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探

那日过后温壶酒似乎又变成了从前的样子，只是亲近之人能看出来，他已经不同了

胭脂：既然试剑大会已经结束，东君你就和舅舅回乾东城吧

百里东君刚想说什么，胭脂又再开口

胭脂：越城现在对舅舅来说肯定是痛苦的，这里的一切都会勾起他的回忆

胭脂：让舅舅陪你回乾东城是最快离开此地的办法

胭脂：这里的事情，凌云公子会帮我

东君：好吧

然后百里东君找温壶酒说了回乾东城

温壶酒：好，那走吧

两人买了两匹马，启程了

胭脂和顾剑门看着他们远去

胭脂：现在也该去会会杨家了

两人转身向城内走去

两人走在城中就听见有人在议论，杨衣逃婚一事

顾剑门：看来这事闹的挺大

胭脂：是啊，不过杨小姐已经…

胭脂：恐怕杨家还不知道

顾剑门：那要不要告诉杨家

胭脂想了想

胭脂：还是不了，也许这能成为我们的一个筹码

胭脂：虽然对杨小姐有些不敬，不过我想她会理解

顾剑门：我以为秦姑娘不像是会做这样的事

胭脂：随你怎么想

胭脂轻声道

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杨家

胭脂：这杨家看着倒也像是普通商户

顾剑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走上前却被下人拦住了

下人：两位有什么事

顾剑门：我们从柴桑城来，想见见杨老爷

下人：老爷这两天不见客，几位请回吧

胭脂和顾剑门对视一眼

胭脂：如果我们知道你家小姐的下落呢

两个下人彼此看了一眼，眼神怀疑

胭脂也不着急，等他们说话

下人：两位稍等，我进去禀告我家老爷

很快进去的下人回来了

下人：两位里边请

下人将两人带到里面，屋内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略显憔悴，显然几日没睡好

胭脂和剑门走到他面前，略行了礼

顾剑门：杨老爷

胭脂：杨老爷

杨家主：坐，看茶

两人落座

杨家主：听下人说，两位知道小女的下落？

胭脂：不错

杨家主：衣儿在哪，她怎么样

杨老爷显得有些着急

胭脂看他着急，就表明自己越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胭脂：别着急啊，杨老爷

胭脂：我这人不做赔本的买卖， 想要令女的下落也该拿出点诚意来吧

胭脂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

杨家主：你想要什么

杨老爷冷冷地说

胭脂：不知杨老爷知不知道柴桑城秦家

杨老爷面色一惊，很快恢复正常

杨家主：不认识

胭脂：杨老爷，我既然来了，就不是空穴来风，隐瞒对我们彼此可没有好处

杨老爷看着胭脂，胭脂也看着他，气氛紧张

最后杨老爷妥协

杨家主：我曾与秦家有些生意上往来，但也仅此而已

胭脂：既然如此，杨老爷为何一开始不说明白

杨家主：秦家早已不在了，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杨家主：我已经说了，你是不是也该告知小女的下落

胭脂：若杨老爷如实相告，我自会告知，可看来杨老爷也不是那么在乎杨小姐

杨老爷眼神一变

杨家主：你耍我！

胭脂勾唇一笑

胭脂：我已经说过了，用杨小姐的下落换我想要的消息，这笔买卖想必对杨老爷很划算

杨老爷看着胭脂，眼神愤怒

杨家主：你们走吧！

顾剑门和胭脂皱眉，互看了一眼，起身离开

出了杨家

胭脂：你怎么看

顾剑门：他的确有所隐瞒，而且隐瞒的那些事比女儿更重要

胭脂：看来今晚我们要去杨家看看了

走着走着剑门停了下来，看着胭脂

感觉身旁的人不走了，胭脂回头看

胭脂：怎么了

顾剑门：秦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只是因为秦家有恩于姑娘，大可不必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事情

又想到之前胭脂在柴桑城的反应

顾剑门：莫非…姑娘是秦家人？

胭脂听着剑门的话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胭脂：你觉得呢

然后自顾自往前走

突然一个穿着破烂，看起来像乞丐撞到胭脂

胭脂：唉

后面还有人喊“站住，站住，别跑”

那小乞丐看有人追来，拉起胭脂就跑

胭脂：唉，你干嘛！

顾剑门看胭脂被拉走了，将追来的人打趴，赶紧追了上去

小乞丐拉着胭脂跑了一会，看没人追来，就停下来

胭脂：现在能放开我了吧

“呃，对不起，对不起”

胭脂也不想计较，转身欲离开

“诶等等，姐姐”小乞丐拉住胭脂

胭脂：又有什么事

“嘻嘻，姐姐，相逢即是缘分，你要去哪，不如带上我呗”

胭脂打量了他一会

胭脂：你是个姑娘

“呃，这都被你看出来啦”

然后拱手说道

雪落：我叫雪落，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胭脂答非所问

胭脂：我有事要办别跟着我

雪落：诶，姐姐，姐姐

雪落：我是个孤儿，从小就被人当做乞丐，刚才那些人就因为我占了他们地方就要打死我

雪落可怜兮兮地说着

雪落：姐姐，你这么好看，就像仙女下凡，肯定心地善良，你就带上我吧，我保证不惹麻烦，还可以帮你们干活，给口饭吃就行

说着还举手保证

胭脂看到她这样就想到自己如果不是得到父亲母亲的庇护，恐怕也是这样的下场吧，而且看她跟百里东君年纪相仿

一时心软就答应了她

雪落：谢谢姐姐

胭脂：不过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敢惹麻烦，就别再跟着我了

雪落：一定一定

两人往客栈走去，路上胭脂还给她置办了衣服行头

客栈里顾剑门已经在等着了，看她们走了进来，立刻迎了上去

顾剑门：这是？

胭脂：待会再说，小二

小二：诶，姑娘有何吩咐

胭脂吩咐道

胭脂：带她去我房间，再提桶热水，给她洗洗

小二：好嘞，这边请

胭脂：去吧

胭脂对雪落说道

雪落：嗯，好（开心）

小二带雪落上了二楼

顾剑门：这什么个情况

胭脂：这小姑娘孤苦无依，见她可怜，就把她带回来了

顾剑门：这…她跟着我们怕是有危险

胭脂：放心吧，一个小姑娘而已，而且她在外面也是危险，跟着我们起码还能有栖身之地

顾剑门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多说了

顾剑门：那今晚还去杨家吗

胭脂：当然去

然后胭脂叫来了小二

胭脂：给我们上碗牛肉面，一碗要大碗些

小二：好嘞

看到顾剑门疑惑的眼神

胭脂：就算去，也不能饿着肚子去

良久，雪落洗好打扮了一番下来了

胭脂：这才有个小姑娘的样子

胭脂看着雪落灵动可爱的模样很是满意

雪落：嘻嘻，多谢姐姐收留

胭脂：这位是顾剑门，你叫他顾大哥就好

雪落：顾大哥，我叫雪落

顾剑门：嗯

这是牛肉面也上来了，看到牛肉面雪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胭脂：吃吧

雪落：这是给我的？

胭脂：嗯，不够再要

雪落：哇，姐姐你对我太好了，简直就是个仙女

说着就要抱胭脂撒娇

胭脂失笑

胭脂：别嘴贫了，再不吃我可就撤走了

雪落：我吃！我吃！

看雪落吃的香，顾剑门和胭脂也开始动筷

——晚

胭脂看了眼身边睡着的雪落，轻轻推开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起身出门

雪落：嗯～姐姐（砸吧嘴）

听到小姑娘的梦话，胭脂摇头笑了

推开门顾剑门已经等着了

顾剑门：雪落睡了？

胭脂：嗯，我在她枕边放了安神香，足够她睡到天亮了

顾剑门：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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