动作，意料之中的这次是真的托球

日向和影山配合的超级速攻连续拿下几分，但青城那边分数也是紧追不舍

他们都在有意提防日向，但也没有完全被诱饵欺骗到，当他跑过去时及川等人明显注意到了日向身后的田中，赶忙前去防守，起跳后才又发觉最后冲过来扣球的东峰旭，梯次攻击成功拿下一分

日向他们又一起跑了过去，这次会是谁，在几人被盯防的时候，影山手中姿势一变，还了青城一记二次攻击

“啊，真的是猝不及防啊”

白川忍不住赞叹，这可怕的应变能力和技术，影山也是超厉害啊

现在场上轮到及川彻发球，西谷侧身接住

“瞄准自由人啊？”

小武老师有些惊讶，乌养看着青城那边拧了拧眉

“如果这一球连自由人都接不到的话，给队伍的压力会很大啊”

“诶！这样的吗”

下一球影山回头用视线假动作骗走了拦网队员然后成功配合日向得分，这时青城那边叫申请暂停了比赛，白川看向分数牌，此时乌野明明没有占据上风，这是为什么？

和清水一起给大家递水时，她听见菅原在说暗号被发现了，原来是这样么，之前那个暗号是菅原想出来的，即使他无法上场也会用自己的方式留在场上战斗

及川彻的洞察能力真的可怕，这样的暗号都被发现了么，接下来也只能靠乌野他们自己破围

暂停结束由青城的12号发球，旭两次都没有接好，白川和小武老师面上都带了些许疑惑

“这球看起来威力并不大啊”

“是瞄准了从后方出来的二传手的地方，因为选手交叉移动的位置接球瞬间会被延迟，容易出错，但知道了球的落点就好了，看吧”

果然旭接连两次后清楚落点成功接住了那一球

白川在本子上记下这次发球重点

影山想再次尝试二次进攻但被及川发现拦网拦下来，可惜

换影山发球了，好球！青城的阵势被打乱了，但是及川彻瞬间就把危机转变为己方的机会，让影山一次触球无法托球，大地托球给田中，扣球被拦网拦了下来

青城比白川想象中的要更棘手一些，特别是及川彻，技巧性的发球，清晰的控场逻辑，怪不得若利对他那么关注，真的是一名十分优秀的二传手啊

乌野这边连续接球失误，及川深知他们接球能力一般，就是瞄准了这一点想把左方攻击力削弱

乌养教练再次暂停了比赛，安慰了一番，大家重整旗鼓上场

又是及川发球，田中用胸脯接了下来，好险，如果他反应再慢一点这球就会砸到脸，日向鱼跃救下这一球，影山再次托球给田中，扣球成功了，总算把青城的气势阻止一些了，开始追击

乌养教练把菅原喊了过来，白川看向影山，他站在那里依旧一言不发，虽然平时不怎么听到他说话，但今天的话确实比平时少了很多

“嘿！哈！吼！耶！”

菅原上场后捶了大地胸口一下，又揉了揉田中的脑袋，再是转身看向旭，一记手刀劈向他的腰子，然后跑去轻敲的月岛的脑袋一下，最后和西谷击了一掌，大家严肃的气氛瞬间被调节过来了

“没关系，先拿下一球”

“好！”

菅原似乎和月岛说了什么，下一球青城选择冲着他的方向扣球，月岛和他快速交换了拦网位置，成功拦下一球

白川想起之前放学路上大地他们跟她讲起以前的比赛，菅原叉腰很是无奈地朝他们摇摇头

“和强队比赛的时候，他们多会选择从拦网较低的我这边下手”

“总感觉像是羊入虎口啊”

“呐呐白川果然也是这么觉得的吧，被这么多人盯上感觉还是有点可怕的啊”

被盯上又怎么样，既然会有攻击较低拦网的第一惯性，提前布控即可，观察仔细，思维缜密，这就是乌野的另一位二传手

日向轮换上场，似乎听菅原说了什么，这次成功拦住了2号的A快攻，菅原笑嘻嘻地揉搓着橘子小狗的脑袋

白川抿了抿唇，菅原这是善用鼓励式教育啊，大家看起来状态好多了

大地接住及川的发球，在对面提防这一球由谁来扣时旭在后排发动攻击，但可惜出界了，第一局青城胜利

中场休息后第二局又开始了，这局站位有所改变，后排是大地和西谷两位擅长接球的选手，及川彻发球，大地接下后菅原托球给田中，扣球成功

“太...”

乌养教练刚想说句太好了，大家已经激动地喊出了声

“太好了！”

乌野也是连续得分，可青城紧咬着分数不放，到现在14：13，乌养教练把影山喊了过来，二传手再次替换，菅原朝他们鞠了一躬

“辛苦了”

“和青城战的不分上下吗”

“谁叫我的队友们很厉害呢”

“对了那啥啊，下次比赛的时候可以考虑多多利用中线”

“好的！万分感谢！”

菅原朝教练深深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乌养有些怔愣，小武老师看向菅原跑开的背影，轻笑

“怎...怎么了？”

“对于菅原而言，【下次】这个词非常珍贵啊”

影山上场后直接发球得分，日向的动作也很干脆利落，月岛也一记吊球得分，后面青城过于戒备吊球防守过于靠前，乌野首先拿到第二局赛点

旭扣球后及川接下，他无法托球，是乌野的机会点，白川正暗自高兴大家可以赢下第二局，青城那边的7号自由人起跳后改变成托球姿势，及川扣球得分

嗯？自由人可以参与托球吗？这不是犯规？

乌养教练适时地开口解释

“我就想说不定青城的自由人原本是二传手吧”

“为什么？”

“自由人站在攻击限制线前用上手托球，但要是有人扣杀的话会违反规则，刚刚那个自由人紧挨着线起跳，在空中托了球，这样的话就算扣杀也不违反规矩，可以做到超水平的突袭”

小武老师也点了点头

“这就是强豪青叶城西啊”

日向终于轮换上场了，他在场上利用横向的最大距离跑动攻击，扣杀得分

排球眼看要落地日向扑过去救起，即使是脸着地下一秒又立马站起身

“好样的日向！”

“来吧！把球给我！”

白川曾问起过日向为什么每次都拼尽全力跑动，不给自己留有任何放松喘息的机会，日向转头看向她，背着光的少年眼神坚定

“因为，哪怕只有一瞬间放慢了速度，也会造成无法挽回的落后，只要减少一点点起跳的力度，就会在瞬间，撞上高耸的铁壁被击倒在地”

“我只会想着，【快跑】【快跑】【跳啊】【跳啊】，如果想要留在这球场上的话”

“白川学姐呢？你...很喜欢羽毛球吧”

少年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白川第一次觉得面前的橘红如此耀眼，背着光的少年，本身就是奇迹的火种

人类本来也是趋光性的动物

白川看向场上奋力跃起的少年，身高矮小又如何，依旧能破除所有阻碍，为队伍取得胜利，所有的不利因素都只是束缚，这些不代表不能继续前进

我想要打球，白川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晰明了的看穿自己的内心

现在场内在一旁观看的乌养他们四人已经站了起来，到青城的赛点了，必须要突破这一节

梯次攻击，再次得分，15：15，双方打平中场休息

白川抱起毛巾朝清水点了点头

“我来送毛巾”

“拜托了”

短暂休息后比赛继续，影山单手托球乌野扣球得分，分数追平，现在就是谁先把分差拉到2分谁赢，双方紧咬着比分不放，乌野回防得分，青城梯次攻击再次追平

这个节骨眼上又是及川彻发球，白川感觉自己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捏成拳

“...界外？”

及川彻这一球失误了，乌野拿到赛点，但没高兴多久，青城很快又追回一分

加油加油加油啊！白川紧咬唇关，下揉搓按压着左手，视线紧盯赛场

31：31，两边的体力都损耗了太多

接下来还是及川彻发球，如此短的时间内他快速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态，13号球员紧接着一击吊球得分，赛点又回到青城

抬腿，起跳，挥臂发球

时间好像停留在这一秒似的，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白川清楚的听到了排球落地的声音

及川彻最后这一发球打乱了大家的节奏，影山和日向的超级速攻也无法发挥，紧接着速攻被拦...

“列队，非常感谢”

“非常感谢”

“集合！”

观众席上的掌声此起彼伏，白川什么也听不到

那一球落地时掷地有声，就像一块巨石砸下，压在大家的心头，疼痛且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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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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