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白花花的墙壁,她从突如其来的灾祸中重新苏醒了过来。
封母脸色苍白,呆滞的双眸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地方,此刻她的孩子不吵不闹地睡在身侧的另一张床上。
医生正在为她解释现状,递来一份价格不算高昂的医疗账单以及新添的病例。
空气中弥漫着暴风雨前的宁静,下一刻便是女人咆哮的声音。
她抱怨着世界的不幸,抱怨着事态的不公,声音极致尖锐,扰醒了封银沙的梦境。
小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起身探头张望。
此时封母正情绪失控,崩溃地拿起旁边桌上的玻璃杯就要砸。
玻璃撞击在地面上,因巨大冲击而反弹出去的碎片不偏不倚地割破了封银沙的手臂,医生急忙叫人按住封母随后把封银沙带出病房处理伤口。
似乎从那天起,一切都改变了。
第二天是工作日,舒翊还要去上幼儿园所以并没有赶去探望封银沙。
他只能让白麒麟前去慰问一下,结果不太好,封银沙的母亲伤到腰椎导致瘫痪了,虽然可以通过长期治疗重新站起来,但不能进行激烈的运动。
这让作为一名国际芭蕾舞者的封母深受打击,见到人就又吵又闹的。
“哎……”忧心忡忡的舒翊叹了口气。
“怎么了?翊哥,你一整天都在唉声叹气和发呆,能跟我说说嘛?”洛芳靠了过来问道。
她的妈妈很喜欢打扮她,每天的发型各式各样不带重复的。
女孩此刻的姿态和一年前完全不同了,她留长了头发,虽然还是不喜欢穿裙子,但看起来活泼可爱了许多。
“没什么哦……”
他重新整顿思绪,微笑着说道。
现在太过在意也无济于事,还是等到周末了再去看望一下吧。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了一周。
舒翊独自一个人来到医院时,只看到封银沙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他的手臂包扎着白色的绷带,那是一道新的伤口。
白麒麟并没有告诉他这个……
舒翊皱了皱眉,坐在了封银沙的身旁。
“小沙,你怎么坐在这里?你妈妈怎样了?”
“舒翊……哥哥,还麒麟,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妈妈。”封银沙说道。
原本暗沉的脸瞬间被天花板的灯光照亮,那双深邃的瞳眸中倒映着舒翊的面孔,饱含着期盼的光芒,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一株救命稻草。
“那个有个事情,能不能请你们再帮帮我?”他急促地说道。
“怎么了?”舒翊怔了怔,表情严肃了起来。
“我妈妈她不能跳舞了,她现在每天都很伤心,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封银沙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她见到我就说讨厌我,希望从来没生过我……”
“不会的,她这是在说气话!”白麒麟叫道。
“医生叔叔告诉我,因为妈妈得了一种叫抑郁症的病才会这样的,舒翊哥哥,你能不能再用一次魔法把妈妈救回来啊?”封银沙坚强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对视的目光如此纯粹且天真。
舒翊抚摸着封银沙柔软的发顶,转头对白麒麟问道,“麒麟,可以吗?”
白麒麟面露难色,“这,阿这,我可没研究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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