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漏了一拍,抽搐起来,转身想逃离这里时忽的听到木子洋的叹气声。
木子洋:宇安,你洋哥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林槭杪是!你还让我失望了你知道吗!
听到这里我忍不了了,重重地推开门,迎面走向木子洋,扇了一巴掌,心里却是无尽的酸楚和不堪。
木子洋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我,没有一句话。
林槭杪李振洋,我之前信任你,是因为我相信你能带我渡过难关。
林槭杪我感谢你在我经历了父亲去世后缓过来,我感谢你陪我妈度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时间,我也感谢这两年多你对我的照顾。
木子洋:槭杪,你先听我说。
林槭杪别,我说完就走了。既然我妈的病好了,我们的三年结婚契约也快到了,那就此别过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木子洋:槭杪!
木子洋立刻追了出来,刚抓住我的手便被我一把甩开,让他的手不偏不倚地撞上了桌角,他硬撑着哼了一声,而我来不及看他是否受伤,跑出了公司。
又是这条大街,来来回回走了两年多,抬头依然是大大的“坤音娱乐”四个字。
我在这个地方徘徊过很多次,印象最深的就说那回得知父亲去世,我一个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到了公司门口不敢进去。
听到那段录音之前,我就有一种预兆,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一道什么坎,说不上来,但就堵得慌。真听到真相时,我反而不犹豫了,我对他们四个产生了多少影响自己也清楚,那即便是木子洋和谢遥的阴谋又如何?我只是在咎由自取。这样也好,我们两不相欠了。
木子洋:槭杪!对不起!
木子洋很快又追来了,这一回,我看清了他右手上的红色伤疤,明显的血滴还凝在上面,像极了结婚证的红色。
对不起?是,我好像也欠ONER一句对不起。
我没有理会他,在马路边拦下一辆出租,木子洋出门没有戴口罩和帽子,就这么搭着受了伤的手在出租车窗上不停拍打。
林槭杪司机开车!
司机:要去哪?
林槭杪随便,先帮我摆脱他。
司机:行,姑娘你坐稳了!
司机卯足了马力一下开出了几米,木子洋因为惯力摔倒了,周围有几个路人都过来围观,我从车子的后视镜里看到渐渐模糊的木子洋被越来越多人围在一起。
林槭杪那么,两清了。
——
司机带我去海边兜了风,但我没有下车,只是这么坐在车里感受清爽的海风,像风蚀蘑菇般千疮百孔。最后还是让司机带我回了家。
距离ONER上飞机还有二十分钟,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机场了。
临下车时我才发现自己刚才走得急没带钱包,当司机向我要钱时,我一时慌了神。
灵超:槭杪,我们要走了。你和洋哥闹矛盾了吗?我看他现在闷闷不乐的。
手机一震,是灵超的信息。
他现在,闷闷不乐吗?
林槭杪没什么,你们好好走行程。
林槭杪对了,可以给我转点打车费吗?我到家了发现没带钱。
没多久,灵超转账200给我。
林槭杪下次还你。
灵超:不用,我要关机了。
他们这次去海外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为什么还在期待他们回来?
我开始疯狂地打开衣柜开始整理我的东西。把它们一件件摆出来,叠好,再塞进满满的行李箱。
又是这条裙子。当我看到它时,已经是ONER上飞机两分钟的时候了。
原本一直忍着没哭,现在忽然有大滴眼泪流了出来,落在这件衣服的袖口。趁没人,我肆无忌惮地放开声音哭了出来。
木子洋凭什么这样对我,是他让我找到重新活下去的信心,是他带给我温暖与包容,同时也是他欺骗了我,给了我永生难忘的那个夜晚。
是他毁了我。
木子洋:小妹!
木子洋:小妹!
楼下传来他的声音。是幻觉吗?
木子洋:小妹,我知道你在上面。
林槭杪我们离婚吧。
我平淡的说出了这句话,没有一丝犹豫。
我不清楚对于木子洋,我持有什么样的态度。两年多,我已然习惯了他的存在。可当这样一份真相摆在我面前时,我不仅对他毁我清白而痛恨,我也痛恨他与谢遥狼狈为奸,断了搜查线索。在我的记忆里,木子洋不会是这样的人。
楼下也安静了。
对了,他现在不是应该在飞机上吗?怎么...
我听到了木子洋一步步走上来的声音,我下意识锁住了房间。
他在我房间外踱步。
木子洋:槭杪,我知道你很生气。刚刚我让小弟给你发信息就是为了知道你现在在哪。我把机票改签了,半小时我得赶回去,你听我说,我绝没有对你做其他不利的事,我对你也是真心的。
木子洋:和你生活在一起我每天都很开心,训练结束或者行程回来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就会得到真正放松,你是我灵魂每日的面包。
木子洋:离婚的事你先别多想,我现在要去机场了,他们三个比我提前一班机。在家好好等我。
林槭杪滚!
我冲着们大喊了一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不介意。
木子洋:槭杪,对不起,我得走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渐无书,我们的心也会这样慢慢远去的吧。
我不愿意原谅他,至少现在不会。
——
整理完衣物和日用品,我拿出了手指上的戒指💍放在房间显眼的桌子上。
这枚戒指一点也不讲究,只是我们婚姻的一个象征。我们连一场像样的婚礼也没有置办,只是某一天经过金店他心血来潮为我买下的,款式和尺寸意外地合适。我也就这么戴了两年多。
拖着沉沉的两个箱子,出门前才想起把口袋中的钥匙🔑拿出放在玄关处。
现在他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手机是关机状态。
我发了条信息过去。
林槭杪钥匙放在玄关,记得收起来。我等你回来办离婚。
发完,我摩挲着关了门,最后一眼看看这个生活了两年的“家”。
——
在北京待久了,总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无论什么时候,抬起头看是一片污浊,脚下是酸涩的混凝土地,无助感应运而生。
我已然不是个小孩子,看多了家庭剧中离婚妇女的经历,也会开始恐慌。
一刻的后悔,只是一刻,那后悔在我点开刚刚发送的信息后荡然无存。
我林槭杪,没了他们,或许能过得更好。
——
林槭杪秦姐,我想辞掉公司里的工作。
公司里没剩多少人了,再次回到坤音娱乐,满脑子都是往事,曾经那个声音甜美,外貌出众,坐拥男团的秦姐也有些憔悴。
听到我这话,正忙着设置行程的秦姐从电脑屏幕的光中探出头来。
秦周懿:怎么了槭杪?最近太累了想休息一下是吗?
林槭杪不是,我该离开了。
秦周懿:离开?去哪?
秦姐意识到我的不对劲,完全缓过神来。
林槭杪我要和木子洋离婚了。
秦周懿:什么?是那个兔崽子对你不够好吗?他欺负你了要和秦姐说,别憋在肚子里。
林槭杪是我的个人原因,我想这个由他来解释吧。
不等秦姐说下一句话,我转身离开了。在这个环境下,我怕下一秒我就会嚎啕大哭起来。
——“如果说,失去记忆就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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