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答答。
虽然我穿的是黑色短裤,但是还是有很明显油漆的痕迹和刺鼻的甲醛味。
不过现在也不是吐槽的时候了,在喜欢的人面前一屁股坐到刚刷了油漆的长椅上沾了一裤子也太尴尬了啊——
江应怜:外套粘上了吗?
江应怜也挺着急的,我前前后后看了一圈,外套倒是没粘上油漆。
我本来是想把外套脱下来围在腰上的,可手上也是一片朱红色,根本无从下手。
看见我手忙脚乱的样子,江应怜叹了口气,双手覆上我的肩膀,把我的外套褪了下来,绕过腰间,袖子打成了一个结。
一丝不易察觉的的不自然,在我们中间弥漫着。
虞眠我,我去洗个手……
江应怜:…嗯。
——
虞眠接下来去哪好啊?这么多可转的……
我攥着游乐园的地图只犯难,选择困难症真是害人匪浅。
江应怜:这里怎么样?
江应怜手指着一个画满了海洋生物的标志,距离我们的位置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虞眠水族馆?好啊。
没走几步路,就到了水族馆。
几乎全是小孩子和情侣,应该没有会单独逛水族馆的,售票处也是挤满了人。
一涌一涌的人潮,比水族馆更像一片海,江应怜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好像生怕我走丢了似的。
……
虞眠哇……
所见皆是蓝色。
蓝色的水,蓝色的鱼,蓝色的鱼缸水景,还有蓝色的灯光,把人照得像个蓝精灵。
游鱼摆动着尾巴,占领了几乎每一个鱼缸,除了一个角落的鱼缸是空落落的,只有蓝色的水在浮动,蓝色的水景静静地矗立着,也一动不动。
那里的鱼大概是死光了,还没有补进新的,只留下一个空鱼缸,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人经过,孤独地盘踞一角。
“咔嚓”
当我偏过头去看那个空鱼缸时,也许是因为这一片领域太孤寂了,我清楚地听见了江应怜按下快门的声音。
虞眠刚才路过鱼和水母什么的你不拍,一个空鱼缸有什么可拍的?
我转过脸去,笑着问他。
江应怜:哥就是特立独行不行吗。
他朝我吐了吐舌头,收起手机往另一边的海底隧道走去,我三步两步追上他,走在他前面。
隧道上好像有浪在翻滚,波光粼粼的,不像是刚才那样的纯蓝色,更加活跃。
当然这里也有好多小屁孩。
我也算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像个第一次出城的乡巴佬,到处都是新奇的事物,让人眼花。
江应怜:那个…虞眠……
身后,江应怜冷不丁地叫住了我,我回过头去,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咬了咬嘴唇,踌躇着垂下眸子,错过了我的视线。
江应怜:你有没有……
虞眠呃!
我正耐心的等着他说话,他还没说完,突然跑来两个小孩子狠狠撞了我一下,胳膊闷闷的痛。
江应怜:喂!你们俩干什么呢?!
我不知道他是说话被打断了还是见到我被撞才气恼的,但至少那俩小孩子是被吓的定住了。
江应怜:过来道歉。
他走到我身边,冲着那俩小孩子指了指我,碍于江应怜的淫威,不是,压迫感,这两个小孩颤颤巍巍的跟我道了歉。
人家都到这份上了,我也没好意思追究,况且也只是被撞一下而已。
只有江应怜一直不高兴到从水族馆出来,我也不知道他是咋了,好像有人在他脸上翻了一盘毛笔墨,脸黑的可怕。
我该怎么办啊。
——
到处都是蓝色。
或是一片,或是一尾,或是一格,亦或是一束。
这些荡漾的蓝色汇聚成她,却又都不如她,只是默默地衬在她身边,仅此而已。
脑子里总是乱七八糟的,总是想到先前在表白墙上看见的她的照片,心里就发酸。
鱼太多看着杂乱,水母又太夺目了。
也许这个空荡荡的鱼缸,最适合作为她的背景,因为她已足够绚丽。
“咔嚓”
虞眠:刚才路过鱼和水母什么的你不拍,一个空鱼缸有什么可拍的?
#江应怜:哥就是特立独行不行吗。
也许我该表白了。
TBC
我才没有凑字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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