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两个人现在都是泪流满面。
那天原本天气是十分好的,就在白沫沫出来的那一会儿。
这深秋的阳光,竟然还极为难得的有了一丝的温度。
可是毫无预兆的,突然下雪了。
雪花瓣瓣飘落,又融化。
好像在证明着什么一般。
“沫沫,你看,下雪了。”等雪花落下来,又融化掉,你想看的春天就要来了。
可是后面半句,他怎么都说不下去,喉咙里面发哽,好像被堵满了东西。
白沫沫一直保持着现在这个姿势很久了。
他的心中生起了不好的预感,但是现在的他的情绪,他的恐惧,却让他没有办法去证明他的预感。
祁之洵在等,等白沫沫说话,等白沫沫点头。
只是,都没有。
……
因为白沫沫,因为那一句“不足月余”,祁之洵放下了对祁送津的恨,选择陪白沫沫度过最后的时光。
可是现在,白沫沫不在了。
有的事情,就要算个清楚。他要为白沫沫讨回这个公道。
“沫沫,你放心,伤害过你的人,我是不会放过的。”
在那矮矮的新坟前,祁之洵这样说。
在象征着至尊者的宝座前,在九五至尊不停的求饶时,在刀没入祁送津的心脏中,祁之洵仍旧这样说。
“你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祁之洵的声音很冷很冷,他的心,早就随白沫沫而去了。
祁送津一张老脸布满了惊恐,手指颤抖的抬起来:“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不……”
“呵,不能?”祁之洵冷笑一声,将手中握住剑的力气更加大了几分,又往前推了一些,“你当初是如何害了我父亲的?又是如何对待我母亲的?你又是如何害了白沫沫的?”
看着祁送津痛苦到扭曲,直冒虚汗的脸,祁之洵是那么不屑一顾:“我的亲生父母,我的妻,都死于你之手。我还要给你叫二十多年的‘父皇’,你还不知足吗?”
现在,在祁之洵的心中,白沫沫就是他的妻。
他的发妻。
这个到死来都是孑然一身,那么多儿子,却没有一个肯来救驾的老皇帝,在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之前,突然怕了。
他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让他说话都有些模糊不清。
“我活不久了……我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你父亲,也……对不起沫沫,我后悔了……”祁送津一遍又一遍的忏悔,“你放过我吧……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亲……”
这样的道歉,是迟来的道歉。
他的被祁送津杀害的亲生父亲听不到,他的被祁送津那样对待,凄凄惨惨的过了一生的亲生母亲也听不到。他的妻,被祁送津一次又一次追杀的白沫沫,也听不到了。
“那你就去死吧,下去告诉他们,向他们道歉吧。”
话音落下之后,他的手中使劲,将那把捅入祁送津心脏的剑搅动着。
自此,史书记载中,关于前朝,再无祸国白妃。
如今在祁之洵重新建的朝代中,关于白沫沫,只有帝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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