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她现在情况怎么样?”祁之洵看到医师的眉头皱的紧紧的,突然心中一紧,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短短的一盏茶的功夫,祁之洵的心情几乎是经历了从高峰到低谷,过山车一般的境况。
医师站起身,神情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道:“九皇子,到外面说吧,让姑娘好好休息。”
“好。”祁之洵扯了扯嘴角。
在神医向前走,快要出了屋子的时候,祁之洵又来到白沫沫跟前,轻轻地俯身,帮她掖了掖被子。
他轻轻的吻了一下白沫沫的睫毛:“乖,我出去一下,马上就过来陪你。放心吧,有神医在,你会没事的。”
白沫沫微笑,尽管现在,她的身体几乎没有什么力气,她的胸膛,有一种钻心的疼。
她重重的点头:“嗯,你快去吧。”
刚刚那吻,很温柔。就像是一只漂亮的蝴蝶轻轻的,落在了她的睫毛上一般。只是短暂的停留了一下,却足以让她心动很久。
现在祁之洵正一步一步的朝外面走去,每一步都缓慢而艰难。这条路比他曾经走的任何路都要难走,虽然没有丛生的荆棘,没有粗粝的沙石,没有飞舞的刀尖,但是却足以让他整个人,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神医,求求你,救救她。”屋外,祁之洵卸下了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尊严,只希望能从神医这里换一个奇迹。
“受不得,受不得,九皇子快请起。”医师赶快将祁之洵扶起来。
看着祁之洵一直倔强的神色,年迈的医师捋了一下灰白的胡须,只是摇摇头:“九皇子,恕老夫无能为力啊。”
“你不是神医吗,你一定可以救好她的。”祁之洵双目猩红,在神医面前几乎要失去了仪态。
“这些年老夫行走江湖行医,只敢自称医师,便是因为见到了太多无能为力的情况。老夫也实在无啊。”
听着面前神医这无奈的话语,祁之洵只觉得自己的心凉到了极点,说是处于冰窖之中也不为过。
他低头看着地面,明明距离这么近,他的双眼却失了焦距,变得有些呆滞,空洞无神。
见过了前些日子突然变得意气风发,锋芒毕露的九皇子,如今见到这样的九皇子,医师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原本白姑娘的伤及时得到了救治,还是能够撑个三五年的。要怪就怪后面那一剑,刺的实在又是要害啊。”
“那神医若是全力救治的话,沫沫她,最多……还能够再活多久?”祁之洵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一颗心都在滴血。
“不足月余。”
这四个字一出,他的脑袋“嗡”的一声连连地往后退了两步。
“不足月余……”眼泪鼻涕都落下来,祁之洵的声音能带着明显的颤抖,“不足……月余?”
什么叫不足月余?怎么可以不足月余?
医师纵然是见多了这种场面,现在心中还是有些不忍的。他沉吟:“九皇子,老夫这再去配些药方子,好尽可能的调理一下白姑娘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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