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青玄道:“咳!行,那什么,我们这一组赢了,本风师要求你们两个做一件事。那什么,太子殿下,血雨探花!我,命令你们——立刻帮对方脱衣服!”
“???”
谢怜道:“风师大人???”
明仪表情嫌恶地转过了身,扶额似乎不想看到这种恶趣味的场面。师青玄吆喝道:“来来来,愿赌服输,堂堂神官和堂堂鬼王,不会耍赖吧。我已经坐好了,请开始你们的表现!”
“……”
谢怜望向花城,花城一摊手,口型无声地道“哥哥,不是我的错”。
谢怜无奈,只得道:“脱多少?”
师青玄只是闹着玩儿,当然不会真的要他们难堪,抖着腿笑道:“脱一件就够了,留着几件后面才好继续嘛,嘻嘻嘻嘻。”
他居然还想继续……谢怜踌躇,暗暗传音道:“三郎……”
花城面上无甚波动,语音却在谢怜耳边一本正经地安慰道:“无事。不是说好了可以让他们赢几回吗,后面有他们输的时候。”
这的确是他们事先说好的,只是谢怜没想到师青玄会这么玩儿,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磨磨蹭蹭去解花城的衣带,好半天才帮花城把那件黑衣除了,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花城也神色如常地帮他把外衣脱了,动作轻柔缓慢,并且没碰到谢怜肢体。两人其实都只脱了一件外套而已,不痛不痒,完全无伤大雅,但谢怜还是觉得这件事无比诡异,正襟危坐道:“再……再来。”
第二轮,师青玄一个“三”,明仪一个“六”;花城还是掷出一个“六”,谢怜还是掷出一个“一”。
师青玄捶地大笑,谢怜望向花城。两人一直没断了通灵,他传音道:“……三郎!”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花城则歉声回道:“抱歉抱歉,方才忘了。哥哥莫要生气,这次是我的错。”
师青玄又喝起来了,卷起袖子:“好,这一轮,我命令你们……”
谢怜忙道:“且住!上一轮我们做过了也脱过了。这一轮,该换问问题了。”
师青玄哈哈道:“问问题?也好。那,我的第一个问题,血雨探花,在你心中,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花城的笑意忽然淡去了,同时,风水庙中微微一默。
师青玄道:“不要误会,我没什么特别意思。就是当真好奇,做到血雨探花你这样的鬼王之位,这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你觉得痛苦。也许,并不存在?”
花城反问道:“你觉得呢?”
师青玄想了想,猜测道:“铜炉山蛊城?”
这的确是很多人在思考这个问题时,第一个会蹦出来的答案。花城却微微一笑,道:“不足为惧。”
师青玄奇道:“不是吗?那会是什么?”
花城一牵嘴角,那弧度很快消失,道:“我告诉你是什么。”
他轻声道:“亲眼看着所爱之人被践踏凌辱,自己却无能为力。你明白自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了,这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闻言,谢怜整个人都屏息凝神了。残破的风水庙中,无一人应语,师青玄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半天才道:“……哦。”
与众人的沉默和尴尬不同,千夭内心大喊,嗑到了嗑到了!花狐狸你这么能说,怎么还不把太子殿下抱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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