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洋的幻梦越来越严重了,夜里辗转难眠,寤寐思服的是槭杪的身影。那若隐若现的感觉像极了捉摸不透的薄纱,他往往搞不清现实与梦境。
他游走在槭杪制造的幻梦和那个恐怖的双面人生中,两种梦交织着,他往往欣喜于槭杪出现的同时也在恐惧双面自己的突然出现。
这让他夜夜无法安眠,白天又常常眼圈浓重。
Roliy:洋哥,你最近是不是都没睡好?
Roliy大学时学的是心理专业,又懂一点医理,加上先前经历过木子洋手下生死,以致对他的精神状况很上心。
王源:哎你不说还不觉得,洋哥最近黑眼圈有点重啊。
王源不大不小的声音吸引了周围人,大家都围过来看木子洋。
木子洋:还好吧,就是常常做噩梦。
岳岳:你这不行啊,得调理一下。
灵超探出手去抚摸木子洋的眼睛,白皙的指尖刚触摸到木子洋狭长的眼睛时,满是心疼。
妆容也遮掩不住他的憔悴了。
卜凡:先用粉再遮遮吧,今天录完回公司让秦姐安排一下。
卜凡拍了拍手以示化妆师就绪。
木子洋:嗯好。
灵超:我帮你一起上妆。
灵超屁颠屁颠跑到化妆师身边坐下,有模有样地拔开修容笔的盖帽,看着镜子里紧张地闭着眼睛的木子洋,全是不忍。
他顶天立地的洋哥哪去了?自槭杪与他分离后,洋哥的情绪再也回不到从前,而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究竟有多思念,不为时间所推移。
江槐:李英超!
江槐又来剧组送饭了,这个女孩儿三天两头来剧组为他们续脉,也就她还记得自己爱吃什么。
灵超:今天带了什么!
灵超放下自己不擅长的工作,转而一脸惊喜地看着江槐。
江槐:爆炒蛤蜊!
灵超:哇!别告诉凡哥,让我尝个鲜!
灵超作势要上手了,一把提过江槐手里的外卖袋。
江槐一手拍开灵超的手。
江槐:想得美。
江槐:大凡砸!小弟抢你的蛤蜊!
江槐大声往人群中一喊,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卜凡:好啊李英超,又想吃独食!又想搞小集体!
卜凡马不停蹄的跑来,连带着一串饥肠辘辘的人闻讯而来,弱小的灵超缩在几个人高马大的哥哥里无奈地摊着手。
灵超:给我留点,别吃完了!
木子洋:呐小弟,你洋哥赏你的。
一颗鲜美无比的蛤蜊在灵超眼前晃悠,他“嘶溜”一下嘬了一口。
灵超:啊烫烫烫!
木子洋: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边,王源为Roliy剥了一小碟蛤蜊肉,轻轻地吹了几下。
王源:小琳,呐。
王源:不用脏你的手了。
Roliy:啊?谢谢啦!
Roliy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王源,吃了起来。
施展导演:我们吃完就开工了啊,大家加紧速度,木子洋那边妆怎么样了?
木子洋:快好了。不用等我。
——
我在维也纳呆的久了,会想家,会反省自己为什么离开家。
原本我也有心。有了涛涛这个牵挂后,我会开始学着大人模样,心疼被桌沿磕着的他的小手;我会细心为他查看长起来的小头发,小指甲;就连他一点点开始若隐若现的牙齿也值得我细细推敲,白不白,齐不齐,笑起来好不好看。
从小听妈说过,孩子刚出生的时候睡觉一定要注意,头不能偏,不然将来长大脑袋不正。
我会一直让姚弛注意着他的点点动态,当然,更多时候则是自己盯着。
坐月子很无聊,我学会了中国传统女红,是那种漂洋过海从中国运来的大绣花,大喜袍,制成小巧的袜子背心,给涛涛穿上,他开心得劲。
姚弛:你生了孩子后,人都变温柔了。
姚弛总在我耳边说起。
大概是心境有所变化吧。
我们住在灵超付了款的别墅里,姚弛晚上在“Sino”驻唱,白天在一家广告公司做中德翻译,领的是日薪。
我几乎是不出门,带涛涛很让人费心,换尿布这种事从前是一丝不敢沾的,现在却早已得心应手,知道孩子微微皱眉就是换尿布的最佳时期,早了浪费,晚了遭难。
他最让人费心的就是他时而此起彼伏的哭声。他还不会走,但他会爬。他从一米三长的沙发这头翻到那头,有时笑的像朵花,有时好像戳到他的哭点了,一触即发。我在厨房时还听到哭声从左耳传来,一到厕所,就是右耳了。
我好怕自己有一天得个不治之症,原因就是涛涛的哭声。
但我忙的不亦说乎,我热衷逗他笑,这个小天使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狭长的眼睛就像看得透一切,把我心里的浮躁一并祛除,留下的只有舒心和爽朗。
静下来的时候,甚至觉得他的哭声也是一种艺术,毕竟他的父母都五音俱全,他也不至于未来成个音痴。提前清清嗓子润个声无可厚非。
这一点,我是很乐观的。
他的音调忽高忽低,曲高和寡。可每当我想附和他时,他就开始咯咯笑,这孩子,是上天派来逗我的吗?
每一天,我都庆幸于自己拥有了这个天然的宝贝。无伤大雅的吃喝拉撒,无伤大雅的蹬鼻上脸。
灵超:槭杪,忙完这阵子我又要来维也纳小憩一下。
灵超开始与我频繁联系,我虽然对他抱有一丝情意,也被这涛涛消磨了。我有了他最好的兄弟的孩子,没有脸面和地位再与他邂逅在黄昏后的咖啡屋。
而那边的事情,灵超避而不谈,我相信,木子洋在那儿有着Roliy那般温柔贤惠的妻子,或许也快生子了?或许已经有了?总之,一切与我无关,无需多问,无需多言。手机界面偶尔推送国内绯闻逸事给我,我熟视无睹,后来干脆屏蔽了。
人真的不敢相信,这么一个矛盾的生物,会同时喜欢上两个人。
我心知自己喜欢的都是过去的他们。
就像人们在青葱岁月总有一个身影在脑子里回荡,是梦啊,忆中人是穿着七号球服的男生,捧着脏兮兮的篮球,豪气地端起你送的水一饮而尽,在从容投入球赛在你面前肆意挥洒汗水,抛出最好看的弧线,即使没进,他也一脸骄傲,你也一脸花痴。
记忆里的灵超,还是那个做练习生时求着要吃糖,被粉丝寄撕了答案的五三,未成年被木子洋管教,成年后依然被管教的小屁孩。《超级宠粉》里的他,是我和他的第一次接触,一盒精装糖果,是他的最爱,愿意将自己最爱的东西送给不相识的粉丝,是小王子在我脑中的第一份馈赠。
那第二份馈赠,是三周年演唱会后的他。我出现在他的床榻上,直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那是我们又一次接触的开端。
那一时期的ONER,被我害得很惨吧。
感谢灵超,让我拥有了几个月的你,你最青涩的恋爱,恰是我最甜蜜的回忆。
去英国前的那晚,我们一起看了摩羯座流星雨,我为你祝福,你也留下了你的诺言。是,李英超会越来越好,可林槭杪呢,被命运折磨地遍体鳞伤了。
父亲的意外去世,母亲胃癌,失去清白,嫁给木子洋...短短两年,物是人非。我欠灵超的,可不只是一句“对不起”。
我对TBT的出现,谈不上有什么态度。我默许了他们做的行径。自三周年演唱会后的事开始,到木子洋那晚,还有后来木子洋与他们串通...这就像一场梦,我被蒙在鼓里久了也淡了。
那个木子洋。是个危险有带这些性感的人。他爱吃点小醋,久而久之,他在我心里的印象,坏的都被打磨干净了,留下的全是他的小脾小气,甜的刚刚好。
他会做简单的料理,虽然和中华小当家卜凡没法比;他会讲烫嘴的英文,虽然岳岳的英文等级是他的一万倍;他会撒娇,虽然灵超的可爱程度往往超他几百码。
可他就是他,即使他现在在我脑子里是个再婚了的男人都设定,我还是忍不住想念他。
人真的很矛盾,嘴上说着一辈子不原谅,一辈子不要再见,可心有是如此口是心非。维也纳距离北京,也就是半个地球的征途,只要我还有时间,他还有余力,我就有机会去看一看涛涛的爸。但我相信,我迈不出这一步。
李振洋:怎么了,你不是不想林槭杪了吗?
梦境里的李振洋对着木子洋冷淡地说着。
(木子洋日易显示的双重人格以后就用李振洋和木子洋代替。白色是木子洋,红色是李振洋。)
木子洋:我可没说。
木子洋心如止水。虽然两人是冰与火的对峙关系,但若是跨出一步,即会同时泯灭。
李振洋:胡说!你早就决定再也不去想那个臭女人!
李振洋暴躁了,他身上的烈火又开始浴火起来。
他差点一掌打向木子洋,却被很快躲开。
木子洋:做错的是我,为何怪她。
梦醒了,现实中的木子洋瘫坐在床上,渗出丝丝汗水。
Roliy:怎么了洋哥?
正起夜去厕所的Roliy刚巧听到木子洋房间里的动静,循声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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