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练见到自己下意识的反应被逮个正着,心中暗叫不好,还未来得及寻个借口,就被乾隆点名:“素练,你可知情?把实话都说出来,否则朕必定饶不了你!”
此时皇后还处于不了解事端的状态,又见自己的大宫女受到盘问,料想是谁想冤枉了自己,眼光扫向内殿,看到昭嫔躺在床塌上,眼带疑惑的看向贵妃,却见贵妃满脸愤恨地瞪着她!心中一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势必要洗清自己嫌疑,当务之急是要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皇上,臣妾是中宫之主,素来宽和待下。贵妃和娴妃当日一同入王府,臣妾实在高兴,这才把先帝赐的一对莲花镯子给了她们,以表同心和睦。至于那零陵香,从未听闻啊!想必是其中出了什么差错,才会如此,请您明察!”
贵妃不信皇后的解释,又去逼问素练:“方才皇上提到了零陵香,你却反应甚大,若是实在无辜,为何会有方才那般行径?”素练暗自镇定下来:“奴婢是曾听闻零陵香,才会奇怪,并不是奴婢做的。”
听着素练如此狡辩,贵妃恨得咬碎了银牙。她明知此事必不会出什么差错,必是皇后所为。只是皇后娘家强盛,皇上对她感情颇深,更不会因此废后,一时之间也不会拿她如何,心中气恼,却又不愿罢休:“皇上,此事素练必牵涉其中。朝后妃下药,减少皇子出生,妄想自己的主子能够一劳永固,何其阴险!依臣妾看,不如把素练拉去慎刑司受尽酷刑,若还是不招,就把她家中父母兄弟都拉来,看她如何嘴硬!”
只是素练是皇后的大宫女,乾隆并不愿意让皇后的脸面一降到底,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赞同。海贵人又为娴妃出头:“皇上,不如让素练发誓。若是她敢发下毒誓,或许可以信上三分!”后宫的人都信奉鬼神,誓言倒是有可信之处,乾隆点了点头。
素练颤抖着手抬了起来,颤抖的声音微弱的响起:“奴婢素练,对...对莲花镯子中的零...零陵香...并不知...情,若有违誓,天...天打...雷劈。”
素练发了誓,皇后松了口气,只是海贵人又说道:“誓言不毒无以为信,如此誓言如何可信?你要以自己全家老小全族为誓才行!”贵妃本十分气恼,又觉得有机会,连忙又加一句:”皇后娘娘既然信重你并未做过此事,那你就全了这份信任,毕竟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做过,誓言中再加上皇后娘娘如何?既然没做过,想必也不会灵验才是!“贵妃此招甚妙,只见素练迅速变了脸色,望向了皇后,皇后也似突然明白了什么,眼中满是震惊。
皇后猛地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随后跪下准备请罪。突然,素练迅速伏倒在地,大声认罪:”奴婢认罪,此事与皇后娘娘无关!是奴婢不满贵妃和娴妃,怕她们有了皇子后气势更盛,不想她们太过得意才放了零陵香。皇后娘娘确实毫不知情,都是奴婢一人所为,愿受任何刑罚!“
贵妃眼中满是失望,却也知道皇后有嫡子,地位稳固,严惩不得。只是素练是她的心腹,拉出一个素练等于断了她一个臂膀,也算出了一口恶气。皇后木木的站在原地,想说话却发现无从说起。乾隆看了眼皇后,心中十分失望:”素练,谋害宫妃,心术不正,赐一百棍,死后拉去乱葬岗,家中三代皆变为奴,流放尚阳堡,即刻去办。“话音刚落,王钦带着
乾隆又看了看在场的妃子,严肃说道:”今日之事,就到此处,不要再四处张扬节外生枝,都回去吧。“众人皆应。乾隆又走到塌前,摸了摸完颜月霰散落开来柔软乌黑的长发,看着眼前的美人因过敏呼吸急促,痛苦不堪,心中十分怜惜,交代茗心:“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及时喝药。她素来爱吃甜的,怕会耍赖,看着她把药务必喝尽。如有问题,立即来报朕。”茗心有些惊讶,赶紧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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